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洗漱收拾一番,季衡自己换了寝衣坐到床上去,皇帝也上床后,宫人们这次只放了最外层的床帐,又多留了两盏宫灯,这才退了出去。

柳升虽然还是得皇帝的重用,一直是在玉恒殿里伺候,但是却没有被允许到兰芷楼来伺候了,柳升揣测皇帝心思,知道皇帝并没有对自己生出芥蒂来,还是照样重用自己,但是为何不让自己接近兰芷楼了呢。

只得想到是因为季衡住在这里之故。

不过他也不知自己近来又是哪里做了不如季衡意之事了,才被排除在皇帝寝宫之外。

好在是元宵之后,皇帝再次传了柳升上兰芷楼,这日就是他在外面值守上半夜。

发现翁太医也被留在兰芷楼里之后,他是有些诧异的,心想皇帝和季衡行/房/事,也不会怎么着,怎么翁太医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他也没有多问他,只是让宫人给翁太医上了茶水,又上了点心,两人就一起坐在那里,慢慢喝茶,慢慢吃点心,慢慢守着。

皇帝不愿意和季衡分房分床睡觉,故而只得是自己折磨自己,一个正直欲/望旺盛的青年时期的大男人,日日里和心肝宝贝般的媳妇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媳妇不仅身怀有孕,大夫还担心他怀得不稳,不让有任何差池,这个青年只得全忍着,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话题还要转到大年初六,皇帝前几日回了皇宫去,这么几天后才回来搂着媳妇睡觉,故而一时太过激动,他自觉并没有把季衡怎么样,只是因为亲得太过,在他的腿间发泄了一场,没想到季衡一会儿之后就难受不已了,蹙着眉肚子发疼,皇帝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让人叫翁太医,翁太医裤腰都没系好仪态不整地飞快冲进屋子来,给季衡诊病,好在是没有落红,只是痛了一阵也就罢了,翁太医又赶紧开了安胎方子,亲自熬了药喂给季衡喝了,皇帝吓得一夜未睡,季衡倒是在疼痛之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翁太医不敢直接说皇帝,只是在只有自己和皇帝之时苦口婆心劝了一阵子,让皇帝千万不要再乱来了,不然到时候孩子保不住,恐怕皇帝和季衡两人都要难受,他翁紫苏也难逃被迁怒。

翁太医看皇帝对季衡十分犯痴,不敢劝说他这期间宠幸别人,只是说让他等季衡肚子里胎儿怀稳当之后,按照一定可行之法,还是可以有床笫之欢的,而且其中自然有别的妙趣,以此来勾引皇帝忍耐。

因为皇帝实在是吓到了,这么十几天以来,真是丝毫没有再闹季衡,连季衡看不过去要用手给他帮一帮忙,他都拒绝了。

等到这一日,翁太医给季衡诊了脉,又观察良久,得出结论,胎儿怀得还是很稳的,只要皇帝不要再压拙衡,当是无事了。

于是皇帝心里蠢蠢欲动,以着当初向宋太傅请教治国之法的态度向翁太医请教了这闺房之事,然后经过认真地思考之后,还从翁太医那里拿了一盒药膏,又强令翁太医不许去睡觉,让他守在外面,一有事情,可以马上传唤他,这般做好准备之后,皇帝才敢实施自己的计划。

季衡将这些情况看在眼里,简直觉得好笑,心想杨钦显这番作为能够不萎掉也算是难得了。

故而在床上躺下,季衡就好笑地看着杨钦显,甚至低声说他,“你今天硬得起来吗?”

季衡一向是十分文质彬彬,君子风范,哪里会说这么粗俗的话,于是乎,就这么一句,就让皇帝瞬间化身为狼了。

皇帝睛里都像烧了一团火,甚至挑了一下眉,他欠身撑着身体在季衡身上,低下头去亲他的嘴唇,又把他的手拿着按在自己那火热的龙/根上,他呼吸已经浊重了,亲到季衡的耳朵上去,“卿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季衡这下好笑不起来了,一边用手隔着那一层柔滑的丝绸轻拢他的欲/根,一边叹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又把我伤到了,可不好办。”

皇帝只是亲吻着季衡,手将他的头发拢到一边,低声道,“放心吧,翁紫苏说只要得法,没事的。再说都三个多月了,也早就稳了。”

季衡只好点了点头,想看皇帝怎么个得法法。

其实季衡和皇帝在一起,每次皇帝热情似火,季衡虽然也是婉转相就,但皇帝也看出,季衡在情/事上似乎并不是很享受,皇帝爱他如珍似宝,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自然不想季衡和自己在一起体会不到夫妻之间的乐趣,便还发愤图强好好地研习了各种专业书籍,奈何依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于是便也就面无表情不耻下问地去请教了翁太医。

翁太医也做出最专业严肃的样子来,不敢有丝毫多想,对皇帝道,“若说是芯大人性子太冷淡,大约也不并不是这个原因。以微臣所想,应与芯大人的身体状况有关,世上就有人是那样的,强求不来。”

皇帝失望透顶了。

翁太医便继续道,“不过,皇上可以在芯大人的孕期试一试,若是他会有些感觉,大约便也有补救之法。”

皇帝便眼睛一亮,神色上还是面沉如水,却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于是翁太医便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席话,皇帝拿出了研究东南战事的精力来好好听了,然后受用无比地点了点头,事后拿出自己的体己赏赐了翁太医五百两黄金,翁太医收到这个赏赐自己倒是愣了好一阵子。

所以皇帝对这一晚的期待,自然不同于别的时候。

房间里烧着好几个暖炉,十分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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