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醒来以后,便是发现自己已不在那什么鬼天牢了。她忆起自己最后昏迷之前的场景,那无尽的大火和冲天的浓烟,还有解不开的铁索。现在她的手腕上毫发无损,甚至还不在天牢内,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落入了某个幻境。
不过,四月也发现,这房里窗边有个小小身影在打瞌睡,粉嘟嘟的脸上时不时还撅嘴,仿佛有什么不满意。
也是了四月现在正占了人家的床,他恐怕是睡得十分不好。于是四月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床榻让给这个幸伙时,他却自顾自地醒了。
“姐姐,你醒了啊?”他不好意思地打着哈欠,然后歪着头盯着四月。
“九皇子,是你救的我?”四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天牢里怎么能说出来就出来。
“不要喊我九皇子啦,喊我小九好了,佑卿哥哥也这么叫。”小九狡黠一笑,仿佛是知晓了什么秘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小九,那不如告诉姐姐,你是怎么救姐姐出来的。”四月担心她的逃离会给幼小的他造成麻烦!但他故意强调龙佑卿又是什么用意?
“那还用说,那天的火既然已经烧起来,小九觉得得利用下。就威逼利诱那些傻呆的狱卒,让他们说你被大火烧死了,然后就救你出来了,那个大叔他自己不愿意出来,还在那边,不过他也接受替你保守秘密。”小九笑道。
四月却诧异地不得了,他说这话似乎是有意来救他的,要不然他最多让狱卒给四月换个房间。“小九何为救我?”四月还是忍不住要问。
“是佑卿哥哥说的啊。”小九眼里幸灾乐祸起来。“他说你是他什么这辈子的唯一。”他装腔作势还学的挺像。
“他的话你也信?”四月此时有点气恼起来,不论龙佑卿是不是真心想救她脱离天牢,他都差点害了他的弟弟。
“当然信呀,佑卿哥哥从小就对我很好。”小九满脸自豪。这也验证了四月对于他的担忧,夺嫡对他这一个年龄的孝儿来说知道的太少。
天牢如此凶险,他居然舍得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只身涉险,真是冷酷决绝。何况这小九,四月还听栖羽说起过,是龙佑卿的亲弟弟!
看来龙佑卿为了夺嫡,心性已经冷漠得无以复加。让小九来救自己真是稳赚不赔的营生。若是小九因此出事或者被他们的父皇捉了把柄,那么他的竞争对手又将少一个。若是救下了四月,他还能继续有理由让四月帮他。龙佑卿的算盘打的真是令人心生恐怖。
四月看着眼前依旧甜笑的小九,心里的凉意却如腊月的寒冰一点一点的板结起来。
“姐姐?怎么了……”小九显然发现了四月一直沉默不语。
“无事,小九将来这么危险的事儿,不论是谁嘱托你的,你都别答应了。”四月担忧地看着他。
小九虽然似懂非懂地点了头,他却是很开心。缠着四月问这问那,仿佛她将来就一定是他的嫂子似的。无论四月怎么说他都不相信。
由于小九依旧要例行去请安,所以独留了四月一人在房内。
毫发无伤,但记忆却不似假的,这种感觉让四月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已经从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中逃离,接下来她也应该迎接属于她的新生命了。
她发呆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人进来,后来反应过来,大概是小九,就没转身道:“小九回来了?”
“你倒是挺能适应。”
这句话让四月浑身一激灵x头一看,果然是龙佑卿,他不知道何时得知消息来了这里。也难怪,小九是他亲弟弟,他来自己亲弟弟的房间也无可厚非。
“奴婢还以为三皇子打算弃用奴婢这颗棋子了。”四月嫣然一笑。
“弃用谈不上,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错。”龙佑卿逼近四月。“现在你的存在,可就不经过索音的眼了。”
四月有一丝慌神,却无路可退。“三皇子,这什么意思,你太抬举奴婢了,三皇子妃何须对奴婢正视……”
“你再说奴婢试试?!”龙佑卿的墨眸里又是寒光乍现。
“奴……”四月的话音未落,龙佑卿却已经反手一捞将四月彻底扯进自己怀中。熟悉的皂角香,萦绕四周。四月没有反应过来,湿润的唇便再度吻了上来,他肆意索取,又似在寻觅。他搅着她饱满如樱桃的舌尖,却仍绝不过瘾,单薄的衣衫因为用力早已褶皱如同青云。
此时,一团火热在方才亲昵的动作中渐渐地腾起,他墨衣长袍却无法维系原来的淡然。此时此刻,他心无旁骛,隐匿了许久了的一番话全部化作了他臂弯、唇角、眉目的柔情,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是想要她!
这种感觉,从她入了天牢开始,一日一日只增不减。他的吻仿佛是某一种责备,怪她的不周,怪她的妄为,怪她的不理解。
四月沉溺于现下,虽不知如何回应,脑海里却久久只记得方才龙佑卿逼近的那一幕。她整个人被揽住,一动不敢动。若说喜宴前一日的唇齿相缠是为了试探,但此时此刻龙佑卿万万没有再试探的理由。
她不敢想。越是这般,她的身体却愈发火烫。柔软的唇瓣时而轻啄,时而噬舔,他莫不是玩弄!
四月想要推却推不得,只觉得龙佑卿的气息越来越烫,烫的她浑身都难受起来。
“四月,你耍了我知道吗?”龙佑卿的气息吐纳,却让两颗心都不安分起来。
四月只觉得耳垂一麻,他却已占领!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