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阴假装不知道姒清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就点了点头,悠然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瞧了瞧殿中的某处地方,手指微动,上下唇不经意的动了动,才离去。
一见烛阴出门,何山就亟不可待的进殿中,“殿下!是属下失职,让烛阴钻了空子。
“无事。”姒清摇了摇头。
“那便好。”何山似是松了口气。
然后,何山就从自己的衣裳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姒清,“殿下,这是属下派人在暗地里去刑部大牢那边调查出来苏城的情况。”
姒清颔首,放下手上的奏疏,接过那信涵,不慌不忙的打开。
看其内容之后,不轻易的扬起眉头,上头上写着,苏城刚至刑部大牢的时候,每一个时辰基本都是不停歇的嘶吼威胁他们,还说是国公一定会救他出来要他们好看......
凭着这些来看,苏城在刑部大牢中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认罪,那么,屈打成招的话,又为何会没有一丝的痕迹呢?
按照正常的人,像苏城这样的,怎么着都会先将刑部的人反咬一口,为何会出现先是招认,后又是求苏焕,然后又一副呆滞的某样?
甚是怪异啊......
总觉得在这世界“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殿下,属下有一事在调查中想要告知您,据那里的现人来报,只以为是幻影,可属下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通报一声。”
“哦?幻影?莫不是想要告诉本宫在刑部那种死人的地方出现了.........鬼?”那还真是荒谬了。
“是。”何山点了点头,“据说是在三更天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在苏城的牢前,可那看守牢狱的人一近看就见那黑影无故消失,那人吓了不清,别人听了也只是哂笑,只以为这是吓人编出来的故事。”
“那依你之见是何故?”
“属下怀疑此事秦国那里的忍术有关。”何山思索片刻,忆起当年和自己切磋过的一位秦国忍士也是有一招和此内容极其相似。
“忍术?的确。”忍术原是秦国边界岛国一个倭族人所发明的,但这些东西比较阴毒,都被那时的秦国帝王给扼杀,只是皇族中还是有一些人会暗中培养忍士学习忍术。
那么这次的时候又何秦国有关了?可他们来也不应该去去取一个刑部大牢,还是在苏城附近遇到的。莫不是去见苏城?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姒清否定了,她大宋的大牢中,可没有人会和秦国扯上关系,就算有,也不可能是苏城。
那么苏城的母亲,现任国公夫人,陈氏呢?她曾听说过陈氏一族是从秦国投奔而来大宋的。
姒清的眼眸一闪,既然如此,又只能麻烦一下苏行止了,“何山。”
“属下在。”
“本宫现在修书一封,你替我暗中将此传递给苏行止。”姒清机深诡谲的一笑。
“诺。”这小国舅目前看来是友非敌了,得殿下如此信任。
也不怪何山有这么个想法,姒清和苏行止那一档子事还未曾告诉过何山,何山才一直如此戒备,只是这事,姒清也忙着忙着忘了讲......
申时三刻,国公府,行云院中。
苏行止正揣在书房中忙着,就见玄月带着一份姒清亲笔的修书前来。
苏行止接过,在手中抚平了下那纸,转而道:“本国舅那小侄女有什么话带给本国舅吗?”
“万事小心。”玄月惜字如金的吐了出来,遂而就离开,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万事小心?想来这要办的事情还真不简单啊……
苏行止翻看着姒清传递来的修书,微微扬眉,调查陈氏和秦国皇族的关系?
哎呦喂,这事情就有趣了,也很有难度喔,莫怪要他万事小心,这是要他切莫打草惊蛇,暗里来解决?
他的这小侄女真会玩,不过,事关陈氏,他还是很乐意顺势而为的......
当然晓是苏行止再有精明的算谋,终是没有完全渗透姒清说的那“万事小心”的真正意义。
第二日上朝,如烛阴所料苏焕带着苏行止前来,可烛阴今日却非常肆意的罢了朝,美名曰,旧病复发,惹来一众大臣的担忧,责令姒清要派御医前去“关照”。
姒清脸上不显,心里把烛阴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个都问候了一遍。
于是因为醉酒在睡回笼觉的烛阴甚是妖娆的转了个身,心底莫名一片恶寒。
至于苏行止,莫名被人从温柔乡里拖了起来上朝,心情要是能够愉悦就成神了,这会子还没有缓过劲,就听国公爷自荐自己的儿子前去西岭赈灾调查。
苏行止本身脑袋还没有清醒,这会子一听就醒神了,去西岭?这老狐狸的算盘打的还真不错,这地方表面看上去凶险,但暗地里肯定有和他相关的人,没办好也能顶罪,办好了功全是算他头上,还有国公府。
这事情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不还有一害,就是陈氏必定会趁机派人来杀他。
苏行止哂笑,看向最上手,却见姒清的脸上对他露出了晓有深意的微笑,感情她早就知道了苏焕的老算盘了。
只听姒清问向他,“舅舅以为如何。”
“能为我朝效劳,自是愿意前去尽些锦薄之力。”苏行止此番话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他在心里不知道怎么问候姒清和苏焕。
这种事情,昨日来信就要说了,好让他准备准备和阿瑶一起亲热亲热。
如今走的仓促,而且路上艰苦,必定难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