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城外,大秦士兵整装待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郑升一声令下,全力攻打楚国都城。
“如今,我军兵强马壮,灭掉楚国指日可待。陛下为了统一天下已经酝酿多时,若是此时不攻,更待何时?若是给楚国喘息的机会,待到他们搬来救兵,那我们就是众矢之的了!兵者,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郑升激昂地在宣武城外的帅帐高台慷慨陈词,弄得将士们是士气高昂,蠢蠢欲动。郑升接下来便安排进攻方略:“行军主簿余兴祖余大人,你负责安排后勤事物,保证我军的战略补给问题。”
说罢,郑升从帅台中抽出支令箭,居高临下掷给余兴祖。
余兴祖敏捷地接住,向前一步作揖低首曰:“得令!卑职定不负所托,完成大任。”
“上参将季廉季将军听令!本帅命尔引两万步兵三千弓箭手对禺都北门发动攻势,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北门!”说罢又从箭筒中抽出另一支令箭掷给季廉。
季廉飞身接住令箭,抱拳行礼曰:“末将得令!季廉定不辱命!”
“云骑尉张谙听令!本帅命尔率十万枪盾兵于禺都城外五里白鹤谷高处埋伏,若季廉将军引兵至谷底,放他们先行过去,待追赶的楚军进去范围,尔等在谷底将其围而歼之!”郑升从箭筒抽出两支令箭,望向季廉,“季将军,你此次攻城,一定要全力以赴,能攻下甚好,若是久攻不下,千万不要恋战,要迷惑敌人,带兵败逃,将楚军诱至白鹤谷谷底,你与张将军合力将他们围而歼之!”言毕,将两支令箭抛给二将。
二将接住令箭,信誓旦旦的答曰:“得令!”
“本帅自带三万铁骑绕道包抄禺都西门,直捣天祈宫!来人,上酒!”
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抬着六口磨盘粗壮的大酒缸,用陶瓷碗舀酒。挨个分发,约莫半柱香的时刻,终于分发完了全体将士的酒水。
郑升举起酒碗,慷慨激昂地冲全体将士高呼:“将士们,此战,我们已经盼望已久。我们要用大秦的金戈铁马壮志男儿夺取世世代代欲得之疆土,一统天下!”说完一口气将酒直竖而下,将酒碗重重地摔在地上,以此明志。
“大秦必胜!一统山河!”
“大秦必胜,一统山河!”
所有将官士兵,上至左右将军,下至马夫小卒,尽皆高呼,并摔碗言志。
那酒碗齐刷刷地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甚是清脆。
“一切准备就绪,进发!”
秦军由季廉领导的前军作为领头羊浩浩荡荡地开赴禺都城门口。
楚国宣政殿,闻人子御与众大臣急急忙忙的商议如何应敌。
“据探子来报,秦军已经开始行动了,秦军上参将季廉已经带领两万步军和三千弓箭手直逼禺都。”兵部尚书徐道远慌忙上书。
“再等等,不要急。”闻人子御出乎意料的淡定说道。
“敌军已经打到城门口了,还请大王快做决策!万万等不得啊!”徐道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头大汗。
“孤说等得就等得!”闻人子御怫然不悦,徐道远也倒是知趣儿,没有继续发难。但是尽管这样,徐道远的脸色依然非常不好看。
众大臣和闻人子御就再大殿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听到通传太监从大殿外跑进来。操着娘娘腔曰:“启禀大王,密探来报!”
闻人子御顿时揭开郁结,高兴地说道:“快传!”
密探是一个一身布衣的青年人。
“你可探知什么重要消息?”闻人子御兴致勃勃地发问。
“大王,可喜可贺啊!”密探一脸胜利状,进而曰,“这次微臣不光探到他们的具体情况,就连他们的详细作战计划,也是弄得个一清二楚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哈哈哈!”闻人子御高兴地拍拍龙椅上的龙头把手,轻蔑的说道,“既然知晓了他们的作战部署,何愁王业不兴?”说着,站起来,轻松地甩甩袖子,步下台阶。
“秦军主帅冯祜不知去向,副帅施重光被刺杀,右将军郑升临危受命,被暂时推举为新任统帅!微臣本以为这位新元帅会有什么铁手腕儿,没想到也是酒囊饭袋之流!”
“缘何如此说?”徐道远问道。
“尚书见过有哪位元帅将军队的作战详细计划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密探反问道。
“确实没有。”徐道远点头回应,并详加解释道,“作战部署是极其机要之事,为防止敌方探子通过士兵探知,只有军队的高层知晓。而士兵们只需要服从上司的指挥即可。”
“对,的确是这样。”密探突然哈哈大笑,讽刺道,“可是秦军主帅郑升竟然将作战计划公布于众人前面,当然,我也在列。”
“确实是个饭桶!”闻人子御瞬间喜上眉梢,但又心有余悸地说道,“若是换作田伯雄或者冯祜任何一个人挂帅,我楚国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算换作是施重光那个老家伙,也能让我们弹尽粮绝!”
“大王,还有一事您必须要注意了!”礼部尚书朱胤之上奏道。
“朱爱卿不提醒孤,孤也忘不了,可是那帮庸才就是没有把公主找到,孤也无计可施啊!”闻人子御顿时唉声叹气,上翘的眉毛落了下来,眉头紧锁。无奈地说道,“离初六没多少日子了,人家胡匈已经帮忙去扰乱秦国后方了,若是初六当天见不到人,别说借兵了,不发兵来犯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说罢,用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