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尺大汉方脸阔额,因为身形比常人要高,无形中给众人一股压迫的气息。
单单这气势就稳压一众江湖人士,张墨看得是咂舌不已,虽然他无心参与葛仙师的传承争夺,但是此刻却无意中为孟馨担心起来。
张梁适时的解说道:“此人乃是葛仙师的守门弟子丁开山,据说在入门前曾是朝廷里的武将。”
“他还只是守山弟子。”张墨心中一沉,看了一眼孟馨,只是孟馨倒没有太多的反应,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丁开山瞥了一眼良莠不齐的江湖人士,颇为不屑的说道:“明心师兄说由俺来筛选一番,免得有些人滥竽充数,有不识字的人可以先自行回去,若是刻意隐瞒,被俺发现了……哼。”丁开山把手指关节捏得噼啪作响,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丁开山的筛选方式,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墨几人都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识字,可是这群江湖人士中有一大半是不认字的,他们有些不甘。
“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我们回去?”
“我们辛辛苦苦到这里,就因为不识字便要打道回府,这不公平!”
……
一些不识字的江湖人士开始反抗,这其中有一名时不时歪一下头的人叫喊得最大声。
“你过来。”丁开山指着这人道。“你想进去吗?”
这时不时歪一下头的家伙怡然不惧的走出来,手里提溜着一柄铜锤,浑身筋肉虬结,看着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时不时歪头的人单手提着铜锤指着丁开山道:“在下歪头龙王章亮,替诸位好汉来试试你是否有让我们回家的本事。”言毕,歪头龙王章亮抡起铜锤猛的砸向丁开山的面门。
铜锤之类的重武器以力取胜,招式大开大合,颇为简朴,但也最难抵御。
张墨看到丁开山竟然徒手去接歪头龙王章亮手中的铜锤,心中也是暗叹丁开山太过轻敌。
小子找死,我这铜锤重约五十余斤,岂是你能徒手接住的?歪头龙王章亮看到丁开山徒手来接,脸上狞色浮现,这一锤他有信心废了丁开山的手掌。
只见丁开山蒲扇般的大手托住歪头龙王章亮的铜锤以后,手腕往下一沉,就势卸去部分力道,同时拽着铜锤往后一扯,歪头龙王章亮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往前跌去,而丁开山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正中歪头龙王章亮的胸口。
哇。歪头王龙章亮整个人后仰着倒飞了出去,落地后侧过头吐了一口鲜血,当场晕厥过去。
丁开山这一连串的动作简洁明快,没有花里胡哨的虚招,但是出手狠辣,一击制敌,令周围的江湖人士看得心里发寒。
站在门口的墨诚看了一眼后在心中暗道:“有几分军中手搏术的影子。”
而卢夫人则带着一众鬼卒,用如蛇蝎般的眼神盯着墨诚看。
丁开山并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歪头龙王章亮,而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群江湖人士,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还有谁要试试咱家的本事?”
看着丁开山眸中闪着暴虐的气息,一众江湖人士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一些不识字的江湖人士已经开始主动离开。
随后张墨他们便随着人群开始有序的进入山门,丁开山则站在一旁怒目而视,有些人走过去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
进入山门后,便是一块类似于军中校场般的平地,这一处有十几名身穿道袍的葛仙师弟子盘膝坐在蒲团上,在这些葛仙师弟子面前有一个两人合围大小的香炉,香炉当中插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长香,正无声燃着,先前进去的人这会正埋头看竹简,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气势。
一名脖颈异常粗壮的葛仙师弟子对一众江湖人士说道:“先领竹简,看完去三师兄这里答题,炉内香燃尽未答题者淘汰出局。”
顺着这脖颈粗壮的葛仙师弟子所指的方向,张墨看到一名器宇轩昂,容貌不凡的年轻人正端坐在蒲团时,此人正是葛仙师座下排位第三的弟子,明我。
所有进入山门的江湖人士都规规矩矩的排队领竹简,先前丁开山的实力已经让众人不敢有其他想法。
张墨和孟馨各自领到竹简后便相邻而坐,张梁也顺势坐在张墨身后。
张墨三人翻开竹简之后,发现三人竹简上的内容都不相同,张墨的竹简上是‘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孟馨的竹简上则是‘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张梁的竹简上就一句话“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这几句话在孟馨看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什么雌雄,天下溪和婴儿,简直是一窍不通。
张梁倒还算一知半解,毕竟他也算是荆州名族出身,从小也学过一些之乎者也,只是张梁性子较野,爱好功夫胜过读书,这时看到这句话也是急得直挠头。
唯有张墨心态最为轻松,他已然看出这道题目的出处是《道德经》,若是按照字面的意思去解释,对于张墨来说是毫无压力。
葛仙师的三弟子明我睁眼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埋头苦读,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他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左顾右盼的张墨,当即来了兴趣。
“你去把他叫过来,不要惊动他人。”明我对一旁的人吩咐道。“记住好生相请,不要失了礼数。”
听到明我的吩咐,这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