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宴十分热闹,参与酒宴的将领们得知关西的捷报后纷纷感到无比兴奋,相互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只要帖木儿帝国和北元这次集中兵力消灭了关西的北征军,那么关西和西北就再也没有明军能阻挡住他们东进的步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蛮黑在酒宴上的兴致很高,甚至向阿古敬了一杯酒,最后带着几分醉意离开了宴会,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酒泉城大牢。
当蛮黑从大牢出来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卫兵手里拎着用白布包着的物体,鲜血顺着白布不停地往下滴着,不仅染红了白布的底部更是在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很显然,那些白布里包裹着的是一颗颗的人头,在蛮黑的命令下那几名拎着白布包的卫兵去了南城城门,将血淋淋的人头取出挂在了城门的墙上,鲜血顺着城墙往下流着,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恐怖。
第二天上午,进出南门的人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城墙上的那几颗人头,被绳子拴住头法吊在那里,由于面容被乱发遮挡住因此看不清楚样貌,听人们说是被俘的几名明军高级将领。
“舍生取义!”望着那几颗高高吊着的人头,百姓们私下里无不发出了满是钦佩的感慨,同时也对未来的生活感到了绝望,如果被帖木儿帝国和北元统治下去的话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酒泉城里,百姓们的日子无疑是最为凄惨的,由于粮食都被帖木儿帝国和北元的军队搜刮走,他们现在唯有忍饥挨饿,连树皮和野菜都成为了充饥的食物,这使得他们对这些侵略者更加痛恨,期盼着明军能尽快打回来,至少明军在的时候他们能吃上饱饭,也不会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欺负。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挂在城墙上的那几颗人头并不是明军将领的,而是来自城里投降的明军。
除了北元兵、帖木儿帝国士兵、西域仆从军和关西降军外,酒泉城里其实还有五千名明军降兵,由于酒泉城里聚集了帖木儿帝国和北元的高层,因此不敢放太多的明军降兵在城里,以免发生不测。
那些明军降兵的主要作用是征收税赋,说白了就是下乡抢粮食,是百姓们眼中的狗腿子。
除此之外,明军降兵还与北元兵一起看押城里的两万名明军战俘,本来脱欢和霍尔都汗都想把这些明军战俘收为已用,可惜这些战俘宁死不降,故而只能先关起来,以后成为两国高级官员的奴隶。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天早上南城的城门墙上都会挂上几颗血淋淋、据说是明军将领的人头,使得百姓们纷纷感到惋惜和愤怒,但是又无可奈何,手无寸铁的他们岂是那些全副武装的北元兵等敌军的对手?
第三天晚上,吐鲁番军队营地。
鲁巴神情严肃地在营帐里查看着酒泉地区的军事地图,不得不说明军的军事地图制作之精良令他叹为观止,由此可见大明国力的强盛。
由于要在酒泉城里固守,因此鲁巴现在必须要对酒泉地区的地形地势进行了解,以便将来指挥作战。
“王子殿下,有一名大元的将领要见殿下。”营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名卫兵走进来躬身说道。
由于莫忽帖木儿早已经称为吐鲁番王,故而鲁巴是吐鲁番百姓眼中的王子。
“有请!”鲁巴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直起身子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对北元此时来人感到有些意外。
很快,一名蒙古将领模样的男子被卫兵带了进来,鲁巴上下打量了一下感觉此人有些眼生,不过也没在意,毕竟酒泉城里驻扎的军队众多,他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北元的将领。
“请坐。”因此,鲁巴伸手向那名蒙古将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暗自猜测着对方的来意。
“鲁巴将军,本将此次前来有要事与将军相商。”那名蒙古将领落座后望了一眼屋子里的几名吐鲁番卫兵,沉声向鲁巴说道。
鲁巴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冲着屋里的卫兵们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卫兵退下,他本身就是一名武将,故而并不担心鲁巴对他不利。
“鲁巴将军,有一件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大明忠武王在北征军的援助下于敦煌古城击败了温都,一举全歼了温都的兵马,使得温都仅率领千余骑逃到了嘉峪关!”
等卫兵离开后,那名蒙古将领面色一整,郑重其事地望着鲁巴说道,“如今,西察合台和北元的人准备逃走,酒泉城将成为一座拖住我大明西北官军的孤城,如果鲁巴将军执意抵抗官军的话,后果如何想必不用本官提醒!”
“你……你是大明的人!”鲁巴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右手禁不住按在了腰刀的刀柄上,一脸警惕地望着眼前的这个蒙古将领,万万想不到其竟然敢闯进他的军营。
“本官名叫腾格,出身于蒙古兀良哈部,是讲武堂的一名武官,奉忠武王和忠国公之命前来劝降,希望鲁巴将军能认清目前的形势!”那名蒙古将领见状微微一笑,把身份给亮了出来,他就是曾经与蛮黑接头的腾格。
“哼,竟然敢来本将的营帐劝降,我看你是找死!”鲁巴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冷冷地瞪着腾格,高声向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的卫兵闻言砰一声就掀开门帘涌了进来,气势汹形ё
“鲁巴将军,本官所言句句属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本官可以在这里小住几日。”腾格瞅了一眼面前的凶神恶煞的士兵,微微一笑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