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李旻朱埋骨在地底下,可是鬼知道具体在哪个方位,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掘地三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聂棠伸出手,也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哥,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

徐临川:“……”感觉被自己的小伙伴坑了,这该怎么破?

……

找人这种事,找个大活人,永远比寻找死人要简单得多。

只要人还活着,总是能找到生活的痕迹,可是尸体被埋在地底下,想要去把它找出来,那谈何容易?

李舒雅大哭一通,累得睡着了。

向海开了一天的车,也去睡了。

就剩下他们四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纳凉一边谈论后续该如何应对。

“我早就说了,但凡只要有徐临川这家伙在,不管多简单的生意那难度就跟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姚晴叼着一根棒棒糖,盘腿坐在一张凉席上,“棠棠还不知道吧,从前这家伙在那种乱七八糟的业务群里接了一个生意,他那时还没出师,所以接个生意还得偷偷摸摸。”

“开始那个雇主说觉得自己的八岁女儿好像中邪了,性格变得和原来截然不同。结果徐临川一去,那个雇主当场端给他一杯加了安眠药的茶,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啊!”

徐临川接口道:“对,差一点大家就见不到我了,我当时看到那个女人连刀子都摸出来了,我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站起来逃跑,幸亏师父也赶过来了,这才救了我一命。”

聂棠眼神闪烁:“等等!刚才那个故事——不对,真人真事,徐哥你仔细再跟我说一遍,那个八岁性情大变的八岁小女孩你见到真人了吗?她妈妈拿着刀是要杀你?”

“我当然见到真人了,我原来还想跟她说说话的,结果她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我好心扶了她一把,她就说我是故意非礼她!她才是个八岁小孩啊,毛都没长齐,就算我还是单身,也不可能对一个八岁小孩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徐临川说到这件事就愤愤不平,“人心险恶!后来他妈看到了,就来制止那个小女孩,还跟我说,她相信我不会这么做。”

徐临川越说越气:“然后我就相信了,还感激涕零,觉得这小女孩虽然性格恶劣,可她妈妈还是不错的。谁知道后面我喝了一杯饮料,里面居然加了安眠药水,我当时就觉得越来越困,勉强睁开眼,就看见她把刀都给拿出来了。”

聂棠忽然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临川立刻截住她的话头:“既然你自己都不确定要不要讲了,那就别说了!”

聂棠:“嗯……”

姚晴摇着扇子:“其实徐临川的倒霉事还多着呢,不过如果要一件件地细数过来,可能说到天亮都说不完,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李旻朱到底被埋在哪里吧。”

虽说这只是一个小村庄,许多小房子里都没人住了,但总不能真一个个挖过来吧?

沈陵宜道:“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是最近埋人的话,土表层还是会有点区别的,比较松,颜色也同周围不一样……”

他还没说完,大家都看着自己坐着的那块地。

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真给他说中了,这靠近墙根的这一圈土地颜色的确是要深上稍许。

徐临川喃喃道:“卧槽,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他走过去,贴着墙根转了一圈,还试着去用手挖了挖那里的土壤。

他转过头,示意大家:“行动起来?”

姚晴一跃而起,风风火火冲进屋子里,很快就听见向海在屋子里一声大叫:“你别这样!我睡觉不习惯穿衣服,你出去——”

姚晴很不屑地回应了一句:“这么紧张干嘛?我对你又没有任何兴趣,再说你这么小。快点起来干活,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助理!”

她在整幢小楼里跑了一阵,把所有人都给叫醒,然后从工具房挑了两把锄头一把铲子,下楼分给徐临川和沈陵宜。剩下一把锄头她就留着自己用了。

聂棠还没说话,姚晴就朝她打了个手势:“你不用干这种粗活。我都怪不忍心的。”

聂棠看上去娇气柔弱,作为女人她都不好意思让她干这种重活,而且就算她干了,估计也干不了多少。

不到五分钟,向海,李舒雅还有给她做饭照顾她生活的阿姨都出现在了楼下。

向海扛着铲子,也参与进这热火朝天的挖地运动。

他一直都做得是生活助理的工作,开开车,整理文件,记录李舒雅的行程,对于这种体力活完全不适应,没多久就手掌起泡,停下来直抽气。

李舒雅抱着手臂,看他们一下一下地挖下去,很快就沿着墙根挖出了一道大约三十公分的深坑,却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物品。

她怀疑地问:“你们确定在这里?”

该不会有这么愚蠢的凶手吧?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能查到的,自然也能查到替屋主打理房子的人,一挖就是一大串。

“不确定。”徐临川喘着气,“先挖了再说!”

反正都是要挖的,先在最近的地方挖,再去找别的可疑的地方,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凶手也许真的会觉得埋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呢?

李舒雅啧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盯着他们挖了一会儿土,忽然注意到聂棠就盘膝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凉席上,很专注地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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