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其实是很享受逗弄莫涵的过程的,毕竟以前都是这个家伙明着暗着来逗自己,难得他这辈子这么纯良,不逗一下的话着实有些可惜。
可是,要是真的把人给惹怒了也是一个挺不好的事情。毕竟……进不去房门的又不是莫涵。
万恶的女尊世界啊~
她这个王爷怎么就这么憋屈呢?没享受到什么权力的气息,倒是享受到了追夫的气息。
果然是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啊~
人生果然是十分艰难的。
于是,墨白在将莫涵亲手交给他的小厮,让他带他下去洗澡换衣服之后,便亲自跑到了厨房那里给莫涵煎驱寒药去了。
虽然说墨白的厨艺是毁灭性的,但是她好歹是拥有起死回生之名的医仙,煎个药还是难不到她的。反正毒不死人,还能起死回生就是了。
只不过送药这件事还是难倒了她。
要是自己亲手端过去给他的话,他会不会又以为自己想对他下手啊?要是他又像今天早上那样倒了她给他的东西该怎么办?
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了站在一边跟了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随从红衣……
不对,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回想了一个了下今天早上的场景……额~好像她确实都在。
就是自己压根看不见她而已。
果然一个人眼里只要有了一个人,别的人都是进不了自己的眼睛的。
默默地感叹了一番的墨白对红衣挥了挥手,笑容可掬地说道,“给王夫送过去。”
红衣面无表情地福了福身,“王爷为什么不亲自给王夫送过去?王夫要是看见王爷亲自送过去的话……”
“会被莫涵倒了的。”
墨白叹了口气,将药罐放进篮子,递到站在一边的红衣,“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王夫跟我之间的事情不是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的。给他送过去吧,盯着他喝完,别让他生病了。”
接过墨白的手中的篮子,红衣抿了抿唇,“王爷待他的好王夫迟早会知道的。”
墨白:……
“嗯……”
心情莫名沉重,她这是被一个随从安慰了吗?可是为什么安慰自己都不给自己一个表情呢?
自己又被一个随从扎了一把心。以前红衣不是这样的。
哎~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又回到了当年养姜文的时候了呢?
不过当年姜文比现在的莫涵好养就是了,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她是欠了灵魂碎片是不是?怎么老是要自己养他啊?不过养就算了,能不能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看啊?搞得自己跟一个后妈一样。
墨白表示自己很难,但是还没有产生撂担子的想法。
于是,在各种各样的随从的催促下,墨白面对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时,脑子里产生了第一次撂了这个位面的担子的想法。
是噢~
昨天她大婚,圣上是给了她三天假来着,说是不用自己上朝,但是……也没说不用自己处理公文来着……
话说,自己不应该是放婚假吗?
怎么结婚的第一天还要被人带过来处理公文?
朝廷没有人了吗?
p!
她能点火吗?
不干别的,就单纯的把这些烧了,这大冬天的,取个暖也挺好。
似乎是看见了墨白蠢蠢欲动的心思,已经盯着莫涵喝完药回来的红衣冷冷出声,“王爷是想烧了它们吗?”
墨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额……”
“王爷放心好了,这些文件我已经让人跟那些上书的人说好了,要是王爷再失手打翻了烛台的话,他们会重新送一份上来的,王爷不用担心。”
红衣再说那一个“再”字的时候,声音极重,墨白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看来……原身也是干过这种事情的人啊……
不然这个红衣怎么会早有准备?
不过,自己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剧情又漏掉了?
认真地翻阅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墨白还真的翻出了这些被原身视作稀松平常的事情。
所以……这是干多了才被忽视的对不对?
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砚台……
“王爷还是不要打泼墨的主意了,今天要是王爷处理不好这些事情的话,王爷您就不要踏出这个门了,你忍心让王夫一个人睡觉吗?”
红衣表示,自己跟了这个主人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点眼力劲的话,早就被她玩垮了。
听完红衣的话,墨白沉默了一下,转身看着面色如常的红衣,“你真的是我的人,而不是皇姐的人吗?”
红衣直视墨白的眼睛,“红衣自然是王爷的人,红衣只是不想王爷做了无用的功夫,浪费了我们的时间而已。军中的很多大事都等着王爷处理呢,王爷要是不想下次回军中的时候被姐妹们对付的话,王爷还是坐下来好好看看这些文书比较好。”
墨白
好吧,她看就是了。
于是墨白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双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第一份公文:悉闻王爷大婚,军中之人欣喜异常,决定加练七日,望王爷批准。
墨白:……
默默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毛笔批道:准。
军中的人喜欢训练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但是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是被人送出去的呢?
于是墨白默默的打开了第二份公文:王爷单身二十载,今日终于成婚,吾等喜极而泣,愿多操练一月以表达我们对于王爷大婚的庆祝。
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