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型便可以看出,那必定是陈希渊。她个子不高,身量也没有完全长开,但此时此刻却散发着诱人的美丽,引得宫穆沉一把扯掉帷幔,将面前的萝莉牢牢扣进怀里。
“你找我?”宫穆沉右手死死拦着陈希渊,左手五指插进她浓密的长发里狠狠一揉,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这才发现她特意换了一件青萝薄纱小衫,下配一条月牙牡丹金丝长裙。在这种天气下,若不是屋里烧着炭,怕是会冻死。
宫穆沉进来的时候并未顺手掩上厢房门,院落里的寒风呼啸而入,即使缩在宫穆沉的怀里很温暖,陈希渊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嘴唇亦有冻红发紫的迹象。
他看着有些心疼,又觉得她的做法很愚蠢,邪魅一笑,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谁知话音刚落,陈希渊突然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畔轻轻一点。唇齿交合间,两人都沉醉了,仿佛落入了极乐世界,看到了春暖花开。
陈希渊咬破宫穆沉嘴唇,他突然惊醒过来,整个人的神识在一瞬间恢复大半,再看眼前人时,迷雾终于消散,露出陈希渊那张清晰无比的脸庞。
“我……”
宫穆沉正要开口,陈希渊却将伸出一只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那是她方才吻过的地方,如今微微红肿,甚至还带着她的气息。陈希渊的脸颊绯红无比,在烛光下显得娇俏可人。
他方才失态了,她亦是。
本是抱着引诱他的心思,想骗他答应放自己离开。可陈希渊没有想过,就在刚才的缠绵中,她也陷入情深中无法自拔。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两人永远这样下去。
陈希渊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不再敢直视宫穆沉的眼睛,她撇过头去,宫穆沉却双手捧着她的脸,强逼她看着自己。
在宫穆沉眼球里看到了那张精致又羞涩的脸庞,陈希渊怔愣了半晌,气息越发急促,忽地说不出话来。
宫穆沉重新将她搂在怀里,有些心疼的问道:“说罢,陈希渊,你用这种办法把我招来,究竟想要什么?”
原来他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机?!陈希渊更觉得无地自容,把头埋在胸前。可这是绝佳的机会,她好容易得来的,不可放弃啊!而且,她也不是完全玩弄他嘛,方才她也动了真情。
“无论我说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吗?”陈希渊仰头笑着。
宫穆沉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她揉得更紧了。陈希渊看他的神情自若,时常皱紧的眉头也是舒展的,知道他心情畅快,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想……”
她想说的是离开宫府,带着大哥小弟一起离开。谁知话还没说完,宫穆沉似乎料到了她会说什么,立马抢过话,“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不过,离开宫府,不能答应。”
陈希渊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不过她尽量让自己不显现出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喂,谁说要离开宫府了?这里吃好穿好,原本有个陆青遥天天烦人,现在也没了……我只是想要出去玩一玩,好久没出去了,想念以前的老朋友。”
“噢?”宫穆沉双眸一眯,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好的机会,她只提出这样简单的要求?而且,她还说很愿意留在宫府?
尽管不知道陈希渊又在耍什么心机,但至少这句话让他听得舒服。“好,我答应你,不会再束缚你。从今天起,你可以随意出入宫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甚至可以给你一块令牌,让你去皇城中很多人都去不了的地方。”
说罢,他话锋一转,眼神也凌厉起来,“不过,我有个条件。从今天起,你必须留在宫府,留在我身边,不可以去濮阳皓琨那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非常严肃,像是在宣布一件重要的大事。陈希渊愣愣的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宫穆沉见她如此不正经的对待,一时间摸不透她的想法,皱了皱眉。
“摄政王殿下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没想到陈希渊张口就来,看着宫穆沉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宫穆沉心中一跳,仿佛漏了一拍,下一秒蓦然伸出手,死死掐住了陈希渊的脖子,一股内力徒然冲出,将她狠狠逼在墙壁上。这一逼用力极大,震得周围一圈蜡烛通通熄灭,晃倒在地。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再回想起方才自己的态度,确实触及了宫穆沉的底线,可对方这等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宫穆沉,你——”她立马抓住宫穆沉的手腕,使命的挣扎,指甲都要嵌入他的血肉里。四目相对,她看到宫穆沉的眼眸里居然涌现出了一线杀机。
陈希渊害怕了,如果再不求饶,她可能真的会死在宫穆沉手下。她想起之前听婢女说的,宫穆沉曾经将爱上他的美人全杀了,难道他是有什么怪癖?又或者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变态杀人狂魔?
“我错了我错了!别、别杀我……咳咳……别杀我!”陈希渊的脸涨得通红,喘不过气来,那种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这个时候,她感到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距离。她真是后悔啊,传说中的祸从口出便是这般吧。
在生死一瞬间,宫穆沉终于松开了手。她只觉得双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上。厢房内剩的一半燃着的蜡烛亮着明晃晃的光,照耀着她惨白的脸庞。
宫穆沉看着那张脸上还残存的泪水,突然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