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堂汉城司务处。
“这是从朝鲜王王妃的首饰盒里搜出来的?”李云天望了一眼云娜放在他面前桌上的人形布偶,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回王爷,正是从朝鲜王王妃的首饰盒里搜出来的。”云娜一躬身,娇声答道,“诸位大人都可以作证。”
“王爷,这个东西确实是从中殿娘娘那里搜来的。”李稷等人立在云娜身后,闻言连忙开口说道,这是众人亲眼所见,故而没什么好隐瞒的。
“诸位大人,你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李云天拿起那个人形布偶翻看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望向了李稷和黄喜等人。
“回王爷,此人偶上有王爷的名讳以及生辰,其目的不言而喻,应该严查!”李稷作为曾经的议政府领相,虽然三司一院的设立使得他失去了领相的宝座,但他在朝鲜官场依然是百官之首,故而由其来答话。
“你们的意思呢?”李云天闻言望向了黄喜和柳尚民等人。
“下官等也认为应该严惩,以儆效尤!”事到如今黄喜和柳尚民等人自然不敢替朝鲜王王妃辩解,毕竟今天的事情可谓是人赃俱获,因此纷纷表示赞同李稷。
“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劳诸位大人查明此事。”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淡淡地交待了下去。
“遵命。”李稷和黄喜等人向李云天一躬身,把这件棘手的事情给接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严肃,搞不好此事会在景福宫掀起一场大地震,把李璆都给牵连进去。
中宫殿的宫女、内侍以及侍卫被带进义禁府后严加看管,由于义禁府凶名在外,故而不少人一踏进义禁府的院门就吓得抽泣了起来。
负责主审此案的人是朝鲜按察使司按察副使、判义禁府事金呈,论审案的资历朝鲜国三司一院的堂官们没有一人赶得上他。
金呈的审案风格自然与李云天不同,自然没有精力和心情去寻找什么证据,他的方式很简单,先提审朝鲜王王妃身边的近身宫女和内侍,想要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人形木偶的事情。
当那些宫女和内侍纷纷开口表示不知情后,金呈于是让人对去动用了大刑,打得那些人哭爹喊娘,遍体鳞伤。
审案一直持续到晚上,不少中宫殿的下人由于无法承受住酷刑而昏死过去,被用冷水浇醒后继续施刑,现场惨叫连连,哀嚎声声,腥风血雨一片。
与此同时,景福宫大殿。
李璆背着双手,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自从看见那个人形布偶他就知道事情要糟,由于布偶藏在了王妃的首饰盒里,因此王妃这次绝难从中脱身。
说实话,以李璆对王妃的了解,她绝对做不出如何恶毒的事情来,因此这次一定是被人陷害。
李璆现在怀疑这件事情与李云天有关,因为放眼朝鲜国除了李云天外王妃并没有敌人,但他却没有证据,即便有了证据也不能说出来。
“主上殿下,刚才去义禁府打探消息的人来报,现在还没人招供那个人偶的事情,有一名宫女受刑时没撑住已经气绝身亡。”不久后,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进门禀告。
“哼,他们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李璆闻言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冷笑,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至今为止还没人能熬过义禁府的酷刑,不是被打死就是开口招供,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谎言来保命。
“主上殿下,如果按照义禁府现在的审问方式,中宫殿的那些人撑不了多久就会为了保命而信口开河。”那名内侍不由得忧心忡忡地望着李璆,他可是清楚义禁府那些人担为了得到口供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中宫殿的人哪里经受过这种场面。
“去,把领相请来。”李璆的眉头皱了皱,沉吟了一下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此时此刻他所能依仗的人唯有李稷了,李稷身为朝鲜国百官之首,如果李稷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么他就只能坐视王妃在义禁府里受苦了。
“主上殿下,现在天色已晚……”那名内侍闻言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有些犹豫地说道。
“今晚本王就要见到领相,无论多晚都要把他请来。”李璆摆了摆手,打断了那名内侍的话,他现在担心王妃的安全,一刻都不能耽搁。
“遵命。”那名内侍闻言不再劝阻,躬身退了下去。
一直到午夜时分,义禁府的审问才告一段落,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中宫殿的侍从们被关进了牢里,准备明天继续审问。
在义禁府的酷刑下,一些宫女和内侍扛不住,承认曾经听说过朝鲜王王妃暗中使用巫蛊之术的事情,这使得他们免受刑罚。
不过,令金呈感到失望的是,像提调尚宫等中宫殿的女官以及朝鲜王王妃的贴身宫女都没有承认巫蛊之术的事情,更不知道那个邪恶的人形布偶从何而来。
“领相大人,主上殿下有请。”李稷离开义禁府的时候与金宗瑞边走边低声交谈着,在门口处时,早已经守候在门前的一名内侍拦住了他的去路,躬身说道。
李稷闻言怔了怔,没想到如此之晚李璆还要见他,不过想想也是王妃现在吉凶难料李璆又岂能睡得着觉。
于是,李稷与金宗瑞告别后跟着那名内侍急匆匆去了景福宫,前去拜见李璆。
“领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忠王爷为何要搜查中宫殿,还从里面搜出了那等污秽邪恶之物?”景福宫大殿里,李璆见到李稷后急声问道,由于此次搜查中宫殿一事严格保密,故而李璆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