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掀开他的额头,眉间弯弯,鼻梁高挺,嘴角不笑时永远给人三分疏离之感,一笑起来就是十分地蛊惑人心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他。
温热的手掌如同带着触角一般划过他脸上的肌肤。
白秋展耳边听力全无,只剩一深一浅混乱的呼吸在耳边缠绕。
“我喜欢你的,美色。”乔伊快速凑到他嘴边吻了一口,整个人立马弹跳开。
白秋展揪住她后襟,轻易拦住她下车的动作,拎小猫一般将她拉回来,苦着脸,“你作弄人的本事见长啊!”
乔伊嘻嘻笑看着他,忙告饶,“没、有、吧!”
白秋展拉过她的手往下面一覆,重重抽了口气,眼神带了三分祈求,“你不要帮我?”
乔伊触电般缩回手,啊呀啊呀大叫起来。
她可不要跟着他发疯!
外面哐当一声响,大门打开来,小高懵着双眼看着外头,二爷黑着脸瞪着他,这脸色怎么说呢,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好可怕哇!
他甚至没看到乔伊就哇一声缩回门后边。
乔伊探叹口气,身子已经站在门外,“我回去了,呃,注意身体。”
白秋展笑着,这笑容竟然多了一丝惊悚的感觉。
乔伊大喘着气猛地关上大门。
“小姐,你怎么了?二爷怎么那么生气?”
乔伊黑着脸边跑边道,“你说呢?”
警察厅里因为孔霞飞的事情彻底乱成一团,孔子健一早进了监狱,女儿半蹲在地上,脸色灰败,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孔子健命人打开牢房,一步步走了过去。
孔霞飞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身体,神色说不出的凄惶,那子弹怎么会是她的勃朗宁里的呢?怎么会?她分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她只是听到声音才过去的。
世人为何就偏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而不想想她为什么要杀人呢?
她没有理由啊!
可惜,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肯相信自己,她又怎么能期盼旁人的相信呢?
“你娘给你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孔子健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警卫将老房门打开,齐齐退下。
孔霞飞看了饭盒一眼,相当后悔那日偷跑出去,若不是她偷跑出去,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孔子健打开饭盒,将一盘盘小碗菜放到她面前,“你赶紧吃一些,已经饿了一日,如今还逞性子!”
孔霞飞仍坐在墙角,看着父亲佝偻的脊背,倔强的眼泪落了下来。
“爹,我真的没杀人,什么曲连云,什么贾玥儿,都不是我杀的!”
“先吃饭!”孔子健呵斥一声,将米饭端到她面前。
孔霞飞一把打掉了米饭,眼泪濡湿了脸颊,“爹,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怎么会杀人,呵呵,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相信你有用吗?”孔子健说着同样带着三分怒气,“我让你在家好好待着,你偏不,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几百只眼睛看着,你倒叫我如何?曲家如今联合了几方势力,就是指望着我下位呢?你爹我要怎么救你?”
“爹,你相信我没有杀人?”孔霞飞说着自己又小声哭了起来,她怎么会如此倒霉呢!究竟是谁在嫁祸她呢?必定是一个对她十分了解的人,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是谁。
乔伊,绝不会是她,她和玥儿关系太好。
那会是谁呢?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进来得罪过谁。
“先吃饭,一切总会有转机,若是实在不行,我拼了命也会救你,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呀!”孔子健叹着气说完,又带着几分无奈看她一眼,“最不成器的女儿!”
孔霞飞被他说的一愣,又小声哭了起来。
“快吃!”孔子健将完好的一碗菜放到她手里,“若是再任性,就没人管你了。”
她慢吞吞接过父亲手里的饭碗顾自吃了几口,“爹,我是被冤枉的,绝对能够找到证据的。”
孔子健嗯了一声,转过头去,这时候无论有没有转机,都已经等不及了,他只有用非常的手段才能够保住女儿的性命。
外头,两个警卫抬着一个麻布袋走了进来,里面孔霞飞已经昏睡过去。
“带小姐去一间收拾干净的牢房,那个女就放在这里吧,等到午时曲钟过来就让他直接动手吧!”孔子健说着话,布袋里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这女子相貌和孔霞飞算是十分相近,但也顶多是5、6分相似,可是狼狈的神色加以遮掩,曲家那老家伙倒未必能分辨出来。
“是,警长,你不过来?”
“我不来了,太太若是过来就别拦着她了。”男子说着饭盒狠狠摔在地上,“妈的,有人竟然将算盘打在我的头上来了,老子查出来,非叫你们好受!”
范明等在孔家大门前已经有半天,里面传话的人进去之后竟然彻底没了音信,他耐着性子守在门口,没等到孔子健,反而看到了莫子衿从巷子另一头小跑过来。
“你总算还有点良心,孔大小姐对你如何,我们这些外人可都是看在眼里,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孔警长如今并不见我,你说该如何办?”
“你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指望我能如何?”
“我没想过如何,要不我们去乔家试试?”
“乔家……”范明脸皱成一团,乔伊那个刁蛮丫头必定会刨根究底,若是如此岂不是会捅出森林就是凶手,等到那时,森林断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