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低头笑睨她一眼,“你醋性还挺大。”
池欢眯起眼,俏美的脸蛋很寡淡,“我只是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过了大约有十秒钟,男人从喉咙里溢出笑声,“买卖?”
花园里是一条鹅卵石路,别墅的园林艺术做得很漂亮,即便是晚上也美轮美奂的,“我连我自己都给他了,想要换他对契约关系的忠诚,有什么问题?”
风行摸着下巴哑然而笑,“就算你真的这么想,非要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
池欢抿唇,“那你别告诉他,反正我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风行有些玩味的道,“你们俩倒是挺有意思的。”
池欢对这种把把玩的语气本能的不悦,“有意思?”
男人性感的嗓音凉凉的,“都号称不信也不需要爱情,却对忠贞有着难以理解的执着。”
…………
池欢发现今天风行很奇怪。
他在门口看到她跟着她进来,她当然他是替兄弟看着她,毕竟莫西故是隐晦的前任。
但他一直跟着她。
去交礼金的时候,他跟她一起。
“墨时谦说今天的寿星是他的朋友,以你们的关系,他的朋友跟你应该也是朋友才对,你不应该送礼物?”
风行淡淡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不能送礼物,她本来就迷恋我,我想象不出送什么样的礼物,能阻止她对我的迷恋再深一层。”
池欢,“……”
“迷恋……是有多迷恋。”
男人瞥她一眼,“她二十一岁的时候个一百八十斤的女胖子,现在好像只有九十斤了。”
池欢张大嘴,“……这个段子,我听说过。”
她还真的听说过这一件事情。
某千金小姐家世雄厚,因为喜欢一个男人向他告白,结果对方无情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长得太胖的女人。”
然后她就狂奔上减肥的路,最疯狂离谱的时候,甚至送进医院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你……就真的……一点不感动?”
以前她想象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现在风行站在她的跟前,她莫名觉得……
他还真的有这样的魅力。
风行睨她一眼,顺手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端了一杯酒,眼睛似是在盯着摇曳的红色液体,但视线又过于的幽深,极其性感的嗓音慵懒的道,“如果感动能爱上一个人,那我应该爱上我自己。”
池欢看着他,努力地想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什么情绪来分析他说的话,但除了一层淡薄的冷嘲,她什么都捕捉不到。
同样,她也不太懂这句似是而非的话。
…………
她没看到墨时谦,当然,她也没想过去找他。
在晚会上转了一圈,如愿找到了章延导演,又好不容易插上了空说上了话,坐在角落处的沙发上边吃东西边聊天。
正是相谈甚欢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低低的争执声。
“白小姐,上次是你派人对悠然下手试图绑架她,是不是?”
一个很温柔又很严肃的声音,明明畏惧又强作坚定。
白小姐……
白颂?
白家?
刚刚风行已经给她科普过了,白家是从三十年开始就统治整个兰城地下黑色势力的巨头。
通俗来说就是黑道势力,而且是最显赫的那一支。
只不过近年来随着白老年老力衰不复当面的英明,也因为现在的黑色势力不像当年那样一手遮天,所以白家没落了不少。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白家在兰城仍然有不小的存在感和话语权。
女人似笑非笑的声音跟着响起,即便看不到脸,也能想象她脸上的轻慢,“试图?绑架?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小葱花,跑到我们家的地方,来质问我绑架未遂?”
这个声音池还也认出来了。
是上次在1999包厢的那个女人。
另一个是季雨。
季雨定定的看着跟前长得比她高,高跟鞋也比她高的女人,“你是喜欢时谦对吗?”
白芸盯着她,轻笑一声。
笑里自然都是轻蔑。
“你弄错了白小姐,悠然不是喜欢时谦的人,上次在1999告白的也不是她,是我,喜欢他的人是我,你的情敌,也是我——”
白芸的脸冷了下来,但仍然笑着,“所以……”她逐字变慢,“你在向我宣战?”
“不是,”池欢很快听到了季雨否认,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跟着道,“我要你向悠然道歉。”
“呵。”
一声轻薄的冷笑,白芸极其鄙夷的视线的从她身上掠过,随机便转了身,踩着恨天高往一个方向走去。
季雨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当然,她自然也看不到走在前面的女人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池欢眉心微微蹙着。
虽然她不知道这位白小姐是不是白家大小姐白颂,但她既然姓白,又明说了这是她的地盘,多半是白家的人。
季雨这种小粥小菜,根本没法跟人家玩。
但她仍然只是坐着,并没有起身。
虽然一念之间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
也只是一闪而过。
直到今天的寿星上台做短暂的发言,池欢跟章延大导演才终止了对话。
“谢谢大家进特意来参加我的生日晚会……”
前面都是一段标准的客套式感谢词,池欢远远看着也看清楚了台上女人的长相……不是上次1999包厢里的那个。
上次见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