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东西,只是,又多了一个口子。

他伸手摸上季衡那染上了血迹的地方,才刚碰到,刚才已经死心的季衡又是撕心裂肺一声叫,却是叫的“滚开。”

皇帝被他叫得吓了一跳,手一下子又拿开了,但是那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又将手指伸了过去,季衡开始全身颤抖,不要命地骂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悍和完全不在乎礼仪,“滚开,你滚,啊……不,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皇帝心脏咚咚咚地乱跳,他突然想到之前被他召进宫来问过的那位大同府的女儿身突然变成了男人的牛家子,那个牛家子没有什么奇特的,说是成婚了之后,和夫君没法子同床,因为下面没有用于生育的地方,然后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他本是男儿身,因为卵/蛋长在里面了,所以看起来是个女人,后来吃了药,又被大夫处理了一番,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变成正常男人的样子,却也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了。

皇帝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此事,太医院的太医告诉他,世上有不少这样的男女不确定的人,这类人并不能归为是扰乱了阴阳的人,只是一种病而已,或者连病都不是,因为生下来就如此,和平常人不大一样。

季衡全身发抖,皇帝也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他用手将季衡的下面摸了一阵,季衡已经不哭了,也不骂了,甚至连抖也不抖了,似乎又是死了心的样子。

皇帝摸得满手是血,这个发现让他激动得热血上脑,满脸发红,好半天,他才将手拿开,也没有用东西擦擦手,就开始去剥开季衡上半身的被子,等剥开了,发现季衡不闹也不骂了,是因为晕过去了。

皇帝又慌起来,开始轻轻拍打他的面颊,季衡晕晕乎乎地转醒了,然后狠狠地咳嗽了一阵,一咳嗽,下面又是血如泉涌,皇帝刚才摸得他下面黏黏糊糊的,即使他从不知道女人来月事是怎么回事,他也明白皇帝突然发疯是因为他流了血,裤子上染了血迹。

皇帝看季衡要把肺也咳出来一样地费力,就将他给搂抱到了怀里,拍抚他的背,又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不告诉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朕反正是看到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季衡总算是咳顺了气,□的不适感,在他没意识到这是来葵/水的时候,他就完全注意不到,现在知道是来了葵/水,他就完全忍受不了□的不适。

他没有回答皇帝,甚至连看他也不愿意看了,将他往旁边推,自己则往另一边移了移,也不在意皇帝就在旁边,低下头去看自己下面的情况,因为床上的被子是明黄绣金龙的被面,他一看,就看到那被面上染上的血迹,明黄色上面的血色,总是十分清楚的,然后连大腿根上也是。

季衡因为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所以身体长成这个样子,那套非男人的东西,他总觉得不是自己的,所以平常是不碰也不看,甚至连想也不会想,不愿意去想,只要一想,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龌龊了,像是猥亵了某个女人一样。

但现在他不得不去看一眼了,看了一眼,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脸上是一种凄惶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皇帝看季衡那么惶惶然的,心思也复杂起来,轻声说了一句,“君卿,没事的,只是来葵水了。”

季衡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凄然无助,皇帝一只手上全是血,想要去碰一下季衡的时候,季衡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血迹,于是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躲避什么凶物一般往旁边避。

季衡不说话,只是惶然,皇帝犹犹豫豫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衡发了一阵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突然想到,我不能在宫里,我要回家去,母亲知道要怎么办。

季衡眼睛开始乱瞄,皇帝看他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转着无神的眼珠子四处看,就问道,“君卿,要找什么?”

季衡瞥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跪起身来将床帐撩开了看床下,发现自己的裤子果真被皇帝扔到脚榻上了,要弯腰去捡的,就感觉到又有东西流出来了,还沿着大腿往下流,他吓得心里一抖,但是总算是忍住了,咬着牙将裤子捡了起来。

因为并没有裤衩可穿,里裤就做裤衩用,现在这裤子上染了很多血,季衡想到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血,就一阵眼晕。

他强压下其他一切不利的情绪,开始穿裤子。

皇帝发现了他的意图,就上前要搂住他,季衡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又是一声带着嘶哑的怒吼,“滚开。”

皇帝这下也惶惶然了,发现季衡可以做女人的欣喜还没有享受,就被季衡突然的冷漠而打击了。

皇帝说,“君卿,你别这样,这个裤子弄脏了,朕让人给你送干净的来。”

季衡不理他,已经将自己的裤子穿好了,人就直接下了床,发现刚才宫女将他的衣裳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的,他就开始自己拿衣裳和外裤穿。

皇帝也跟着下了床,到他面前说,“君卿,朕不在意,朕还是把你当成从前的样子,朕谁都不说。”

季衡被他腆着脸在面前做小伏低地说话,他先是完全不理不睬,等将衣裳全都穿好了,他才抬头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身有残疾,是不能在朝为官的,这些年欺骗了你,是微臣罪该万死,我这就走了,望君保重。”

季衡说得十分理性,语气里却带着很多怨气,说起来,他的□,不仅他自己没看过,在他三岁后,连许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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