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断言说问题一定出在祖坟上,怎么现在又夸起来了?这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夏芍却没看他,而是盯着远处山势,已是开了天眼。只见朱家祖坟的位置,确实笼罩着蒙蒙阴煞之气!
“你家的祖坟风水必然有问题,那边的阴阳气场已经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要上去看看才知道。”夏芍神情少见地严肃下来,说道,“走,上山!”
两人一听都是一愣,朱怀信脸色急切,又有些发白,心情矛盾复杂。没来之前,希望就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但当真的被说出了问题的时候,又希望不是。这种心情,实在难言。
夏芍在上山的过程中,边走边四面远眺,留意有没有因为什么工程被挖断的山体,或者别的什么坏了山脉大势的地方,但是看过之后,发现山势都是完整的,也就排除了是有人无意间坏了风水的情况。
这样的发现让夏芍在还没到达墓地时便垂了眸,因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朱家的祖坟之事是人为的!
墓地在半山腰,到了的时候看见四面打扫得干净,看得出子孙们常来扫墓。但夏芍一眼瞥见墓地旁边不远一侧的松树长得有些歪,且树叶已有枯死的迹象,便叹了口气。
“风水是好风水,只可惜让人给破了。不用看了,你家中这处祖坟必然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啊?”朱怀信脸色煞白,“这、这这这……在、在哪儿?”
“是啊,夏总!在什么地方?”熊怀兴也赶紧问,脸色发黑。
夏芍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过去,开了天眼,细细查看阴阳二气的分布情况,边看边问道,“有铲子么?”
后头两人一愣,熊怀兴道:“哟,这还真没带!我车里有撬棍。”
“那不行,要铲子。”夏芍道。
“那……山脚下有人家,我去借来用用。”朱怀信说完,转头就要下山。熊怀兴却一把拉住他,表示这是他家的祖坟,要他在山上陪着夏芍,自己去山下借铲子。
夏芍点头,嘱咐道:“最好别是村子里那种大号的铁锨,如果有工兵铲那种小一些的铁铲是最好的。”
熊怀兴应下,刚忙下山去。
朱怀信问道:“大师,这是要……掘坟?”不能怪他这么问,谁家的祖坟,就算是有问题,要挖也会心里有点疙瘩。
“我怀疑这下面有东西,必须挖开看看。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夏芍说完,又低头查看阴阳二气的分布去了。
等了约莫小半个小时,熊怀兴才喘着气回来,他已经不是年轻那时候了,这些年身为企业老总,把肚子也养肥了,不锻炼已经很久了,爬个山已经能把他累得气喘了。
夏芍接过他手中的铁铲,熊怀兴一见便说道:“这是要挖?哎,这种活儿怎么能叫夏总干?我来我来!挖哪儿,您说!我老熊以前可是当过工兵的,这活儿我在行!”
夏芍却是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这可跟熊总挖开山隧道不一样,不能坏了地气,挖哪里,挖到哪儿,只有我清楚,还是我来吧。”
她这么一说,连想上前朱怀信也不好说什么了,两人这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瞅准了墓地里脚的位置,下了铲子。
夏芍一点一点地挖,时刻注意着阴气的变化,她只捡着阴气聚集之处挖,还得注意着必要挖去别处,这一挖就挖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越挖越深,都估摸着快要跟埋骨灰盒的深度平行了,夏芍手上的铲子忽然碰到了一样硬硬的东西。轻轻扫开一看,土下露出点点金属质感的东西来!
“有东西!”熊怀兴眼尖,立刻就发觉了,与朱怀信探着头看,两人脸色都是发白,只见那土下面,埋着七根钢钉,上面包着符纸,排列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图案,大白天的,诡异的感觉透心而来,看得人头皮发麻。
“七煞钉!”夏芍眯了眯眼,脸色也在看见这钉子的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好阴损!”
朱怀信已经在后头脸色白得发青了,向来老实的他,也不由握紧了拳头,“这是谁干的!谁这么跟我们朱家过不去!”
就在刚才之前,夏芍说他家里这三年来的不幸都是祖坟风水有问题,他还将信将疑。毕竟这种事,听着很玄乎,甚至他刚才还在想,要是挖不出什么东西来该怎么办?莫名其妙掘坟,惊扰祖宗先辈,这在传统思想里,不管有没有那些玄乎的事,这首先从人的感情上,就觉得对祖辈不敬。
但此时此刻,明显挖出了东西,上面还包着符纸,明摆着的证据,让他不信也得信了!
真是家中祖坟被人动了手脚!
谁这么阴狠&他全家?
“夏总,你说的七煞钉是?”熊怀兴在一旁咬着牙,眼瞪得吓人,黑着脸问道。
夏芍说道:“七煞钉是由风水师制的符包裹住下去坟里的钉煞之术,下钉的时辰、位置和排列都有讲究,以这种排列和下的位置上来说,主家中男丁不旺。也正是这三年来,朱家出事的都是男丁的原因。这些钉子下去地里,又包着风水师所画的符纸,势必乱了这地里的地气。你看远处山上的那些松树,本有福寿延绵之意,如今都长势歪斜,且枝头发黄,就是地气已乱的最好证明。连树都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