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过份了,梅红姐好歹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以前感情多好。”
说完,周子乔隐讳地看了眼绿芽,那眼神,分明指责绿芽破坏了苏梅红和周子期的感情。
“阿乔,别说了。”苏梅红欲然欲泣,咬着嘴角好不委屈,她今天本是厚着脸皮来的,没想到子期那般说她,丢脸又难堪,却又不想放弃。
如果放弃,她就再没了靠近他的资格。
“我不说,就看着你伤心,就算哥哥有了对象,可你们是打小的朋友,不能有了对象,就疏远自己的朋友吧。”
周子乔明知苏梅红的心思,硬是将之扯到友情上,还指责兄长不讲义气。
巧舌如簧,绿芽一早就知道,眼下周子乔一心替苏梅红不甘,就算以后周子期和她结婚,周子乔也会将争对她的事圆过来,她会说,她以前并不是争对她,只是看不惯兄长的做法,不能因为结婚了,朋友也不理会,就算避嫌也没这个道理。
周子乔就是有这种本事。
绿芽欲开口,鱼霏拉住她,暗自摇头,不如先看看周子期会怎么做。
如果再任由苏梅红和他妹妹时不时出来刷存在感,碍绿芽的眼,那她真的要劝绿芽重新考虑和周子期结婚的事。
毕竟,如果一朵烂桃花都处理不好,她很有理由怀疑,周子期是否值得好友托付终身。
周子期冷眼瞪着自作主张净给自已添乱的妹妹,以前也不见她们俩关系多好。
他已经警告过小妹,可对方不听,打蛇打七寸,他深知再让妹妹闹下去,弄不好,绿芽一气之下,真的和自己分手。
上一次苏梅红那一闹,让绿芽误会,媳妇差点跑了。
“你年纪不小了,明天请成家上门提亲,成聪和你一起长大,你俩感情好,成聪又对你百依对顺,成伯伯和成伯母对你也满意,你准备一下,下午回来我就跟爸说,让你俩早点结婚。”
周子乔惊呆了,顿时气得跳脚,“我不要。”谁要嫁给那个死胖子。
“不要?不想嫁给他,那你还收他的手表和收音机,成聪说了,这是提前给聘礼,你收了聘礼,就代表你同意了这桩婚事,这事就这么定了,没有你反悔的余地。”
周子乔顿时心虚,戴着手表的手缩到背后。
周子期心里清楚,他这个妹妹不喜欢成聪,却又吊着人家,成聪送给他的礼物,她是来者不拒,听说成聪每月一半的工资都给了小妹零花。
子乔在家里待业,其实是爱玩,不想工作,他爸看不过,让她参军,她不答应,转头找了成家,成聪心疼她,立刻托关系给她安排了份清闲的工作。
两家长辈早已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嫁进成家是早晚的事。
“娟子,你去跟爸妈说一下,请爸打电话到成家,商谈小妹和成聪结婚的事。”
周子期一锤定音,这招算是釜底抽薪了,提前把妹妹嫁出去,省得小妹老和苏梅红掺合一起。
“这么说,咱家又要办喜事了。”周子娟笑嘻嘻说,表情瞧着有些幸灾乐祸,“我要赶紧告诉爸妈。”
她一溜烟跑了。
周子乔气得厉害,跺着脚怒喊,“哥,我讨厌你。”
她哪还顾得上苏梅红,这会子,只得赶紧想法子说服爸妈,她不想结这么早的婚,再说,成聪也不是她想嫁的人。
成家家世和她家差不多,她原没什么不满,怪只怪,成聪胖,一胖毁所有,完全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气走了妹妹,周子期再次对苏梅红声明,“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而不是女人,你那龌龊心思趁早收起来,没地恶心我,还有,今后周家不欢迎你。”
一来就捣乱,再来几次上回的事,阿绿不飙,他也得崩溃。
钢铁直男周子期,他打从心底,是真的没把对方当男人。
苏梅红面色青白交错,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好,被自己爱慕的男人骂恶心龌龊,简直是奇聇大辱,这回,她是彻底死心了。
周子期干脆利落的出手,绿芽扬眉吐气,鱼霏也替她高兴。
聂恺冷眼看着这一切,见周子期说完,“我去开车。”
“你送鱼霏,我想和绿芽去市区一趟。”周子期说。
“去那儿干嘛?”绿芽问。
周子期大咧咧地笑说,“手表什么的聘礼你也不稀罕,戒指必须买。”
绿芽,“……”这家伙,还赶上时髦了。
“还愣着干嘛,”鱼霏推了下怔愣后傻乐的绿芽,低声说,“他今天表现不错,值得嘉奖。”
话落,她和聂恺一起离开。
车上,聂恺一开始沉默,他不开口,鱼霏也不主动打破沉默同他说点儿什么。
余光瞥了眼,得,她还愣神了。
是在忧心和元政的事吗,聂恺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他没这个资格。
暗自叹息一声,车子拐个弯,他说,“元老爷子生病了,正在住院,元政这会应该在忙着这事。”
“啊,哦,严不严重?”听到这个消息,她隐隐松了口气,原来是家里出了事,不是在刻意躲她。
“应该很严重,老人家年纪大了,听说元家在外地工作的都赶回来了。”
夭夭又给她支招,“你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鱼霏垂眸,“晚上再说。”
之后车内又陷入沉默,回到梅田,李保国两口子已经带着侄子们住进了新院子。
院子里欢声笑语,几个小侄子在玩闹。
聂恺没进屋,茶没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