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恺接了冯欢,见周子期闷闷不乐的返回,眉头皱了下,“绿芽不在家?”
“电话没人接。”周子期郁闷,他紧抿着唇,拉开车门坐进前面副驾驶。
聂恺眼神微暗,转身上车,冯欢见两人面色不对,知趣地没开口,虽然有些尴尬。
她喜欢聂恺,打一次见面就喜欢。
人和人是要讲缘份的,她见过不少京北优秀的世家子,就算是那个丰姿仪秀的陈琛,她见了再脸红心跳,过后会也不会念念不忘。
唯有聂恺。
冯欢想起认识聂恺后,每次都是她主动,他从不曾给她打电话。
想来,他并不喜欢她。
两人现在还能继续接触,一方面是她的一厢情愿,一方面是聂家人和她爷爷热衷搓合他们。
聂恺是比陈琛更出色的男子,相貌稍逊,可能力吊打对方,前途不可限量。
嫁给他,就算不能恩爱和美,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对方是军人,她相信他的人品。
她自知自己除了家世,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内心不免自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聂恺愿意和她在一起,冯欢心里没底。
此次,她央求了爷爷主动和聂家提及,才有了云台山之行。
冯欢希望,彼此能更多了解的机会,或者说,让聂恺了解她多一点,她会是个合适的妻子人选。
对方年纪不小,小三十了,婚姻的压力不小,她的年纪也大了,爷爷说,一年之内必须结婚,不然,真成了老姑娘更难嫁。
冯欢是很温柔大气的姑娘,她稍一出神,心事便浮上眼帘,旁边的聂恺注意到,可他没有开口的打算。
谁的生活都不易。
元政那边,他们去得早,八点出发,十一点赶到云台山,计划爬五个小时的山,休息两个小时。
差不多到晚上八点左右,就能看到那场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
三人各自背了包,尽量轻装简行,元政坚持让鱼霏绿芽带上外套,夜间山里凉,着单衣受不住。
绿芽和鱼霏各提一个小竹篮,站在山脚,绿芽抬头仰望,怀疑地问,“真的会有流星雨?消息确定不,别等咱们上去,到晚上啥也没见着。”
鱼霏,“鬼晓得确不确定。”
两人一致看向元政,元政说了实话,“消息从国外传回,还在京北见了报,有天文爱好者特意证实过,应该属实。”
“应该?”绿芽怪叫一声,“若是谣传呢,我不白来一趟。”
“怎么会。”鱼霏安慰她,“就是出来游玩了。”她抬手一指,“你这里,这里风景这么美,城里可看到到。”
绿芽轻哼一声,“可我不喜欢爬山,太累人了,风景哪里不好看,我的八田庄果园就很美。”
这是事实。
鱼霏与元政相视一笑,来都来了,回转是不可能的,鱼霏拖了绿芽的手往山上走。
就在三人上山后十多分钟,一伙青年男女笑笑闹闹地也跟着上山。
走了一段路,绿芽就嚷着休息,鱼霏不允,坚持往上走,半小时不到就走不动了,照绿芽这样的速度,晚上都赶不到山顶,真有流星雨也看不到。
两个小时后,三人选了处观景石台野餐。
绿芽坐下直呼,“累死我了,这破山,台阶太陡了,我真怕自己不留神掉下去。”
“没关系,我绝对会在你落地之前救下你。”鱼霏淡定道,她在石台上边坐下,接过元政递来的水缓缓喝着。
绿芽嘴角微抽,她相信鱼霏有这个能力。
三人合力,把石台铺上布,食物摆上,鱼霏看到不远处开着几丛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紫的蓝的,她各采了些,摆弄好放到桌布上。
“很美。”
“真漂亮。”绿芽和元政同时说。
鱼霏摆了个谢礼的姿势,“过奖。”
三人失笑,席地围坐。
山林葱翠,林海如碧波,凉风习习,坐在这般美景中用餐,悠闲惬意,趣味甚浓。
绿芽闲来无事,随手扯了旁边的野花给鱼霏编了个花环戴上,特意把她的头发打散,重新编了麻花辫。
容颜娇美,肤白如雪,一身淡蓝的着装,鱼霏此望看着像个山野精灵,元政一时痴了,怔怔看着鱼霏。
绿芽见了捂嘴直笑,又给自己编了一个,问鱼霏好不好看,鱼霏笑着点头,
陈琛他们上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纷纷呆住,目光惊艳,与他们半路相遇的聂恺周子期几个也明显一愣。
“鱼霏也会笑得这么开心。”聂恺无意识地低喃,是因为她身边的男子么。
他的话恰好落入周子期耳中,他也低叹一声,“绿芽也是。”发自内心纯粹地笑容。
两方人对上,不知怎的,气氛竟有些不美好,干巴巴的,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局面。
对于突然闯进视线里的这批人,鱼霏全都认识,她收笑意起身。
陈未觉得自己被骗了,推开他哥嫂,大步到鱼霏身边,怒气冲冲地,“骗子,昨天还说不来,结果偷偷来,鱼霏,你和绿姐根本没把我们当朋友。亏我每次有好玩笑的,第一就跑来通知你们,你们。。。。。。”
鱼霏一个冷眼过去,陈未后脖子一凉,余下的落消失在某人的眼风中。
“不是偷偷,是不方便。”鱼霏解释说。
“啊,什么。”陈未一时没反应过来。
“呆子。”绿芽骂了声,把地上一只装满吃食没动过的竹篮塞到他手中,和你同学们一边玩去,山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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