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到了进宫时候,濮阳皓琨去带陈希渊和二丫一同进宫,谁知二丫许是过于紧张,出门时竟然将脚给崴了。
“你就在府里吧。”陈希渊蹲下身子,仔细给二丫看了看脚,可惜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喷雾可以一喷解痛的,若是要二丫好,她便只能在府里休息,毕竟崴脚这事可大可小。
二丫虽然心中想去瞧瞧那高大宫墙里头有什么值得外头的人一直留恋的地方,但是自己这番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看来是我没缘分了,希渊,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那里头有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
“好。”
“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这时,站在陈希渊身边的濮阳皓琨突然出声,打断了陈希渊接下去还想说的话。
陈希渊瞧了眼外头的天色,虽然她还不能很好地判定具体时间,但是大概是可以。于是也只得留下几句短话,便同濮阳皓琨一道出了门。
濮阳皓琨伸手正打算让陈希渊借力好上马车,后头一道人声响起。
“四王爷,不知可否顺道搭我。”
濮阳皓琨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眉头紧皱,陈希渊此时已经进了马车,闻声知晓是谁时,并不想出来同人相见。
“摄政王何须同我开玩笑,摄政王府所在可离此处差之甚远。”濮阳皓琨不知道宫慕沉突然从哪出来的,但是如果是按摄政王府所在,确实和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差的不是一个街道远,而且也并不顺路
当然,濮阳皓琨此刻点出这一点不仅是对宫慕沉的质疑,亦是在某方面是想要点醒陈希渊,他并不希望陈希渊再被宫慕沉收入幕下。
“本王不过昨日同议论政事,今日便是从那儿出来。”
宫慕沉一脸坦然的模样让濮阳皓琨都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太过多疑,而后微微侧首看了眼车厢,又转头朝人笑笑,“我车里头有女眷,似乎不太好让摄政王上车。”
“哦?本王并未打算上这驾车,只不过是四王爷上了哪驾车便一道带本王,毕竟这可是早朝时辰可是快到了。”宫慕沉未曾抬眸望向后头的车厢,在同濮阳皓琨交谈时,眼神都是落在他身上,做足了一副同人真诚交谈的模样。
濮阳皓琨听得宫慕沉最后一句尾音上扬的威胁,只得暗地里咬了咬牙,面上却是一派浅笑的模样,弯腰伸手,“那便委屈摄政王了。”
“四王爷多虑。”宫慕沉眯了眯眼,淡然朝那,马车走起。
陈希渊在二人对峙时思考了下接下来想做的事,突然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帘子上,下意识以为是濮阳皓琨,张口便道,“皓琨,我们……”
话语戛然而止,宫慕沉那张让人简直难忘的绝色脸庞出现在陈希渊面前,而且不怀好意朝着陈希渊眯了眯眼,活生生就像盯上猎物的豹子。
陈希渊缩了缩脖子,往里头躲了躲,虽然不知晓为何,但是她还是从宫慕沉那眼神里看出了满满的恶意,想将自己吃吞入腹的恶意。
“希渊今日这副打扮倒是绝色。”宫慕沉先前掀开帘子时,一瞬间便被陈希渊今日装束所惊艳。天地失色,唯独她艳丽而开,他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只可以看见她。
但是后来听见她张口便是喊着外头那个令人讨厌的人的名字,又想起近期属下给自己消息里关于她和他的内容,一时间便是满满的不悦。
“本王倒是恭喜希渊此番一战得胜了。”
本是恭喜祝福的话语,从宫慕沉的口中说出却像是一个毒蛇吐着蛇信子,口中甜言蜜语,指不定后头便突然上来咬了你一口。
“多谢摄政王。”陈希渊微微颔首,原先有几分随意的坐姿这会倒是端庄极了,礼仪上让人挑不出一丝半点的错。
“走吧。”濮阳皓琨上了马车,见着两个人宛若陌生人一般,一人靠着一边的车壁,微挑了挑眉,径直坐在离陈希渊近些的地方,开口对外头的车夫道。
马车缓行,三人一时倒是无话,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气息。濮阳皓琨本来想侧首同陈希渊交谈,又觉得不妥,而后打算和宫慕沉聊天时,却见他闭着眼睛靠着车壁,一副小憩的模样。
“吁——”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宫慕沉率先出了马车,而后一跃而下。姿势不算是文雅,但却是极为好看且未有不雅观之处。
濮阳皓琨随后也跟着下了马车,站在地上后便转身伸手打算替陈希渊掀开帘子,然而有一只手已经先他一步。
“谢谢。”陈希渊下了马车后,微侧首朝着宫慕沉点了点头。
走在前头的两个人为了顾及陈希渊女子的步伐便一同放慢了脚步,宫门口的侍卫见了宫慕沉和濮阳皓琨也没要令牌便让人进去了。
到了宫里头,两人又领着陈希渊朝前走了几步直到瞧见了皇后宫中的宫女后才停下脚步。
“见过摄政王,四王爷。请问这位是陈希渊小姐?”那名宫女见到走在陈希渊前头的两人,心下一惊。但是能在宫里谋生的哪个不是人精,虽是心中惊讶,面上却是丝毫未曾显露,也只是多了几分恭敬。
“是。”陈希渊点了点头,她离得近自然瞧见那个宫女眼神中变化。
“请随奴婢来。”
那头陈希渊和那名宫女走了,而濮阳皓琨和宫慕沉却是一道走上去前殿的路。
“摄政王今日倒是来得巧。”
宫慕沉微挑眉,虽然他也不知晓自己为何在接到那消息后便起了来四王府的念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