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点多,于寒才想起抓了条大鱼,一个俄军少将,勉强算是大鱼吧。
灰头土脸的苏鲍蒂赫被几个骑兵五花大绑地压了进来,还被堵住了嘴巴。阿古达木一连兴奋地说道:“长官,你看看,这是不是个大官?”
于寒一瞅,点头说道:“不错,是个将军。阿古达木,还有弟兄们,干得好!去找高营长领赏金去吧!”
阿古达木顿时乐开了花:“哈哈,竟然是个将军!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抓了个将军!长官,这在骑兵师里面是不是第一个?”
于寒笑道:“没错,你们是骑兵师里第一个活捉敌人将军的,一定会载入史册的!”
阿古达木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于寒让几个士兵去掉苏鲍蒂赫嘴里的破布,后者重重喘气后说道:“你是他们的指挥官吧?你的手下太野蛮了,连伤兵都不放过!你们是一群屠夫!都会被送上绞架!”
于寒冷哼道:“野蛮?至少我们没有对老弱妇孺动手,我们杀的都是侵略者、刽子手!你们呢?这事没少干吧?前天晚上,海兰泡城中,那些死伤的百姓有什么过错?那些被你们屠戮的妇婴又做错了什么?”
苏鲍蒂赫顿时噎住,他的手下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嘴巴蠕蠕了半天后憋出来一句:“指挥官先生,我得提醒你,没有什么海兰泡,只有布拉格维申斯克!”
于寒没兴趣和他玩文字游戏,冷哼一声说道:“少将先生,你现在是我的俘虏,而且是战犯!因为江东六十四屯是华夏的领土!除了配合之外,你别无选择!”
苏鲍蒂赫一愣,随后说道:“既然是俘虏,就应该给我俘虏的待遇!这就是你们对待一个将军的态度吗?”
于寒摇头道:“要待遇?可以,老实将我需要的信息都说出来,我给你将军的待遇,否则,就地枪决!”
苏鲍蒂赫全身一颤,他没想到于寒竟这么果决,一个少将说杀就杀,全然没当回事。心胆俱裂下立即嘶吼起来:“我抗议!你不能这么做!我要见你们的上官!我要见瑷珲的那个将军!要见你们的恩泽总督!”很显然,这家伙没弄清凤翔和恩泽的官职称谓,更不知道于寒的跟脚。
于寒也不纠正,嘿嘿一笑说道:“这里我说了算,你谁都见不到!抗议无效,战犯也没有待遇。不过,我愿意花点时间。来人啊,好好招待这位将军先生,让他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
说着又用汉语说了一遍,特一营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赤着膀子走了进来,架起苏鲍蒂赫就往外拖。
苏鲍蒂赫顿时吓软了,连忙说道:“不要用刑,我说!”
他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于寒等人到底是不是清廷编练的新军,能够快速转移的火炮又是怎么回事,耐何没有提问的权利,只有回答的义务。
等苏鲍蒂赫交代完毕,与所了解的信息印证之后,于寒轻飘地说了句:“夜深了,开枪不合适,绞首吧!”
苏鲍蒂赫立刻咆哮起来:“你不讲信誉!你是魔鬼!”
于寒岂能告诉他,原时空里,他是黑河屯血案的元凶?挥了挥手,这个还未作案的案犯被吊上了刚做好的绞架。
根据苏鲍蒂赫供述,海兰泡如今只有一个团的兵力,显然,追击向炳元他们的卡扎耶夫步兵旅还没有回来。大阴司
转移阵地后,几十门迫击炮再次架设起来。
这时司令部中的守军分出一个连冲出,试图寻找炮兵阵地,转出一个街角时,六挺马克沁机枪从几个方向同时咆哮起来,密集的弹雨在夜色中犹如一条条火红的鞭子,将俄军们抽打得血肉横飞。
这时新一轮的炮击再次开始,炮弹呼啸着落入司令部中,将十几处有人的营房炸得砖瓦横飞、轰然倒塌。
炮弹持续着落下,将司令部所有营房凌虐了一遍,于寒探察术中的红点急速变暗、消失,经验值提示音连续响起,于寒不得不将其关闭。
调整射角后,所有火炮锁定了一栋大楼(资料短缺,自行发挥),这正是格里布斯基办公和居住所在。
咻咻咻——
十几枚炮弹先后砸在了外墙上,顿时将楼房做了不规则剖切,一面墙体不翼而飞,无数物品化作碎末纷飞而下,上百个俄军像下饺子般砸落在废墟之中,楼中的走廊隐约可见。
于寒见状说道:“让咱们的新弹药亮亮相!”
操作火炮的士兵顿时兴奋起来,前天晚上他们都看见了那种连续爆轰的场景,可惜没亲自来一发,这下得了机会,各自忙不迭地取出涂装标识色的炮弹,微微颤抖着滑入炮膛。
十几枚弹丸尖啸着钻入各层楼内,发出轻微的爆响,炮手们勉强才能听到。
但接下的动静彻底震憾了他们:
惊雷般的爆轰声中,无数团团火焰从楼房孔隙中飞蹿而出,汇成一大团飞舞的火云;四面墙壁瞬间炸裂,在强横的冲击波下四射崩飞;
逸出的雾状混合物接触到空气后再次爆燃,形成一团团炫目的火云,在湍急的气流中狂乱飞舞;
士兵们看不到的地方,不少俄军化作焦红的肉干,牢牢贴在墙上;更多的俄军因为缺氧,活活窒息而忘,死状狰狞无比。
这一拨攻击几乎将整栋小楼引燃,当爆轰终于停下,新鲜空气涌来时,楼内的火焰再次飞蹿而出,伴着滚滚的浓烟,这回只是纯粹的大火了。
于寒惊异地发现,楼内竟还亮着一个红点。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