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麒的脸黑透了,他犹带杀气的目光抬起,刺向床上的人,却又在下一秒移开。
丫的!居然真的什么也不穿!盛麒想把刚才看到的大片雪肤忘掉。
连钰娇笑,如铃的笑声让盛麒越发羞恼。既然找不到痕迹就回去吧,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打扰了。”盛麒转身就走。
连钰还作势挽留,“哥哥不陪人家继续做梦?呀,别走嘛。人家四点睡着了,小绿可没有哦,哥哥先去找小绿聊聊?人家马上就换上最最性感的睡衣迎接你!”
盛麒心中踉跄。
连钰的眼神在盛麒关门后变得妖冷。她提起被子,看着手臂上仍未消去的青紫,脑中闪过昨晚的交手,突地一笑。
敢占老娘的便宜,不弄残你都是发善心了!
又想起刚才他和黛黛的对话,连钰的笑更深了。果然啊,黛捷一出口,就只有木有。那人回去后不憋死才怪。
盛麒当然不放过任何一种证词,他出了房间就去找黛捷。那认真的侧脸让他脚步不由慢下来。
她蹙着眉,手里拿着上色笔,正往刚才那张画的湖面添一抹柔白,湖面顿时多了碎裂的云彩。
盛麒看了一分多钟,终于出声打扰她,“秀,请问你昨晚四点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黛捷的眉头皱得死紧,看着画纸,继续添色。
盛麒握住她拿笔的手,小巧而柔软的拳头让他心下一怔,忙道:“秀抽空回答一下吧,免得耽误了你作画的时间。”
“颜料都干了还画什么?”黛捷冷冷看着他的手。
盛麒放开,直视她清澈的眸子。
黛捷鼻子一皱,笔尖调着白色颜料,语气并不好,“昨晚我看完狐狸推荐的御火君的电影就开始画画,一直到你敲门前的二十分钟。我画画时从不一心二用,小偷在我身后拿东西我都不会知道。保安大叔,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可以离开了吗?”
“为什么突然不画了去洗澡?”
“衣服脏了啊。我有洁癖不是告诉你了吗?”黛捷不耐烦地说。
盛麒仔细看她的表情,没有不对劲。心里的疑惑消除大半,离开前说了句,“以后画画注意安全。”
他一出门,走廊一头刚好也有个人出现,那人飞奔到他面前,腆着笑脸问:“队长,怎么样?画家好看不?是不是像电视里的那么好看?”
是很好看。可惜……两个脾气都怪得很。
盛麒摇头,“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情况,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让黑鹰他们都收队,动静这么大也逮不住那女人了。看来她对韦先生没有敌意,纯粹想玩我们。”
“啊?不查了,那老子昨晚白被调戏了?”
盛麒心里失笑,想起连钰的声音,如果和昨晚那女人一样的话,语气还真有点相似。可他昨天看到了,她没带变声器。
“现在的任务只有保护韦先生。”盛麒淡淡道。
“是!”手下却应得认真,好像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但是说完了是,语气又不正经了,嘿嘿笑着,“队长,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大姑娘调戏呢。”
盛麒看着年轻的手下,微微一笑,“如今大半女人都是母老虎。”
手下挠头,“老子知道,老子就是想说……哈哈!老子也有被调戏的一天!这证明我魅力超凡!”
见盛麒面无表情,手下干笑了声,“队长被摸最多了,队长魅力最非凡了!”
说完,连忙跑开。
盛麒最后看一眼房门,垂了垂眸,大步离开。
房间里连钰穿着性感睡衣轻轻走到客厅,软脚虾似的走到仍在添色的黛捷身边,声音娇媚,“黛黛,你看看我的手,被打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她跑得快,心脏可能就要多个洞了。
“活该。”这样说着,黛捷还是从兜里摸了瓶伤药给她。
连钰又笑了笑,“黛黛果然是最好的了。”
黛捷没搭理她。
连钰嘟了嘟唇,仍靠着她,顺便抹药。白嫩肌肤上突现青紫,看着还是很恐怖的,至少丑死了。待会儿还要去梵梵表姐家,要让皓辰看到……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呢。
“不过,出动这么强的高手保护,应该不是探亲吧?”
“嗯。他们待会儿也该走了。”
“也是。快,换衣服!待会儿去恶心他们!”
黛捷习惯了她这番行为,点点头,“我就穿这身。”
君悦大厅,盛麒看到连钰和黛捷还有点意外。毕竟刚才连钰还说很晚才睡,那无意的一眼,也看到了她眉眼间的倦色。
但到底是嫌疑最大的人,盛麒给了手下们一个眼色,暗暗加大了警戒力度。
韦杉中将见状,哈哈一笑,“小盛啊,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没必要这么麻烦。再说,我也不是老不中用的,自保没问题!”
盛麒摇摇头,“保护韦老是我们的责任。而且,昨晚的事不像意外,对方显然是惯犯,对酒店的地形了如指掌,不管她对您有无恶意,我们都不能忽视。”
“难怪阿和说你走到凭的只有自己的努力哟,遇事真是严谨!”韦杉欣慰地笑,“国家以后就靠你们了。”
盛麒听得出韦杉话中的两层意思,
韦杉笑开后,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有点八卦地问:“不过听说你昨晚被调戏了,查出是男是女了没?”
“……”所有手下都听到这句话,都无语加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