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渊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很像宫穆沉、但又不认识自己的人,很是心痛。她觉得此刻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十分的难受。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在滴血,一丝一毫的连声音都能听得见。陈希渊挣扎着说:“宫穆沉,我是陈希渊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陈希渊啊!”
要说原来,宫穆沉对陈希渊的态度还很冷淡的时候,陈希渊并没有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他甚至都可以丝毫不去理会这个男的,可是现在他做不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来明明对自己有存在感的这个人,却突然不认识自己了。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宫穆沉故意忘却了自己,不然怎么会走在路上不认识自己呢?
但是陈希渊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认识自己,于是她冲过去,一把扯住了宫穆沉的衣袖,只见他冷漠的看了一眼陈希渊,“来人,还不将她拉开,等本王亲自动手吗?”
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拉开陈希渊,陈希渊连忙挣扎了起来,“你们放开我。”
侍卫并不理会她的话,慢慢的将她往后面拉,然后拦着她不让她靠近宫穆沉。
陈希渊的心一下子凉透到了极点,他顿时觉得自己都快要死去了,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很是难受,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连心跳都带着痛感的行为。
陈希渊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宫穆沉,试图想用他们曾经的回忆,去唤醒眼前这个人对他的记忆,于是她像发疯了一般,往宫穆沉的跟前努力的靠近着,可这又是徒劳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宫穆沉,带着卫兵实在是太多了。
而让陈希渊最伤心的不是阻拦他的这些卫兵,而是宫穆沉那冷若冰霜的眼睛,以及纹丝不动的面颊。要说那纹丝不动的眼睛像一束冰凌,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陈希渊本来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脏;而宫穆沉那纹丝不动的面部表情,像大山一样压在了陈希渊的后背上,压的陈希渊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希渊用他内心最后仅存的那一点点骄傲,想唤回眼前这个男人的一撇回眸。她轻声呼唤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宫穆沉!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宫穆沉在卫兵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了。陈希渊看着渐渐离去的宫穆沉,瘫软的坐在了泥土里,雪白裙子上我说的泥点沾染着、侵蚀着、破坏着。这一切都已经随着宫穆沉假装不认识自己,转身离开后被冷漠吹散了。
路边的行人都在纷纷看着陈希渊,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刚刚陈希渊十分大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达官显贵攀亲。”
“就是,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
陈希渊仿若刚回神,有些不解的看着众人,她起身望路边的行人:“刚才那个人是谁?他是什么身份?”
行人给他的一致回答是:“那一位就是当朝最年轻的摄政王!”
陈希渊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心里顿时没了知觉,在她知道他是摄政王的那一瞬间,陈希渊觉得原本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一下子停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复动的痕迹。
陈希渊刚才的所作所为,都被坐在车里的林清婉看到了,可是林清婉此时也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冲上去拦住宫穆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去安慰陈希渊。此时的林清婉已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无奈之下,林清婉和陈清觉只能下了车,从泥堆里扶起了已经哭成泥塑的陈希渊,“姐姐,我们回去吧!”
扶上马车后,林清婉看她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叹了口气,“清觉,回去吧!”
陈希渊一路上都不愿意多说话,这时的他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他也有一些自言自语,说的都是一些往事。这里边有林清婉知道的,也有林清婉不知道的。陈希渊就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林清婉也不敢打搅他,只是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这天夜里,陈希渊他们到达了江南的住处。陈希渊一回到住处,本来就想发癔症一样的陈希渊突然平静了下来,林清婉准备了一些晚饭,见她一脸平静便安慰道,“姐姐,你多多少少吃一点,别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陈希渊也是挺听话的,扒拉了两口就说自己饱了。想要回房去休息,可陈希渊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蒙头开始大哭了起来。
林清婉去劝说了半天,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陈清觉便也再没有去劝慰,只是让陈希渊自顾自的哭着了。这时陈清觉对林清婉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伤心过,这是她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这么哭,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 说着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客厅了。
另一边王府中,“假”宫穆沉正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着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宫穆沉。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宫穆沉看他忽然停下,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今日,还遇到的陈希渊姑娘,不过属下并没有与其说话,就是避开了她,不过……”说话间有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宫穆沉。
“不过什么?”
“陈姑娘她似乎已经知道了您的真实身份了,而且哭得很是伤心。”那人说完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躲进去。
“唉。”宫穆沉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见他那原本乌黑的长发,现在居然如雪一般,在月光下微微反着光。
原来宫穆沉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