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城距离清水城也就一百多里,虽说道路有些难走,但行军的话两三天的时间足矣。
因此,岛津鸣云在议事后的第二天就轻车简从,率领着一万五千余人直奔红鸟山,准备提前在红鸟山设伏。
临行前岛津鸣云意气风发地嘱咐坐镇清水城的岛津鸣海张罗庆功宴的事宜,他对这场伏击充满了信心,准备战胜明军后与众将士喝酒庆功。
岛津鸣海的精神显得不怎么好,岛津鸣云也没介意反正岛津鸣海现在正生病,精神不好是正常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岛津鸣海会背叛他,更想不到岛津鸣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出水城提醒李云天要小心埋伏,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岛津鸣海一旦派人前去阻止李云天率领大军前去红鸟山,那么他暗通明军的事情就会败露,结果不堪设想,所以岛津鸣海现在只能暗自着急一夜都没睡好觉,以至于精神萎靡。
岛津鸣海不单怕明军战败他到手的萨摩藩藩主宝座飞了,更担心明军迁怒于他将他与明军勾结的事情公之于众,那样的话他可就倒霉了。
不过,岛津鸣海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那就是李云天的斥候能发现在红鸟山设伏的萨摩军,进而避免被伏击的命运。
而且岛津鸣海认为李云天并非一个等闲之辈,虽然年轻气盛了一些但绝对不会轻易被岛津鸣云击败,或者会发生什么奇迹也不说定。
故而,岛津鸣海现在是如坐针毡,焦急地等待着红鸟山一役的结果,如果岛津鸣云胜了他可能就要倒霉,但岛津鸣云要是败了的话那么萨摩藩藩主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心里是既紧张又期待。
红鸟山位于清水城和出水城中间部位,山高林密,非常适合在这里打伏击,敌军无法发现山上有埋伏。
中午时分,李云天立在红鸟山最高的一个山头遥望着清水城方向,他比岛津鸣云早一步抵达红鸟山,这使得战争胜利的天枰已经不知不觉间向他倾斜。
“禀王爷,据伺候来报,萨摩军距离红鸟山还有五里!”一名武官快步走来,来到李云天身旁后沉声说道。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名武官并没有向李云天躬身行礼,甚至连拱手都没有,好像已经忽视了李云天堂堂王爷的身份。
其实,这正是李云天特意在讲武堂要求的,明令禁止战时在战场上行礼,以免让敌军得知前线指挥官的身份。
虽然现在还没有狙击手,但敌军依然可以侦查完军情后调集重兵优先攻打指挥官所在的地方,进而影响了战局的发展。
所以在李云天看来好的军事习惯要从现在就开始培养,而禁止战场行礼首当其冲,这并不是对上级长官的不尊重,恰恰相反,这是为了救上级长官一命。
“各部是否已经就位?”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然后扭头问向了立在身后的李子曦。
“禀王爷,炮营和赤狼营已经在各自的阵地待命,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向萨摩军发动进攻。”李子曦闻言沉声回道。
作为李云天身边的心腹参谋官,李云天已经开始对李子曦进行培养,这次的作战计划就是由李子曦和几名参谋官完成的,并且由李子曦进行安排布置。
在李云天看来,李子曦只有经过实战的检验才能提升他的军事水平,否则就只能纸上谈兵。
不止李子曦,讲武堂下辖各部队的参谋官在晋升为部队的主官之前都要经过实战的历练,毕竟一场战场并不是简单的战场厮杀,还有战前准备和善后事宜等事,这些东西参谋官们都要知道如何去做。
李云天闻言点了一下头,起身走下了山头,进了山腰上的一个军帐里,然后躺在一张木床上闭目养神,他知道越是大战临近就越是要沉着冷静,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局。
“相公,萨摩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山前。”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小憩的李云天的耳旁响起了雷婷的声音。
“等他们进了预定的伏击区域就发信号!”李云天并没有睁眼,口中回答了一句。
雷婷闻言随即起身离去,现在代替李云天在前线进行指挥的是李子曦,有了李云天的这句命令后李子曦就能够切实行使一名指挥官的职责,判断发起进攻的最佳时间。
红鸟山山前,萨摩军的士兵气喘吁吁地在骑着马的长官们的催促下行进着,按照岛津鸣云的判断,明军将在明天中午时分抵达这里,届时他们将给明军迎头痛击。
为此,岛津鸣云想要让萨摩军尽快地进入红鸟山设伏,届时士兵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同时也是为了隐蔽,等明天以逸待劳消灭毫无防备的明军。
由于岛津鸣云对这次伏击异常重视,故而带来了萨摩藩的精锐,不仅萨摩国和日向国的萨摩武士悉数出动,就连大隅国的萨摩武士也调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跟着岛津鸣海守清水城。
岛津鸣云伏击明军的决定无形中拯救了不少被强行征募而来的壮丁性命,虽说萨摩地区民风悍勇但那些壮丁毕竟接受军事训练有限,主要还是从事农业等劳作。
故而在萨摩藩对九州岛和四国岛的战争中那些壮丁能派上不少用场,因为对方也有不少被强行征募的壮丁,他们面对那些壮丁有着巨大的优势。
可对上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赤狼军和明军水师,那些萨摩藩的壮丁唯有被屠戮的份儿。
“主公,要不要先派人去山上探查一番?”在一名圆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