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听了元政的话,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一下,会护着她,这话,很久之前曾有人说过,但,他失言了。
元政,会做到吗。
也许她不需要被人保护,却渴望拥用那份呵护,深藏在女人天性的本质被唤醒。
喉口微涩,鱼霏抿了下唇,说,“好,回去车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明白,这几天我会有点忙,休假再来找你,八点之前是吧,等我电话。”元政灿然一笑,开车离去。
回到院里,鱼霏发起呆来。
绿芽端着一盘樱桃出来,“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才分开就想他了。”
鱼霏撇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是在想,他刚刚说,不在意我的过往,真的不在意吗?”
绿芽放下盘子,“你和他说了你跟沈朝的事?”
“没有。”鱼霏摇头,“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那就别说了,反正是他不想听的,而且,如果他真的在意你的过往,事后追究起来,说明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你,那样的话,你们就没必要在一起。”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言在先,讲明白比较好,接不接受无所谓,两不耽误。
她又不是非元政不可,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对元政少了点感觉。
换一个喜欢的人,或许她会瞻前顾后,考虑这考虑那。
所以,她为什么会答应给元政一个机会,脑袋被挤了,唉,好烦呐。
鱼霏叹了口气,死命地嚼樱桃。
下午,想到还欠容安的粮食,鱼霏跑了一趟她经常买粮的地方,一口气定下十万斤粮,不拘种类,只能填饱肚子的粮食她都要。
反正给士兵吃,有得吃就不错了,容侯那老头对容安不好,伙食下降一些也没什么。
再不收敛,她就建议容安给对方啃红薯。
粮店老板被她的大口气给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比个手势抖啊抖。
鱼霏给他订金,十万斤粮,一个月内准备好就成,老规矩,粮食送到猫儿胡同。
猫儿胡同的房子,林志续租二年,还在院子里搭了棚子存放货物。
他一般不回家住,晚上在猫儿胡同看守,那边存放的货物多,鱼霏还告诉了他房子里有密室。
鱼霏给林志准备的各类物品,大多放在那,除了粮食她定期取走,其它的物品,她只负责存放。
偶尔晚上,林志没时间,就换范先生守夜。
两人品行确实没得说。
鱼霏没怎么留意货物的进出,账目的多少,可夭夭一笔一笔记得清楚,小到少了块橡皮,大到晚交了几天的税,工人工资账目不对,它都会提醒鱼霏。
鱼霏觉得需要出面处理,就会打电话给林志和范先生,弄得二人每每惊叹。
个小老板,实在太厉害了,精明得可怕,明明万事不管的样子,却对自家生意了如指掌。
但她又不吝啬,每月工资分红,时不时有新鲜好玩意送给二人。
他二人哪会不尽心。
房子过户后,鱼霏请人把她和绿芽的新住处里里外外收拾好。
房子该修的修,所幸门窗都保存完好,她重新在院子里摆放了些花草,给院子增添了不少绿意。
鱼霏打电话给林志,猫儿胡同的货以后转移到她的新住处。
新住处地方宽敞,林志和范先生也不用去守夜,特别是林志,他家里还有一个老爹,虽请了人帮忙照看,但总不如自己来得放心。
货是鱼霏亲自转移的,找车来拉太麻烦,她自己用空间装起来带走,省时省力省钱。
绿芽和她同一天搬家,看着老房子,她恋恋不舍,“都习惯了,又要换地方,算起来,咱这二年换了好几个住处。”
“以后不换了。”鱼霏拎起东西放到面包车上。
“好,不换,房子咱们好好拾撺。”绿芽也跟着上车,又说,“咱们房子一处,不如把中间的墙给开一道门,来往也方便,还能一起做饭一起吃,你看咋样。”
鱼霏巴不得,但是吧,“主意不错,可两套院子是分开的,中间有条巷子要走人,要想不走前门,只能从院墙上面想办法。”
“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确实。”绿芽很失望。
“没关系的,反正只有我们俩,还住一处院子,当然,周子期回来的话,我就腾位置。”鱼霏调侃道。
“死妮子,那么多房间,哪还需要你腾位置,”绿芽伸手挠向鱼霏腰间的软肉,“鱼霏,讨厌,你越发不正经了,我们家子期可是个君子。”
鱼霏压根就不怕痒痒,她故意躲了下,缩在一边瞪绿芽,“知道了,他是君子,我是小人。”
“小人”俩字出来,再加上她蜷缩成一团,显得很小一团,绿芽“噗呲”一声笑出来。
鱼霏勾起唇角淡笑。
新住处离老房子十五分钟的路,一东一西,她们依然住在绿芽的院子里,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房。
两盆凝香也被搬了来,摆放院子里。
送走面包车司机,二人站在院子里欣赏新家。
“说是两进,感觉有点小,后面的罩房没什么用,还有那垂花门,冒似浪费空间嘛。”绿芽点评道。
鱼霏看着还行,稍稍收拾一下,还是很美的。
“你要那么大空间干嘛,以后你和周子期结婚,就两口子,再添个孩子,两进,空间足够了。”
“说得是,我是绝对不允许除周子期以外的周家人住进来的。”绿芽宣告道。
鱼霏诚实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