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面色沉沉地望着她,一双黑眸闪过一丝危险的诡光,“如果我偏要你做呢?”
鱼霏冷笑着反问,“你觉得我还会受你的胁迫。”
一号眯起眼,淡声道,“你很好,但是我希望你收回你的话,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他在自己的世界发号司令惯了,独断专行,霸道冷酷,容不得人逆他心意。
鱼霏身具反骨,坚定的摇头,“不会,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警告你,一旦我发现你在这里做出出格的事来,我保证,我宁愿毁了它,也决不可能让你得到。”
“出格,不,我答应了,就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一号弯下腰,头靠近她,“我说了,我要让你为自己的任性后悔。”
任性,鱼霏冷笑,就因为她不想给他做饭。
那又怎样,今天只是让她做菜,那明天后天他提出的任何过份要求,她是不是都必须答应。
她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威胁她,没用的。
鱼霏直接转身回屋,以示她的决定,她不会妥协。
一号拂袖而去。
次日,鱼霏因忙到很晚,起晚了些,洪玲大呼小叫的跑进院,“不好了,鱼霏,出大事了。”
鱼霏嘴里嚼着油条,“何事?”
“我的天呐,亏你还坐得住,”洪玲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豆浆喝了口才说,“元政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鱼霏神色一震,他昨晚说让她后悔,就是这件事。
“我一早接到元松打来的电话,听说他要订婚,害得我白高兴一场,结果……”结果,订婚对象不是好友鱼霏。
她瞥了鱼霏,见她愣愣的,不免替她难过,气愤不已道,“他并没和你分手,突然在家里宣布要订婚,对象还是那个和他不清不楚的女人,这未免也太过份了,明显是脚踩两条船嘛,这种人,人品有问题。”
洪玲面露不屑,劝着鱼霏,“那种人,不要也罢,以为有权有势了不起啊,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不清不楚的女人,谁啊?”元政她还是了解的,没听说他和其他女人走得近啊。
又或者是一号惹来的。
“就是…就是……”洪玲神色突然变得愧疚,垂头自责道,“对不起啊鱼霏,元松他不让我说,其实是元老爷子住院认识的一个护士,老爷子觉得那护士不错,就想介绍给元政,还把她带回了家,元政一开始不答应,今天不怎的,突然就同意了。”
是元老爷能做出来的事,鱼霏丢了手里的油条,深吸了口气,又问,“多久了?”
“几个月了,长得不错,名字还挺好听,叫宁晚朝。”
“宁晚朝?”
“宁晚朝那个贱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绿芽推门进来,脸色极是难看。
洪玲一愣,看看两好友,“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得很呐。”
绿芽气死了,手指着洪玲骂,“亏鱼霏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呢,见色忘友,是她给你介绍了好对象,结果你转头你就和你对象合起伙来蒙骗鱼霏,真有你的,你这种朋友咱们交不起,赶紧走。”
洪玲也是羞愧,满心内疚,“对不起鱼霏,我,我,一开始,元政根本不理她,家里阿姨说,元家只当她是护工,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元政突然抽风说要订婚。
绿芽火更大,“那你也不该瞒我们啊,若哪天我们看到元松和其他女人走得近,元松不许我们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替元松瞒着。”
洪玲闻言急了,“那不成。”
“所以,人要将心比心,你这朋友算我们白交了。”绿芽冷哼一声,坐到鱼霏另一边,没好气道,“元家不同意你们交往,元政不放手,非緾着你,你也不死心,和他藕断丝连,现在好了,索性断个干净。”
“可为什么是宁晚朝。”这一号行事真的戳到她的肺管子,知道怎么给她添堵。
宁晚朝,这个女人处心积虚,她真的很讨厌啊。
绿芽也恨得牙痒痒,抬手拍了下桌子,“就是,为什么是这个贱人,他元政娶路上的阿猫阿狗都比宁晚朝强。”
“宁晚朝很差劲吗?”洪玲弱弱地出声。
“当然,你是不知道,她就是个想攀高枝的,之前勾引周子期,见到最有前途的元政,立刻死皮赖脸的一路跟到京北。”
绿芽越说越气,语气愤怒中带着疑惑,“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到元老爷子跟前,还得了人家的青眼。”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鱼霏继续拿起冷掉的油条塞里嘴里。
一早知道她和元政没有结果,他们可以好聚好散,可一号突然冲出来捣乱。
如果元政醒来,他该怎么面对,自己又怎么面对他。
头痛啊。
见她难过得纠头发,绿芽替好友不平,感情这种事,外人真没法子劝。
伤不在自己身上,哪里能体会那种痛。
“都是你,你要早说出来,鱼霏怎么会这么被动,他要订婚就订婚,鱼霏又不是非他不可,什么东西。”
绿芽把一腔怒火撒到了洪玲身上,每次来好吃好喝的招待,遇事还不是站她男人那边。
洪玲理亏,垂头站在一旁随绿芽骂,她也不还嘴,
“是啊,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鱼霏也有点恼火,要是知道宁晚朝在元家,她就不跟一号杠了。
就算不愿意为一号做饭,她可以拒绝得委婉些。
一号也不知发哪门的颠,每次来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