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天大地大也不如自己的声誉大。 虽觉李权实在胡扯,但牵涉到自家声誉,陆炳不得不慎之又慎,于是强忍怒意对李权问道:“声誉?什么声誉?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点儿!”
李权走进几分,故作严肃,小声道:“陆公,咱们了解内情的知道百合姑娘在逸居表演没什么。但很多人不知道内情,也不晓得逸居跟别家楼子的不同,他们心中自然会把逸居当作跟别家楼子一样。而百合姑娘来此表演,虽然只有一次,那也肯定会传出不少消息。虽不敢当着陆公面说道什么,但背地里会不会猜疑什么很难说清。如果陆公再将百合姑娘抓回去关着,岂不是自己说自己女儿做了错事要受罚?这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万万使不得。闹得不好,陆家声誉岌岌可危啊!”
陆炳一听,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顿时大惊失色,沉吟起来:“如此说来,李老爷有何打算?”
“寻常人家不过爱捕风捉影地谈论,他们并不知道太多,故而善察言观色,只有从陆公您的表现来判断百合姑娘的作为是对是错。如果您表现得慷慨一些,不做过激的行为,别人议论定要考虑您的态度。如果咱们做得光明正大,别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坏话。依我看呐,还不如放任百合姑娘在逸居表演,以此证明百合姑娘所作之事没有不妥。”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一次都把老夫气死了,还想有下次?”未经过大脑,陆炳本能地拒绝了。
李权苦口婆心地劝说:“陆公啊!看来您心里还是没真把这事儿的性质定位好。您要打心底里觉得这不是大问题才成。所谓身正不怕影斜,您自己都没挺直腰板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看呐,您家的声誉真是难保!”
被李权这么吓唬,陆炳还真虚了。
之后,李权又详细地为讲解了逸居现在实行的制度。
说了好久,陆炳才有了些许松动,不是觉得逸居的制度好,而是实在想不出别的补救方法。
眼看父亲有了动摇,陆百合也一阵好言相劝,总算让此事划伤了一个句号。
只是陆炳还有担忧,陆百合已过了代嫁之年,如今婚事是个难题,担心女儿再这么抛头露面今后难以嫁出。
李权为求陆百合给逸居带来生意,也不再多做思考大包大揽地将此任务放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乎陆百合就以驻澄宾的身份成了逸居的一员,对外称之曰客卿。
果不其然,陆百合的加盟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对于陆百合和陆家的议论也多了起来。这些倒不是李权该关心的,他只知道逸居有了陆百合,生意更好了,至于那些个传言,显然是该陆炳操心的才对。
逸青的抱怨起了些作用,接下来的几天,李权将学堂的事情放到一边,每天都会在黄昏前来逸居一趟,之后再回老宅一堂,忙是忙了点儿,但处处都有女人,光看着也是种享受。
……
……
每天都来逸居,李权渐渐跟陆百合熟了。
陆百合是万中无一大美人,而且性子活泼,是个典型的自来熟,第一印象就像是个现代女子,不过又比现代女子含蓄一些。
女人是个好女人,但不是李权的菜,对这个女人,李权破天荒地每生处什么非分之想。
两人相互间的感觉差不多,很快成了朋友。每日陆百合演出完毕都会跟李权有说有笑地酌上几杯。
今日,秦棉难得获许来了逸居。却不是为了表演,而是陆百合死缠着李权要让她再见见当初在群芳宴上战胜自己的女人。
因为有了秦棉,陆百合把李权当成了摆设,跟秦棉了得很开心。
秦棉好久没跟人这么开心地说话了,也很开心。
看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样子,不畅聊一天是不行了,于是领着陆百合一起去了老宅,还邀请她没事儿常来陪陪秦棉。
陆百合高兴得不得了,连说跟李老爷认识了这么久,就这句话最中听。
路上买了点儿卤牛肉和糕点,带上两瓶清酒,准备了足够两人畅聊的吃食,到了老宅便开始说个不停。
女人家谈话,李权实在插不上嘴,便想在院中走走。不想,还没开门,林轻尘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带来了新的书信。
碧州家中已知道了李权要娶秦棉的消息,没有遭到任何人反对,反而都觉得是的顺理成章的事情。故而家书中有了属于秦棉的一份。
生活日趋平淡,在一起看家书成了秦棉和李权之间温存的时候,不管重复多少次,每次拿着家书便会情不自禁地产生浓浓的爱意。
秦棉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每次跟老爷一起看家书都能尽情地享受老爷最温柔的一面。
家书到来,秦棉急不可耐,连声跟陆百合说抱歉,要先回信。问她要不要等等?或者今日先回也行。
陆百合感觉没说上什么话,意犹未尽,故答愿意等候。
这时候,林轻尘很自然地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喂!木头桩子!你一直看我干嘛?”
陆百合也注意到了对方,林轻尘严谨的表情一向是陆百合最不喜欢的品种,故而语气不善。
林轻尘少有地在发呆,一时间没听到陆百合的话。
陆百合又提起声音喊了一次:“木头!问你话呢?”
“姑……姑娘,你……你叫我?”林轻尘恍然地指着自己鼻子,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莫名地有种亲切感。
“不是叫你叫谁?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