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有那么几秒的时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她……怀孕?
她觉得这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荒唐到匪夷所思,她甚至忘记或者说无视了这个男人眼下失忆的情况,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喧嚣的念头——
他竟然还敢跟她提怀孕?
本来当初在兰城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她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了下来,算是意外,没了也不能说是他的过错……她总不能怪他飞机失事挂了。
但要不是他背着她偷偷的对避一孕套做了手脚,那孩子根本不会怀上。
本来有些事不提她也不愿意去想起来,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旧事重提也挺没意思的,但这会儿说起怀孕的事情,他居然还有脸开这个口说……是为了救李千蕊那个傻一逼女人。
怀孕。
让她怀孕,等她怀上了,他就用这个孩子去换李千蕊,然后再把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更没必要生下来的孩子拿掉,他就能跟那女人毫无障碍的在一起了?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了心头,从未如此汹涌和尖锐,完全克制不住。
墨时琛低头要去吻她,还没碰到她的唇,却触到了她发红的眼眶。
那不是委屈或伤心的眼圈红了,而是一种被情绪浸染得血红的红,眼神如尖刀,就是毫无悬念的仇视,明晃晃赤果果,没有丝毫的掩饰和收敛。
他看着她这双眼睛,心头微微的发怔,徒然间忘了什么,还是俯首吻了下去。
温薏的脸偏开了,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唇角旁边。
下一秒,墨时琛的小手臂剧痛传来,他瞳眸缩起,侧首看着泄恨般狠狠的咬着他的女人,眼神愈发的复杂了起来,但面上没有波动,就淡淡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她咬。
直到舌尖尝到齿间的铁锈味,温薏紧紧咬着的牙才蓦然的松开,她的呼吸急促,一双红的更厉害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也更是冷到极致,“墨时琛,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加倍偿还给李……唔。”
她一句话终究是没能说话来,因为被男人堵住了唇。
这一次,他没再松开了。
这吻丝毫不旖旎缠一绵,除了暴力的血腥味,就只剩下最原始的,体力上的征服和被征服,侵占,掠夺,兵荒马乱。
墨时琛不像是墨时谦那样自小跟着教武术的养父长大,也不曾混迹黑一道跟人打架,但身为劳伦斯家族的准继承人,自小就接受最全面最精英的教育,自然也包括这方面。
温薏坐在写字楼里如何厉害被人佩服,但在体力上,跟走在街上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男人以唇舌堵住她的唇,双手被他一手扣住反按在沙发的背后,膝盖压着她的腿让她根本没有能动弹的可能性。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后便一路往下,沿着她的脖颈,一直到锁骨处,也许是这带着暴力的强迫让他整个人都褪去了衣冠的枷锁,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有镇压的yù_wàng,yù_wàng越强,人也就越失控,越失控,无论是唇舌还是手上的力道,也就越重。
而暴力的暧昧,越惹得男人兽血沸腾。
当墨时琛的吻来到女人的胸口时,他反而短暂的停了下来。
温薏因为没有出门,就很随意的穿了一条简单又宽松的衬衫裙。
前面两颗扣子没有扣上,经过刚才的挣扎已经隐约可见那起伏的曲线。
温薏被他控制着,无法,除了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墨时琛……”
男人喉结滚了下,凑过去,用牙齿慢慢咬牙那扣子,直到露出里面浅色的bra。
他抬头看她一眼,嗓音喑哑的低低而笑,“你这内衣,真是没男人的女人才会穿的类型。”
温薏真是恨不得咬死他,一巴掌摔碎他脸上的那些笑。
但还没等她又任何的举动,他已经亲在那柔软上了。
他反扣着她双手的手终于松开,从衬衫裙的衣摆伸进去,往上,直接摸了上去,触到她背上的暗扣,手指熟练的解开。
她已经衣衫不整,连短发都凌乱了,春光尤露,有种狼狈的性感。
只是她身上的男人,无论是衬衫还是西裤,除了些许的褶皱,还是衣冠整齐的很。
“墨时琛,你别逼我恨你……”
“嗯,”他单手扣着她的腰,一边衬衫去扯她身下的遮蔽物,一边吻着她的耳朵,将热气吹了进去,“怎么来结果都一样,你多恨我,我都会得手……”
他笑了下,以商量版般的口味低低的蛊惑道,“既然如此,不如让这个过程美好一点,强一奸的戏码呢,我本人倒是不介意,就是我估计做着做着难免会失控,要是真的进入了角色,我怕你吃不消,你乖乖配合点,我也让你好受点……嗯?”
温薏睁大了眼睛,对看着这个看上去有多温和纯良,吐出的话就有多无耻的男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几秒后,她还是没能控制住怒火,扬手一个巴掌就直接甩了上去,“墨时琛,我说你们男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啊?”
她下手不轻,男人英俊的脸上很快的浮起了淡淡的巴掌印。
他不闪不避,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唇角勾了起来,那笑弧很是浅淡,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眸里也逐渐的染上了红色。
墨时琛像是被这个巴掌扇的冷静下来了,眯着眼睛,没有马上扑过去,而是有条不紊的去解自己的腰上的皮带。
在这个空档里,她的腿还是被压着的,但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