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银发顺着肩膀垂下至腰部,白色简约的连衣裙,苍白的脸颊,纤细的四肢,一张令人心动的睡颜。消雪正躺在大厅毛绒绒的地毯小憩,一旁看着她的白翼不经意间露出来一副宠溺的眼神。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小主人。”
“消,要睡觉得回卧室睡哦。虽然神不会感冒。”白翼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至发尾,轻声自语的说道。
消雪蹙起了眉头,开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蜷缩着身体,手掐紧了脖子,全身开始颤抖。
“怎么了?”
“消,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雪父!雪父!消她......”
白翼一脸心疼又担心地看着痛苦不堪的消雪,紧紧地把她那娇小的身躯拥在自己的怀里。
一番捣腾着咖啡的雪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抓起消雪的手臂,探了探脉搏,念起了咒文。复杂的金黄色法阵,覆盖了她的身躯。
不一会儿,消雪睁开了双眼,眼中充满了血丝以及泪水,满头的冷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脖颈上的彼岸花咒文开始浮现,渐渐地咒文一点点被染上了红色。
“翼,霜有危险。马上,我们去现世。”消雪扛着那剧烈痛感的身板,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霜,她,很痛苦。”
白翼变成白虎,让消雪躺在他身上。
“消,你要先缓过来。不要着急,我相信霜是一个强大的守护神,她会没事的。”
消雪那只赤红的眼瞳开始出现痛觉,她捂着那双眼睛。
“消,你一个人,什么都保护不了的。”
“接受我的力量,你才能保护你周围的人。”
“看吧。又要因为你的天真,有人又要受伤了。”
雪影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脑海,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地捅了一刀,让消雪感到愈来愈痛苦。
“你给我闭嘴啊!”消捂着耳朵,跪坐在白翼的身后。“给我消失掉,不要来阻碍我。”
白翼心疼得看了在他背后挣扎的消雪,但他却又无能为力。
“翼,快点,再快点。”消用着虚弱的声音说。
“霜她很痛苦,十分地痛苦,她在叫着我。”
“明白,我的主人。”
【二】
血,不断地从霜的身体涌出。
血,顺着刀刃流下。
她的血,被法阵不停的汲取着。
伤口一旦愈合,却又被扎得更深。
她的哀鸣,痛苦得犹如牲畜最后一刻被人宰割一样。
最后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已经无力挣扎。
最后她醒着的一刻,内心想着的全是消雪。
“对不起,我可能遵守不了约定了。消。”她的泪水顺着脸颊划下,滴下的瞬间却被血染了红。
一旁的木易仿佛灵魂丢失了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被血染红的霜,九尾狐那雪白的毛发,被染了一块有一块的红色。
“我,我,我......”木易睁大了双眼,瞳孔逐渐放大,充满的全是恐惧、不安。
一旁的一慧抓着他的双肩,晃了晃他的身体,事到如今还没有明白的她,还在向他质问。
“这又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我能看见?”
“难道我还在彼岸吗?”
“呐?木易。”
木易全身哆嗦得回答不上话,他依然看着霜的脸颊,看着霜那绝望的眼神,听着霜痛苦得喘着气。他的瞳孔不断地逐渐放大,他那双清澈的黑色瞳矇,渐渐地被红色侵袭。
一慧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却感到了炙热燃烧的痛觉,灼伤了她的手心。
“木易?”一慧露出来害怕的眼神。
“霜!”一声怒吼。
木易拾起身边的废球拍,以惊人的速度跑向了法阵,简直就像破罐子破摔一样的做法。
他想救她。
他知道,经常口是心非的她。
有时候让人感到心疼。
有时候让人感到怜悯。
有时候她会摆出与她年龄不符的样子。
有时候她会害怕自己再失去些什么。
即使她每次都笑得跟晨光一样灿烂,当孤独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时,她的眼里,满是独孤。
虽然,这只是他所认识的她。
正当他内心的火苗正要熊熊燃烧时,一个声音抑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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