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谢逾白方才背着叶花燃站起身,那侧面同报纸上刊登出的侧影几乎是如出一辙!
谢逾白?!
崇文帝御笔赐婚,本该几日前就成为东珠格格丈夫的,结果在大婚之日遭到东珠格格逃婚,那位如今全国腐儒皆知,被戴了绿帽的魁北谢家长公子,谢逾白?!
不,如果眼前之人当真是谢逾白,如何能够在被戴了绿帽之后,还对东珠格格这般亲昵?
谢逾白岂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
“抱好。”
全然无视卢世诚以及海蓝图.朵兰眼中的惊疑不定,更加没有解释的打算,谢逾白只对背上的小人儿淡声道。
“嗯。”
叶花燃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乖顺地搂上谢逾白的脖颈。
没有否认?!
莫非,眼前这个长相昳丽,龙凤之姿的男人,当真就是那个传闻中喜怒无常,为人狠戾乖张的商界罗刹,谢逾白?!
海蓝图.朵兰难以置信地望着背着叶花燃离开的谢逾白的背影。
谢逾白。
这个男人竟会是谢逾白!
尽管由始至终男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如何变化过,可她分明感觉的出,男人对待东珠是不同的。
旁的不说,便是她那些追求者,表面上说得天花乱坠,海誓山盟,仿佛离了她便不行了,可若是当真要他们弯下他们的腰身,让他们当着陌生人的面前,甘心矮下身子,任由她爬上他们的后背,却也未必能够有几人能够做到!
海蓝图.朵兰紧紧地咬住下唇。
所以,对方到底是不是谢逾白?!
此时此刻,爱蓝图.朵兰只恨当初父亲成日提及希望她能够嫁与魁北谢家,同谢家联姻那件事,她因为轻信了外头的传言,当真以为心狠手辣、行事乖张的谢家大少,是什么形容恐怖之人,故而没有多加上心,反而在得知东珠指婚给了谢逾白之后很是幸灾乐祸了好长一段时日。
倘若,倘若当日她能够积极争取一点,那么今时今日,被谢逾白呵护,趴在他后背之人,会不会就是她海蓝图.朵兰?
至于男人究竟是不是谢逾白,海蓝图.朵兰并不真正那般在意。
她只知道,从方才的第一眼起,她便沦陷了。
她的心,真真切切地位男人所虏获!
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便是他不是谢逾白,他也定然不会是池中之物!
海蓝图.朵兰将手捂在自己的胸口。
十几年来,这是她头一回感受到了,何为小鹿乱撞。
昔日对爱新觉罗.东珠所有的嫉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端。
可眼下,除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人渐行渐远,她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怀有不甘与嫉妒的又何止是海蓝图.朵兰一人?!
“你确定这人真的就是东珠格格御笔亲赐的未婚夫,魁北谢家谢逾白么?”
卢世诚目光始终盯着谢逾白同叶花燃离去的背影,声音阴鸷地问道。
海蓝图.朵兰才被卢世诚掌掴了一巴掌,还被强行要求向叶花燃道歉,她如何能咽得下之前那口气。
听出卢世诚话语里的嫉妒,她极为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呵。卢公子可是堂堂璟天城驻城守备总长之公子,神通广大。想必打听清楚那个男人的来历自是轻而易举,又何必向我打——”
卢世诚被她夹枪带棒地这么一回击,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卢世诚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吩咐驾驶座为上的司机开车。
今天晚上,是卢世诚打电话主动约海蓝图.朵兰起去茉莉坊歌舞厅跳舞。海蓝图.朵兰想着阿玛吩咐过她,有意要她多跟卢世诚多接近,接近。
海蓝图.朵兰此前对卢世诚的感观并不算太差,何况,若是璟天城有人能够配得上她,留洋归来,相貌又还算不错的卢世诚确乎是不错的人选。
跳完舞,从茉莉坊歌舞厅出来,当她挽着卢世诚的手臂,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下,跟她的朋友们以及他一个朋友一同坐进卢家的汽车,确确大为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海蓝图.朵兰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卢世诚会如此没有风度,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大街上就这样直接开车离去。
“卢世诚,你这个龟孙子,我给本格格去死吧!”
海蓝图.朵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用力地朝汽车砸去。
高跟鞋砸中汽车的后挡风玻璃。
“咚”地一声。
后座上的卢世诚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见在光着一只脚,手上拿着一只高跟鞋,在那叫骂的海蓝图.朵兰,眉头嫌恶地皱起,“泼妇!”
司机听见动静,也瞧见了后头的场景,“少爷,就这样把海蓝图格格丢在街上会不会不大好……回头要是老爷问起来……”
“你要是想要去把那个泼妇接上车,你就自己给我滚下车!还当真自己是所谓的金枝玉叶么?竟敢在本少爷的面前耍小姐脾气!快!踩油门,快把那个女人甩在身后!本少爷现在是再看她一眼都觉得烦得很!”
司机不敢再滋声。
心里不得不感叹这位祖宗喜新厌旧的速度着实有些快。
明明这几日还追在海蓝图小姐左右鞍前马后的,怎的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便说变就变了。
……
月色皎洁。
月光将走在常乐巷的两人的身影拉长。
男人步子沉稳。
叶花燃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