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托尼就出现在了这个新建成的一号监狱里面。
托尼当然不是被抓捕后关押进这里了,而是应科洛丝陛下的邀请,来这里调查案件。
这一号监狱的构造与之前月的描述完全一致,坚固无比,戒备森严。托尼假设了一番,假如自己被抓住并关在这里的话,应该是没办法逃出去的。
如果托尼打算去干掉某个关在这里的人的话,理论上目前也无法实现。这里几步一岗,卫兵众多。每一个牢房的门不光结实,开启房门需要两把钥匙,而这两个钥匙孔距离非常远,靠一个人的胳膊是无法够得到的,需要两个人持有钥匙并同时转动钥匙才能打开牢门。
所以按照监狱里的行为准则,打开牢门是需要监狱长亲自过来与卫兵一起开门的。因为开门费劲,所以平时没什么特殊情况,牢门是不打开的。送饭有送饭的小窗户,而大小便的话,牢房里有马桶,被关押者自己解决,卫生也靠自己保持。
陪同托尼一起调查的是监狱长阿姆斯壮准将。阿姆斯壮是红叶王**里的声名远扬的人物,也是科洛丝的坚定支持者。他最被人熟知的就是对罪犯的管理方式——尊重人权,尊重尊严,不打不骂,有错就杀。
是的,阿姆斯壮监狱长是那种不喜欢对犯人用刑或者高压管理的人,他平时喜欢与罪犯们亲近的交流,给犯人春天般的温暖。如果哪个犯人不听话,他就直接把这个犯人杀掉,免得伤了和气。
所以,任何人被关进了阿姆斯壮看守的监狱里,都小心翼翼非常听话,熬到刑期结束就没事了,要是非要嚣张嘚瑟的话,阿姆斯壮的刀可是非常锋利的,绝对一刀砍不死。
“就是这一间单人牢房。”阿姆斯壮监狱长为托尼展示案发的牢房。
这时一间狭窄的单人房,里面的陈设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个洗手的手盆以及马桶。因为红叶王国已经普及了下水道以及自来水系统,所以房间里的洗手盆上有水龙头,马桶也是可以冲水的。
地上的血迹并没有清理,现在这房间里充满了血腥味。甚至个别地面明上还能看到有奇怪的零碎,大概是被害人身体里的零件。
“像这样出了事的牢房有5个。”阿姆斯壮监狱长说道:“那5个人都是伊吾商会的余党,也是之前在王都卖失心剂的罪犯。他们被关在这里后,每个人都被隔开,分别关进单人牢房里。并且陛下叮嘱过,这些人必须严加防范,他们越狱的可能性很大。”
托尼好奇:“那些人?越狱?就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在这里越狱?”
阿姆斯壮监狱长回答:“我也很疑惑,但是陛下这么吩咐,我也就得对这个问题重视起来。所以这5个人的牢房门我是不打开的,也不给他们平时放风的权利,统统给我在牢房里烂掉。那5个人也挺老实,平时也很乖,让我找不到借口清理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阿姆斯壮监狱长的表情充满了遗憾,表现出了‘既然你们迟早会死,何不让我来杀一杀快乐一下呢’的意思。
总之,监狱长这边的证词就是,这5名死者是在平时都不会去打开门的牢房里被害的,考虑到房门的结实程度,每一个牢房都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密室。
托尼问道:“卫兵半夜也会来巡查吗?”
阿姆斯壮监狱长回答:“当然,我们有专门值夜班的守卫,即使是半夜也是每2小时巡逻一次。”
托尼:“半夜巡逻时间是随机的还是固定时间段的?”
“呃……当然是固定时间段的。我们的卫兵巡逻的路线和时间都有计划表。”监狱长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心虚:“难道犯人是看到了我们的巡逻计划表?”
托尼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们是每天巡逻时间和路线都固定的话,任何人只要观察几天就能总结出你们的巡逻路线,不需要看计划表。”
监狱长表情一变,说道:“您的意思是?……犯人观察了几天?难道您猜测犯人是监狱里的人?”
托尼回答:“我只是做了一个比较有可能性的猜测而已。你想呀,这个监狱固若金汤,你们的守卫又森严,如果是外来人士打算进来杀人的话,难度实在是大。换个角度来向,如果是被关押的犯人负责找破绽然后搞事情呢?”
监狱长一脸惊恐的表情:“大人您的意思是?”
托尼随口胡诌:“假设一下,如果这5个倒霉鬼其实是计划自己找机会越狱的,所以他们平时都很乖,让你们放松警惕。之后他们每天晚上都不睡觉观察你们的巡逻规律——反正他们没有放风的权利,这就表示他们不需要按时按点出来被点名,所以晚上不睡也无妨,没人能看出来不对劲——总结出了你们的巡逻规律之后,他们就在某一天晚上打算搞事情,可能是要越狱?想要越狱,最直接的放啊就是用zhà dàn来炸出出口。他们这些人都是伊吾商会的残党,手上有点你们检查不出来的炼金术产品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他们趁你们巡逻的死角时间,打算炸来监狱逃跑,但是……zhà dàn出了点瑕疵,牢房没被炸开,他们把自己炸死了。所以你们看到的就只有四分五裂的尸体。嗯,我这个假设是不是很合理?”
阿姆斯壮监狱长愣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说道:“虽然这样的猜测很让人提不起精神来,但是……这的确可以完美解释本案所有的不可思议的地方。”
托尼继续说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