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队,左安家也没回,直接跟着温言身后,屁颠颠地去了他家。

因为,左泽军又出任务去了,所以,对左安来说,温言身边反而更有家的感觉。

她前脚一进门,就闻到了屋内传来的一阵阵饭香。

“哇!饭都摆上桌了呢!”说着,左安就一边脱鞋,然后穿上了温言特意为她买的脱鞋,熟门熟路地,哒哒哒地跑到了饭桌旁。

菜很好,宫保鸡丁、醋溜白菜、西红柿炒蛋、还有她最爱的酱肉丝。

看着一桌子的菜,本就有些饿了的左安更是食指大动了!

“这不是食堂的菜吧?”说着,左安就已经拿上了筷子,吃了起来。

温言一边将放在了沙发上,才一边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吃出来是谁的手艺么?”

左安眉头轻拧,仿佛在思考:“觉得是嫂子的手艺呢,尤其是这醋溜白菜!”

温言轻轻颔首,笑道:“小白眼狼的味觉还是不错的!”

左安抬起沉浸在饭菜里的脑袋,一边嚼着西红柿炒蛋,一边翻了了温言一个白眼,要不是她嘴忙不过来,还不得好好跟温言唠一唠嗑,让他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小白眼狼!?

“我跟小斌出门去接你,嫂子特意给你准备的菜。”说着,温言伸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吃完了,记得去给嫂子道谢!”

“知道了!”见他准备端碗,左安动作极快地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炒蛋放在温言的碗里,一边含糊地点头说:“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温言笑着点头:“你多吃点!”

“恩恩!”语毕,左安风风火火的筷子就在菜间不断地飞来飞去,吃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吃饭完。

左安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摊在沙发上,似乎一顿饭让她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她侧着身子躺着,静静地看着温言洗碗的背影,听着流水哗哗的声音,嘴角不禁泛起了浅笑。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温言已经长得那么高了,原来那个孱弱的不成样子的他,在时间的滋养下,一天一天地健康了起来,一天一天地强壮了起来,虽然现在抵抗力还是差,一年还是会感冒好多次,偶尔还是会觉得身体无力,夏天最热的时候还是会卧床不起,冬天要是发烧还是会需要坐轮椅,可是,他在没有生病的时候,看起来终于像个健康的人了,不再像之前一年四季都病恹恹的,那个折磨了他多年的痛,这两年也开始减退了,至少,最近几年,他晚上开始能够睡觉了。

温言会越来越好的,这一点,左安坚信不疑。

这么想着,左安望着温言背影的清澈眼眸中笑意越发淳厚了。

洗好碗一转身,温言就碰上了左安笑盈盈的目光,“看什么呢?还在那赖着干嘛?看你一脸犯困的模样,要是想睡了就回去睡吧?”

“不要!”左安笑嘻嘻地摇头。

“……”

还没等温言开口,左安就一个鲤鱼挺起身,快步地往温言的房间钻去。

“喂!你又在我这里睡?”温言郁闷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已经走进房间的左安:“你都这么大了还在我这里睡,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此刻的左安已经脱了鞋,脱了外套,爬上了床,躺成了一个大字,满脸惬意的表情:“这样,我以后嫁不出去的话,我可以赖着让你负责!哈哈哈哈!”

“……”温言倚在门边,摇头:“那这么说来,我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帮我追我喜欢上的人,知道吗?”说着,左安打了个哈欠,侧起了身子,然后像虾米一样蜷了起来。

“哎,是我欠了你的!”说着,温言走进了房间,将被子拉开,给她盖上:“睡吧!”

“你不睡会儿?”左安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低沉了,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梦境的大门。

“你先睡吧!”温言坐在了床边,伸手将被子给她拢了拢。

顷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眼神里忽然流露出很复杂的神情。

九年。

他们彼此只有彼此地在一起生活了九年。

同一个床上睡觉,同一个碗里吃饭……

他们亲亲密密地走过了九年。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悄然流逝,而他对她成长步伐的分分秒秒都是那么记忆犹新。

她太调皮了,所以她刚满了六岁就被左泽军试探性地送进了小学,不图她能学个一二三,只希望她学点规矩,报名那一天是温言牵着她的手去的。

时至今日,温言依然记得那天左安穿的是一件白底红花的小裙子,身上是淡淡的栀子花香,也是第一次见她没有安全感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他也清晰地记得,她读小学后,每一天回家,她脸上都是被铅笔灰蹭的影子,整个人都像个小花猫的模样……

时间就这么悄然地将一切都变成了记忆。

真是奇妙!

凝眉浅望间,左安已经慢慢地睡着。

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他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慢慢起身,走向书架。

在书架钱徘徊了一阵,温言终于选定了一本书,然后轻手轻脚地在左安身旁坐了下来,背后依着靠枕,倚在床头,开始看书。

不一会儿,左安身上的阴属灵力开始缓慢地、不断地往温言身上流淌而去。

感受着这股有些温凉的灵力进入身体,然后缓慢地与自己体内的阳属灵力融合反应,温言脸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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