叶花燃啊,叶花燃。
你前世究竟是有多蠢!
你怎么就能蠢到这般地步!
等等,如果那碗堕胎药当真是凝香一个人的自作主张,那么,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归年事后调查了这件事,知道是凝香动的手脚,所以才会有严刑拷打的那一幕?
又因为凝香是自幼便跟在她身边的婢女,所以不忍在她历经丧子之痛后,又要遭受背叛的打击,所以即便是她动手伤了他,他也未曾为自己辩解半句?!
是了,这么一想,一切便都解释地通了。
前世,是她一叶遮目。
对凝香的信任,凝香死亡带来的冲击,以至于从来没有对那些桩桩件件,起过任何的怀疑,才会对归年误会至深。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叶花燃便理顺了上一世至死都没能想明白的细微末节。
谢归年。
谢归年,你怎么能,这么傻!
叶花燃的眼里蓄满了热泪。
“啪!”地一声。
叶花燃一个耳光,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听见动静的凝香下意识地抬起头,在看见叶花燃尚未放下的手,以及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时,惊愕至极,“格格?!”
叶花燃的动作太过突然,即便是谢逾白,都反应不及。
在叶花燃抬手,再次甩自己一个耳光时,谢逾白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下颚紧绷,低头目光沉沉地与她对视,眼底蕴着狠戾的风暴,“爱新觉罗.东珠。你在做什么?!”
前世,每当谢逾白用这种仿佛能够将人撕裂的眼神看她时,叶花燃的身体便会控制不住地发抖,一心一意只想从他的身边逃离。
叶花燃的眼睛一圈一圈地发红。
她一只手还被谢逾白钳制住,叶花燃另外一只手紧紧揪住他前襟衣领的一角,将脸埋他的胸前,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谢归年,对不起。
前世,我不但伤了你,还累你为我失去性命。
这一世。
就让我把欠你的万里河山还你。
若是还不够,再把我自己也一并抵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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