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
张雷和王麻杆两个孩子上山时跑得挺快,下山时是连滚带爬终于才从山上轱辘了下来了,但是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山下雾气也很重处处透着诡异,隐隐约约前面视乎有个小村庄!
张雷和王麻杆见有人家立即赶了过去。
这是一个小村庄,看样子只有七八户人家,但是都关门闭户,只有一家烟筒里冒出炊烟。
这家人看样子挺富裕,是个两进的小院套,一个穿着黑红绸布衣服的老婆婆正在院子里忙碌着。
张雷和王麻杆见有人立即走进小院子,但两个孩子太年幼,他们不知道,黑红绸布做的衣服只有死人才会穿!
“老奶奶您好!我们迷路了能在您这待会,再喝口水吗?”
张雷刚向老奶奶问好,旁边的王麻杆就拽了拽他衣角,指向旁边道:“雷子快看是金丝猴奶糖!”
张雷向旁边看去,原来是刚才两人追赶的那只大白兔,此时脖子上拴了个绳子,正在墙角那蹲着吃胡萝卜呢!
这老奶**发有些花白,长相倒是富态,听了王麻杆的话笑道:“这是谁家的娃儿走迷路了啊!这是饿坏了吧!我正巧刚做好饭,要是不嫌弃就进屋吃一口吧!”
“谢谢奶奶!”
王麻杆听完欢天喜地的跟在老奶奶身后向屋里走去。
张雷本不想麻烦人家,毕竟和人家又不熟,奈何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只好也跟了上去。
这老奶奶见两个孩子跟了进来,是笑个不停,而且一个劲的舔着嘴唇。
老奶奶进屋后指着一个小木桌道:“我姓黑,你们叫我黑婆婆就行,你两个娃儿先坐这吃块糖吧,我去给你们盛饭菜!”
这小桌上放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已经拔好了皮的奶糖。
王麻杆见了奶糖,立即冲了过去,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抓起一块就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张雷的父亲从小对他管教就很严厉,饭前洗手那是最基本的规矩,所以张雷问了黑婆婆哪里可以洗手,就去后屋洗手了。
“洗吧!洗干净了更好!”
黑婆婆小声嘀咕着进厨房端菜去了。
后屋有些昏暗,地中间放着口大缸,里面盛着井水,看起来清清凉凉的。
张雷拿起旁边木盆,瓢了盆水,刚想洗把手脸,突然感觉自己衣兜处有些粘粘的,伸手一摸才知道,原来是放在兜里那支用柳树叶编的小狗子,在刚才下山时被摔烂了。
张雷将衣兜里的柳树叶清理干净,就洗了把脸,没想到无意中开起了冥途!
冥途也就是阴阳先生们常说的开“阴眼”!
一般人要开阴眼必须用牛眼泪或是柳yīn_shuǐ,牛眼泪比较难得,又不易存放,大多数阴阳先生都用柳yīn_shuǐ开眼,而这柳yīn_shuǐ就是用井水或无根水泡柳树叶制成的!
张雷开了阴眼,回到前屋见了眼前的情景,立即感觉头皮发炸,汗毛根都竖起来了!
此时,黑婆婆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烀土豆、茄子、大白菜炖豆腐,还有一盘红烧肉!王麻杆嘴里塞着好几块奶糖正拼命的嚼着,吃完糖好赶紧吃肉。
本来非常温馨和谐的场面,
在张雷开了冥途的眼中却变得恐怖异常!
只见桌上那土豆、地瓜等一众饭菜,就是蛇虫鼠蚁等小动物的尸体,而那盘奶糖就是满满一盘白色的蛆虫,这些蛆虫有如成人手指般大小,正不停地蠕动着!
此时王麻杆嘴里就有一只白色蛆虫正努力的向外爬,却被王麻杆用力的吸回嘴里嚼碎,乳白色的汁液刚刚流出来,就被王麻杆快速的吸吮回去!
这些还不算,最恐怖的是正站在一旁笑mī_mī地看着王麻杆吃饭的黑婆婆。
这哪里是个老婆婆,就是一头穿着绸布衣服站立着的大黑瞎子(黑熊)!
“娃回来了!快过来吃饭吧!就等你呢!”这头黑瞎子说完,两眼冒着绿光紧紧盯着张雷。
张雷那时还是个孩子,哪见过这些,吓得是转头就要跑,不过还没有忘了朋友,一把拽住王麻杆,奈何王麻杆此时眼里只有这桌饭菜,双脚死死扎在地上,这一下张雷居然没有拽动他。
这一耽误,那黑婆婆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指,房门自己就关上了!
张雷想冲过去踹门,双腿却不听使唤了!
“这都煮熟了的鸭子,还想飞啊!”
黑婆婆说完一阵冷笑,如同拎小鸡般,一手一个拎起张雷和王麻杆向里屋走去。
里屋比刚才更昏暗了些,一个如同稻草人般的妖精正在烧水。
黑婆婆拿起一把牛耳尖刀,在张雷胸口比划起来,嘴里还念叨着:“聪明的小孩心尖最好吃了!嗯!还是用凉水激一下生吃,口感才最好!”
黑婆婆说完拎起张雷和王麻杆又来到小院子里,那稻草人拎着两桶水也紧跟了出来。
稻草人刚进小院是二话不说两桶凉水就给张雷和王麻杆浇了下去。
被凉水这一激,王麻杆清醒了过来,见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黑婆婆此时手里拿着把尖刀正在张雷胸口找下刀的地方呢,吓得是哇哇大哭起来。
可能是王麻杆的哭声让黑婆婆有些烦躁,一把拽开了小张雷的上衣,牛耳尖刀就划了上去!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栅栏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黑婆婆后背中了一枪,被打了一个趔趄。原来是护林员黄跛子赶到,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