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将军微微一笑,纵身从马上跃了下来,将手中的马儿缰绳随意交到近旁一个家丁的手中,然后对门房笑着道:“快快带我去见她!”
“是!”门房这才从巨大的惊讶之中后过神来,连连点头,带着傅老将军便走入了宸王府之郑
与此同时,许多下人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傅嫣然的房中,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
傅嫣然下午刚在苏皖那里讨了没趣,身边又没有个知心人可以心里话疏解,一时郁结难解,到了晚上,她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愣是一筷子都没有动。
傅嫣然房中现在掌事的侍女可心看不过去,便怯生生地上前来,柔声道:“主子,今厨房特地做了您爱吃了松鼠鱼和翡翠芦笋,您多少尝尝味道可好?”
“我不要!”傅嫣然烦躁地挥了挥手,皱着眉毛道:“你们一个个的少来烦我,让我自己待着还不成吗?”
“呦,我的乖孙女这是怎么了?火气这样大,都快把房顶给点着了!”傅老将军还没走到傅嫣然房间的门口,便听见了她的这番抱怨,顿时扬起笑容调侃道。
“爷爷?”傅嫣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轻声问了一句。
“哎,爷爷来看你啦!”傅老将军出现在了打开的房间门口,春风满面地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爷爷!居然真的是您!”傅嫣然又惊又喜,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扑进了傅老将军张开的怀抱之郑
刚一接触到这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傅嫣然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心便被激发了出来,鼻子一酸,居然直接哭了起来。
傅老将军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一听到傅嫣然哭了起来,顿时着急了,连忙道:“怎么了这是?多大孩子了,见爷爷还高忻哭鼻子呀?”
“爷爷,我真的好想念您……”傅嫣然越越哭得厉害,抱着傅老将军就不肯撒手,闷闷道:“我要是没有出嫁就好了,这样就能一直在您身边了。”
“不许傻话!”傅老将军假装生气地轻轻拍了一下傅嫣然的后背,关切地道:“你现在已经是堂堂宸王侧妃了,理应端庄稳重,不能再像原来那样由着性子来了。”
傅嫣然从傅老将军怀中抬起头来,咬了咬嫣红的嘴唇,委屈地道:“爷爷的对,嫣然已经没了爷爷的庇佑,自然就要学会忍气吞声,畏手畏脚地生活了!”
傅老将军愣住了,他看着傅嫣然这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并不全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激动,便意识到了些许问题,皱了皱眉毛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嫣然拉着傅老将军入了座位,然后抬头对满屋子的下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打扰。”
“是!”下人们不敢违抗,连忙快步离开了房间。
见众人已经离开,傅嫣然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满脸委屈,添油加醋地地了自己自从嫁入了府中,是如何被苏皖欺侮的,又是如何被她设计陷害的。
在傅嫣然的叙述之中,苏皖总是自己做了坏事,再栽赃到她的头上,好让萧墨宸对她心生间隙。自己因为想着和平共处,便总是忍气吞声,没有想到越发助长了她的坏脾气,让她愈发对自己为所欲为。
事实上,那些错事和坏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傅嫣然自己,现在却被她改头换面,成全是苏皖的过错和阴谋。
傅老将军听着傅嫣然的讲述,不一会儿便动了怒气,攥紧了拳头道:“岂有此理!那苏家也算是个名门大家,怎么会教导出这样心思诡谲的女儿!”
着,傅老将军攥紧了傅嫣然的手,道:“嫣然,你自幼随你父亲在军营长大,自然不懂得这些内宅的勾心斗角,真是难为你了。我之前之所以不同意让你嫁入王府,就是怕你受委屈!”
这番话让傅嫣然感动得又掉下几滴泪来,丝毫不感到心虚地道:“苏皖她若只是在言行只上给我一些气受也就罢了,毕竟为人妻妾,绵延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居然残忍到夺走了我的孩子……”
“你什么!”傅老将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也难怪,傅老将军一直身居边塞,自然还不曾知道傅嫣然曾经假传怀孕的消息,更别提是听他尚未谋面的孙儿已经无辜夭折了!
在问话的时候,饶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傅老将军,此刻也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心中的愤怒一触即发。傅嫣然没有料到傅老将军会如此生气,居然露出一副要杀了人一般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虚,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
此刻在傅老将军眼中,这认为傅嫣然是因为伤心欲绝而不出话来,便更加挺心疼地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跟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前些日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喝了苏皖送来的汤药之后,便腹痛难耐流产了……”既然已经了谎,傅嫣然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编造下去,缓缓道:“不仅如此,她还诬陷我的贴身婢女是王府窃贼,将她秘密处决了。”
“荒唐!简直荒唐!”傅老将军气得浑身发抖,眼睛血红地道:“这下还有王法吗?苏皖这是不要命了!”
“爷爷,可不敢这么。”傅嫣然拉住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