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醒来后四肢无力,头脑昏昏沉沉。
昨天娜塔莎带他看房间的时候,就跟他说,他的气色很不好。让他先休息几天倒倒时差,身体恢复后再去学院报到。
王一男不置可否。
娜塔莎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接下来就又说道,只要你打得足够好,一年内就能拿到足够的积分。根本不差现在的几场比赛。因为一年到头有太多比赛可以挣积分的了,就怕你打不过来。
这句话果然奏效。
王一男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
从一月上旬参加澳网开始,然后从墨尔本回广州,再从广州到北京陪山本太阳折腾了大半个月,再回到广州,从广州再飞来墨尔本……
前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刚回广州那几天外,他根本就没消停过,几乎连一天好好放松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何况期间还经历了这么多事儿。
此时终于大局已定,他全身的神经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娜塔莎则继续给他减压。
她说她和蕾切尔偶尔也会在这里住,所以房租由他们三个人均摊,每个人其实也用不了多少钱。
三个人住这套房子都显得太空了。
二楼就有五个房间,三楼还有四个房间。一楼的大厅、储物间、佣人房等等其实都可以住人……还是太浪费了。
这套花园洋房和郝骏送给他的蔚蓝海岸那套别墅大小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一些,应该将近有三百平左右的样子了。
王一男轻轻叹了一口气,立刻就问多少钱,准备马上就给娜塔莎。
娜塔莎却说现在房租还没付呢,等支付的时候再跟他要。
看到王一男一副疲惫的样子,娜塔莎就和蕾切尔商量了一下,然后蕾切尔就出去买了些新鲜蔬菜水果回来。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的晚餐,王一男却没吃几口。跟两人招呼了一声就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
虽然身体还是不太舒服,王一男还是起来了。
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只要不病倒,头疼脑热不舒服的,统统不算病。
可能是听到了王一男洗漱的声音,娜塔莎就立刻去一楼厨房给王一男准备早点了。
“气色比昨天好多了。看来你确实需要休息几天。”
娜塔莎一边把一杯热咖啡递给王一男,一边说道。
“不用。我感觉有今天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明天就带我去学院吧。”
“明天看情况再说。吃完饭让蕾切尔带你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顺便把附近的环境,至少是卖东西的地方都去逛逛。我俩都不在的时候,需要什么你自己就可以去买了。”
咖啡的口感非常好。
柔和顺滑而单纯,没有丝毫的发散感和多余的杂味。
不愧是花园之都,咖啡之城。
新鲜的面包似乎还能闻到小麦的香气。新鲜的香肠和煎鸡块以及蔬菜沙拉,让吃惯了重口味的王一男都胃口大开。
食材的原味竟然这么好吃。
“娜塔莎,真没想到,你烧饭的手艺还能这么好。”
“你昨晚就没吃多少,也该饿了……”
“不过你能吃习惯就好。这里的食材大部分都是有机的,随便做做都比你们北京大饭店的那些名菜好吃。”
王一男无话可说。
……
蕾切尔似乎不太喜欢说话。
出了门看着四周的花草树木,却听不见一句嘈杂的人语,王一男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站在那不出声,蕾切尔也就站在他身旁不做声。
王一男想了下,觉得娜塔莎说的有道理。
“带我去附近的商店和菜场走走吧。”
“好的,跟我走。”
房子后面就是一条林中小路。顺着小路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一条公路上。
可能是睡好了也吃好了的原因,王一男在林中走了几分钟就觉得自己好了很多。从精神到身体,似乎又都活过来了。
空气也非常新鲜,他似乎都能闻到树木和花草的清香。
来到公路上刚走了几步,王一男就问蕾切尔,这里距离海边有多远?
因为他在微风中闻到了淡淡海水的咸腥味儿。
“这里在墨尔本的南郊,距离海边只有五六公里左右。”
蕾切尔仍然不多说一句。
在机场时她跟他开的玩笑,王一男现在想想,根本就不像她说的一样。
“学院在那个方向?”
蕾切尔终于知道,此时的王一男可能是找不到北了。
“顺着这条公路往南一直走就到了海边和码头。我们的身后也就是房子的正前方,哦,就是东面,大约有十几公里吧,就是莱福特网球学院了。”
王一男转身回头看了看。满眼的郁郁葱茏。偶尔有花园洋房的一角在林中掩映,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穿过公路不远,就到商业区了。”
于是王一男就继续跟着蕾切尔下了公路。
果然也就是七八分钟左右的时间,超市、新鲜蔬果店、红肉店、鸡肉店、面包房、咖啡店和披萨屋、红酒店等等就渐次扑入眼帘。
还有一家露天菜场。
两人转了转,似乎都没有什么要么买的东西。
此时已接近中午气温在渐渐升高,王一男就给蕾切尔买了个水果奶昔冰淇淋。
雷切尔笑笑就接了过去。
王一男到了超市,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