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士钦看完袁皓拿来的信之后,一刻没停留,连夜往颜府去了。
颜永湍让人将书信送去之后,一直没睡,坐在客厅等着。
如他所料的果然是等到了连夜上门的袁士钦。
两人在厅堂见面的时候,都是一脸忧虑。
先开口的是颜永湍,蹙着眉头拉住袁士钦的胳膊追问,
“你爹在信中说了什么?他在梁州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袁士钦本是心急如燎,但来了之后一见颜永湍的模样,反而是慢慢冷静了下来,扶着颜永湍在上位坐下,
“颜郡守稍安勿躁,坐下再说。”
颜永湍坐下之后,还是抬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袁士钦。
袁士钦站立在厅堂中间,方寸不乱,
“我来就是想问问颜郡守可是知道我爹在梁州遇到了什么事,颜郡守刚刚那般问我,想来是不知情?”
说完,抬头看向颜永湍。
这话着实是让颜永湍一脸懵圈了,
“我不知道你爹在梁州的事啊,送信的人只是说这信很急,一定要送到你的手里,还没等我细问,当时掉头就离开了,说必须赶着回去待在袁公的身边……就是不知道,我才担心你爹莫不是在梁州遇到什么事了,梁州那个地方地广人杂,又遍地的高门贵族,都是不好相与的……”
听完颜永湍的话,袁士钦不再出声,陷入了沉思。
颜永湍看向袁士钦的眉眼,询问,
“你爹在信中没说?”
袁士钦抬眼,看向颜永湍,摇了摇头,
“信中只有一句话。”
颜永湍:“一句?什么话?”
“速来梁州!”
...
南柳在颜府的门口遇见了袁士钦,高兴的给他打了招呼。
但袁士钦不怎么热情,走到慕容柱跟前的时候,对慕容柱问了个好,之后寒暄几句。
然后绕过南柳离开。
南柳疑惑的皱着眉瞅着袁士钦,
“干嘛啊?怎么不跟我说话?我又没招惹你……”
袁士钦不语。
走到南柳身旁,正要错开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
南柳没留意,大大咧咧的抬脚要走。
袁士钦微微抬手,抓住南柳的袖子,垂着头在南柳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早一点回来。”
南柳被袁士钦热乎乎的呼吸扑打的耳朵痒痒的,顿住脚步,皱着眉伸手挠了挠耳朵,
“你说什么啊!”
说完,扭头朝袁士钦看过去。
袁士钦说完就走了,给南柳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南柳盯着袁士钦的背影盯了一会儿。
然后,一脸无所谓的拽着慕容柱接着往颜府走,
“管他说什么……走!爹,赶紧进去!”
慕容柱还想挣扎,
“闺女,不去了吧……”
南柳:“爹,这都到了府门前了!快走!等会儿你可得把你那张老嘴放甜一点,可别跟颜伯伯大声说话,晓不晓得啊……”
...
颜府厅堂。
刚送走袁士钦正准备小眯一会儿的颜永湍忽然接到下人来报,说镇北将军来了!
颜永湍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这老家伙,怎么就那么会挑时间来呢!还能不能让人眯一会儿啊!
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让下人将人招呼进来,
“让他进……”
“颜伯伯!”颜永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柳的喊声打断。
话音落地,南柳蹦蹦跳跳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厅堂外。
颜永湍一见是南柳,立刻就笑开了花,
“是南柳来了啊!”
南柳拽着慕容柱一路小跑进厅堂,跑到颜永湍的跟前,笑眯眯的抬着头,
“还有我爹也来了!”
颜永湍看了慕容柱一眼。
慕容柱不情不愿的斜着眼睛也看了颜永湍一眼。
颜永湍故意阴阳怪调的呲了一声,
“哟,稀客啊。”
慕容柱翻了个白眼,挣开南柳的手,自己走到椅子边坐下,不说话。
颜永湍笑着看向南柳,示意她也坐。
然后瞥了慕容柱一眼,抬脚朝上座走,
“慕容老兄这一大早的上我这来,所为何事啊?”
……
……
经过一番周旋、解释和在南柳的辅助下,颜永湍成功知道了两人这一大早连觉都不让他睡赶过来的原因。
然后扶着额,陷入了沉思。
南柳紧张兮兮的偷偷瞄着颜永湍,
“……颜伯伯,应……应该是可行的吧……”
颜永湍抬眼看了南柳一眼,不说话。
慕容柱一见颜永湍的模样,起身就走,
“走走走,最好是不行,赶紧跟我回家,胡闹个什么胡闹!”
南柳撅着嘴,双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不愿意走。
慕容柱见南柳不动,转身走回来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闺女,赶紧走!”
颜永湍悠悠然的坐直身子,
“且慢。”
慕容柱根本不搭理颜永湍,一个劲的拽南柳。
南柳烦死了,双手直朝慕容柱伸过来的手背上拍巴掌!
“颜伯伯都说了且慢了,你别拽我了!别拽我了!”
慕容柱被拍的疼的缩回了手,瞅着南柳,
“你这不孝闺女,人家说一句你就听,自己爹说十句、百句都听不进去!”
南柳调皮的朝慕容柱吐了吐舌头,然后站起,朝颜永湍跑过去,
“颜伯伯,你是有办法了!”
颜永湍慈祥的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南柳,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