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左安跟着左泽军和安晓兰去给姥姥姥爷上坟。
走在最后的她背着一个小背篓,里面装了一些祭祀用的水果和酒,手里拿着一根条木棍,一边走,一边拿着棍子不停得敲打着路边的花花草草,嘴上还不停地吐槽:“妈妈,我怎么觉着大伯母一副势利眼的模样呢?”
安晓兰脚下一滞,眉头轻轻蹙着,心下觉得有些诧异:左安才看了她大伯母不过几次,怎么就得出这么个结论了?
这么想着,安晓兰转头看向左安,脸上是浅浅惊讶的笑容:“势利眼?从哪里看出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左泽军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么说来,你不是很喜欢你大伯母?”
左安耸了耸肩,“何止不喜欢大伯母,他们一家我都不喜欢!大伯母看起来特别小家子气,什么便宜都想占一点,鱼要拿大的,鳖要选好的,珍珠她也要占多的。他们家两个小孩儿也挺奇怪的,当姐姐的闷葫芦一个,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那个当哥哥的,一副傲慢模样,跟他说话爱理不理的。”
说完,左安想了想又道:“这么说来其实大伯父还好,就是感觉他快一米九的大个头,经常小心翼翼的看大伯母脸色,觉得挺不男人的!”
“把你鬼灵精的,一家人都被你分析完了!”安晓兰脸色笑意更甚了。
左安撇了撇嘴:“妈,你这是骂我呢吧?再没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么?你们没瞅见大伯母前天看到家里那些珍珠时候的眼神?简直了。”
“……”
“幸好阿,我把大的全藏起来了,否则阿,看她那个架势,还不得想法设法的把那些好的全给搂回去。统共那么些珍珠,她就拿了三分之二,而且还拿得理所当然的。”左安将手里的木棍扔了,伸手去牵安晓兰的手:“妈妈。您说,那些珍珠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给奶奶了么?”
安晓兰也握着左安的手:“应该是吧!”
其实,安晓兰的内心深处并不这么认为,那些珍珠大概率都是进了大嫂的荷包了,但是安晓兰是个聪明的女人,挑拨自己老公家人和自己女儿关系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至少说,这种事情安晓兰不希望是自己在中间搅和,对左安而言,大伯父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奶奶是什么样的人,杉杉想要怎么跟他们相处,这一切,安晓兰都希望是左安自己发自内心的。
他们毕竟是血亲!
左泽军就不一样了,他说话就没有丝毫顾及,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想都没有多少的回道:“我看未必吧!”
“那,我真是有些好奇了!”左安忍不住好奇:“如果跟老太太关系好一些的话,我真想去跟她求证一下!”
话才出口,左安忽然又道:“我真是傻了。如果我跟奶奶是很亲密的关系,还用的着大伯母在中间当使者,我自己亲自送过去得了。而且,还是送那些好的!”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晓兰和左泽军都因为左安这句话心下一激灵。
“话说,妈妈,我们走的时候把那些大珍珠都留给二伯母吧!”左安小脸上笑容满溢:“还是二伯和二伯母比较可爱!”
“好!你开心就好!”安晓兰伸手摸了摸左安的头。
虽然小丫头顽劣调皮,但是是个重情义的人,金钱于她永远都不是那么重要。
对此,安晓兰还是很欣慰的!
走着聊着不过半个多小时,安晓兰指了指不远处跟左安说:“快到了,穿过那片巴茅地就到了。”
随着安晓兰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的地方长了一大片很高的巴茅,冬日里巴茅的叶片早已黄了,这么望去,满目的金黄,高低错落的叶子,绒绒碎碎的巴茅花,风一过,它们便恣意的在风中摇摆。
雄壮是美!
柔韧是美!
而那些巴茅竟然那么融合的将两种美合二为一,虽然它只是巴茅,却让左安看的目不转睛了。
“巴茅叶很锋利,路过的时候小心些。”左泽军轻声对左安说。
“我才不怕呢!反正伤不了我!”左安应声,快步跑在了最前面。
小路被繁茂的巴茅藏匿其中,每走一步都必须用手将路旁的叶子拨开。
确如左泽军所说,即便巴茅的叶子已经干黄的有些脆了,但是它们依旧很锋利,不小心便会划伤皮肤。可是左安却不以为意,毕竟她的体质是不会受伤的,就算划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仗着自己能自愈的体质,蜿蜒近千米的小路左安不过三分多钟就跑完了。
可是,才钻出巴茅堆儿的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就忽然呆滞住了!
不远处的坟墓被人掘了!
而且掘墓的人下手很狠,不仅将墓碑碑给锤烂成了好几块,坟包刨的稀烂,而且将棺材板都给撬开了,尸骨胡乱的散在一边,隔了一段距离的左安还闻到淡淡的腐朽之味,还有泥土发霉的味道。
一种不好的预告漫上左安心头:那个,该不会是姥姥姥爷的墓吧?
一瞬间,左安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正在潜心修炼的青梧察觉到异样连忙停止了修炼,“先看看去!”
左安颔首,快步走了过去。
看到墓碑上名字的一刹那,左安真实得感觉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随后而来的左泽军和安晓兰看到这一幕也顿时被惊得呆若木鸡。
“看这土的颜色,我感觉挖坟应该就是最近的事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