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政跟家里人说,他需要时间,元老爷子体贴大孙子,就没再过问他和鱼霏的事。
他相信大孙子是理智的人。
元老爷子想把小护士宁晚朝介绍给自己的小儿子元松,元政却说这姑娘心思不正。
元老爷子不相信自己再次看走眼,本着不服输的心思,派人查宁晚朝。
这头消息还没传来,元松把对象洪玲领回家。
元老和老伴见到未来的小儿媳妇,满意得不行,晚上,元老太太趁老爷子心情好,问起信物的事。
元老爷子突然想起,大孙子说过,那信物,他偷偷给了鱼霏。
那信物是元家传给长子嫡孙媳妇的,万不能落入外人手里。
依他对大孙子的了解,甩了人家,恐怕张不开嘴将信物讨回。
而且,大孙子种种表现,就算分手,他分明还喜欢鱼霏,信物就更不可能要回来了。
信物是必须要取回的,元老爷子直接派了身边最可信的人,亲自去讨回。
也是巧了,去取信物的人,正好撞见与鱼霏手牵着手出门买菜的元政。
信物没取回,骤然得知孙子根本没和鱼霏分手,觉得受了欺骗的元老爷子气极攻心,再次被送入急救室,这回,病情颇为严重。
这一切,鱼霏全然不知,元政急在心里,却不曾对她说,还是洪玲来找鱼霏玩,提了一嘴,鱼霏才知道元老爷子又进了医院。
“病得严重吗?”鱼霏问。
“挺严重的,精气神一下子差了好多。”洪玲小心地看了眼鱼霏,也是那天,她从元松那里知道,鱼霏和元政交往,元家不同意的事。
她想不明白,鱼霏这么好,元家为什么不答应,难道是因为门户之间,嫌鱼霏家世不好。
可鱼霏聪明啊,长得美,性子好,会赚钱,元家反对得好没道理。
“鱼霏,不要轻易放弃,元家一定会发现你的好,他们实在没眼光,满京北,还能找比你更优秀的姑娘么。”
洪玲替她不平。
鱼霏垂眸不语,洪玲应该还不知道她曾有过一段婚姻的事。
过了会,她从脖子里取出重新回到她手里的玉牌,摘下来交给洪玲,“帮我个忙,如果元老爷子醒了,请帮我交给他。”
洪玲拿着玉牌,惊叹道,“哇,好漂亮的玉牌,这么好看的玉牌给元伯伯干嘛?”
“它是很重要的信物,本属于元家,必须亲自交到元老爷子手里。”鱼霏认真的说。
“啊,这不好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亲自给他。”
鱼霏无奈苦笑,“我想啊,但老爷子应该不想再见到我,拜托了。”
“好吧,我试试。”洪玲接到手里,还之前,她打算先问问元松的意思。
洪玲走后,元政几天不曾来找鱼霏,电话照常打,半点没提及元老爷子住院的事。
元老爷子醒来,病情稍稍稳定,他把大孙子小儿子叫到病房好一顿训。
骂小儿子只顾自己谈对象,半点不关心侄子,否则,他也不会被大孙子唬弄。
什么分手,根本就是玩拖延计,若是生米煮成熟饭,元家就真的只能捏鼻子认了。
真是打的好主意。
元松任他老子骂,没办法,他对象是鱼霏介绍的,这欠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爷爷,不关小叔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你要骂就骂我。”元政不想小叔被牵连,主动站出来。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老爷子气得不轻,脸色赤红,像随时要撅过去,“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
“少说话。”元松也瞪了侄子一眼,使了个眼风给他,骂就听着,还什么嘴。
生恐老爷子再气出好歹来,他赶紧过去帮忙顺气,好声好气的安慰,“您先好好养病,医生说了,万不能再气着,小政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一听说要等,元老爷子又急又气,指着大孙子怒吼,“等什么,马上收拾干净,没的惹急了我,别怪我亲自动手。”
夜长梦多,他就怕大孙子一不做二不休,与鱼霏成就事实。
不行,这事得赶紧阻止,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情正浓时,棒打鸳鸯,谁知道会不会生出变故。
他瞪着小儿子说,“你,和他一起去,跟鱼霏说清楚,我们元家绝对不娶名声有损的媳妇进门。”
“爸,”元松有些无奈,“我押他去,您不是开玩笑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打不过他。”
“没出息,连侄子也打不过,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元老爷子差点气笑了,他努力板起脸,“老子不管,你身为长辈,他爸不在家,你必须得管。”
“问题是我管不了啊。”元松很光棍的摊手。
“混账,你专门气老子是不是。”元老爷子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直翻白眼,病房里又是一通兵慌马乱。
叔侄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元松没好气地怪侄子,“你就能态度软和些,哄哄老头,至少等他病好,再好好商量看怎么办。”
元政瞥了他小叔一眼,“刚刚好像是被你气的。”
从头到尾,他就说了一句话好不好。
元松,“是吗,我没说什么呀。”
元政不想理他,没说什么就把老爷子气成这样,有说什么,老爷子这会就不是吸氧,而是进急救室。
叔侄二人再次站在老爷子面前,两人一致沉默,说话容易惹老爷子生气,还要闭上嘴巴。
元老爷子也累了,这次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