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脸色大变,“怎么甘碧诺这几年总惹到大麻烦!”
也是,这五年来,亨纳尔不停地对绝色、鸿门出手,让这两大帮派不时联合反恐处,给他们找了不少麻烦。光论总部遭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如此频率……亨纳尔就是不下位都天怒人怨。
然而,计划中可以一帆风顺的阿洛斯在差不多可以扫荡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他看见某走廊末尾闪过一个影子,速度已经和他差不多。
吩咐手下拖住六大长老及他们的亲信,阿洛斯找了个空溜了过去。
结果跟了两条长廊,阿洛斯最终在一个类似仓库的门口追上了那个黑影。远远看去,那黑影其实是穿了件浓黑长袍的人,外面还找了个斗篷,所以看不出身形,也难以分辨ta的性别。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黑袍人的身手极好。
若不是不小心瞄见,他绝对发现不了ta的气息。
阿洛斯淡淡地看着黑袍人,忽然眼廓猛扩。
那个人,居然瞬间消失了!
而阿洛斯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的动态视力。何况他在数年前,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冷静下来,阿洛斯发现这个黑袍人在消失之时,周围的空气是有一些波动的,如同实体化的风。这跟以前不一样。
阿洛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缠绕着,越来越紧,几乎可以在他心上割出血痕,细碎而不容忽视的痛感在身体里蔓延着,并逐渐加深。
从前再想念那人的笑颜也不会痛到这个地步,更别说,他明了自己对瑶瑶的心意之后。阿洛斯并不信,一个人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还是中计了吗?
那个黑袍人,从始至终都是幻觉吧?
阿洛斯闭了闭眼,稍微缓解心脏的疼痛。他打算先和大部队会合,免得真的让人占了便宜。可一转身,他却找不到回去的路,那条空荡的长廊也消失不见,在他面前,是翻腾着洁白浪花的沙滩,海里有可爱的海豚,而岸边,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弯着腰捡贝壳。
他下意识往右边看去。
不远处,一个精致却古色古香的六角亭翼然而立,亭子里,那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但眼含温柔地凝视捡贝壳的女人。
阿洛斯心里微酸,走向那女人。
她感觉到他的靠近,从自己的贝壳堆里拣了个完整干净的,在他面前摇了摇,“阿洛斯,这个衬你的牙齿怎么样?够白吧。”
她的笑如同星芒,璀璨而温情。但阿洛斯经历了好多年才明白,她笑得这么快乐,从来不是只因为他。
“这么丑的东西你拿来跟我比?”
“谁让你侧重它的外形?阿洛斯,真难怪你总是眼红我家连翘啊,老抓不住重点的男人不可靠。鸿门要想科学发展,靠你……哎。”
“你才眼光不好!”
“……您眼光真好。”
那时候的阿洛斯情窦初开,听她这么说,念及她也算是自己看好的几个人之一,又不知怎么老想到他们在游轮上一起看海上月色的场景。
“那当然!”说完这句,正巧看见对面女人那一双莹白的信,蓦地脸红。
她歪着头笑,“也是,你要是眼光不好,怎能遇上我呢?”
阿洛斯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忽然一个浪头打下来,他下意识就挡在她面前。拒如此,她也被及腿高的海潮打湿了下半身。
她的脸也被浪花溅湿,眼睫上挂着剔透的水珠。
阳光打下来,他看见她被五彩的光芒笼罩,唯美得不可思议。她顺长的乌发还有几缕沾在他的颈间,有点痒。
阿洛斯看得失神,一不留心,退潮直接打湿她的全身,并让她跌在他身前。
肌肤相贴,从未有过的微妙感让阿洛斯下意识地搂紧她。她的皮肤真的很好,不仅白皙,而且柔软。他在她后背上的手,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觉到那种滑腻。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心跳陡然加快,好像那里面藏着一面鼓,可以永不停止地敲动。
他低下头,望见她微微颤抖的蝶骨,而领口贴近着皮肤,遮掩了她更深处的美丽,却透出曼妙的曲线。
这么多年,阿洛斯脸这样的一个旖梦都不曾做过。如今,极致的视面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已然感觉到下腹小小洛的激动。
这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她爱笑,简单,会享受生活,胆子大,还很聪明。
他所憧憬的一切,她都做得到。
“小一……”阿洛斯紧紧拥着她,在一波又一波地浪潮里,无法抑制地沦陷。
“冷。”她动了动,微凉的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
阿洛斯心里一热,吻上她的唇。比想象还要甜美的味道,让他沉湎其中不愿离开。
画面一转,白天的海面变成夜晚的游轮。他们背靠栏杆,在海的歌声里亲密无间。她身上套着他的外套,衬得她更为娇小玲珑。
被海风一吹,阿洛斯的理智回笼,他忽然觉得脑仁有点疼,难以觉察的违和感撞击着他的视觉。他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可偏偏说不出是什么地方。
毕竟这场景真真实实地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她有些寂寥地看着月光下跃动的海豚,笑道:“阿洛斯,你说要不是海豚,而是大白鲨跳起来,这景色还会不会这么漂亮?”
“会。”想都不用想的答案。白鲨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