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就多,季衡也只好放下了很多别的事,把更多时间花费在陪伴小儿子身上。太子大婚之事,甚至召了邵贵妃和升为了徐妃的原徐贵人前来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大婚之事有礼部和内务处主管,但需要皇后拿主意的地方也不少,这些事情也都先让邵贵妃和徐妃共同先讨论拿主意了。

杨笙儿原来那般爱吃,现在却是什么也吃不下,没有胃口。

他因为生病,也从兰芷楼里搬了出来,住到了后面的萱华居中,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幽静,风景优美。

季衡知道杨笙儿是为何生病,他到了十二三时候,正是性征开始显现的时候,以他的身体状况,定然激素不调。

翁太医这些年来,已经是一代医圣级别的大夫了,只是他的一切研究和药方都关乎皇家,不能流传,故而也许并不能在史上留名。

他也在萱华居中住了下来,为杨笙儿调理身体。

杨笙儿再没有去上课,总是心情烦躁,不少时候都会觉得头晕,甚至毫无兆头地晕倒过两次。

他的身体开始抽条,明明觉得饿,但是看到吃的却觉得恶心。

这一天,他又晕过去了,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窗户被开了一条缝,院落里的桂花香飘了进来,他在香味里睁开了眼睛,看到父皇和阿父都坐在床边,父皇应当是刚来,正看着他,见他醒了,就说,“笙笙,醒了吗。”

杨笙儿看到父皇和阿父都是神色沉重的样子,他就自己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季衡只好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

杨笙儿扑到了季衡的怀里,季衡搂着他,轻轻拍抚他的背脊,“会没事的,笙笙。”

杨笙儿一下子无法抑制悲哀,“父皇,阿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活不了了吗?”

季衡瞬间哽咽了一下,赶紧说道,“并不是的,不要乱说。以前阿父也曾经这般过,大半年后便好了。你看阿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杨笙儿抬头来看季衡,看到季衡脸上的郑重,他就又把脸埋到了季衡的怀里去。

一会儿,杨麒儿和杨歆儿也前来看弟弟,两人只知道杨笙儿是病了,却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病。

看到一向活泼开朗胖嘟嘟的杨笙儿变得十分憔悴,两人都很难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子大婚在九月二十八,这一天,普天同庆,京城更是热闹。

但是杨笙儿的情形却越发不好了,皇帝一家实在摆不出高兴的样子来。

杨麒儿心事重重地完了婚,第二天带着太子妃和良娣来拜见了皇帝皇后,从此,他就住到了东宫去。

杨笙儿开始经常性j□j胀痛,他的脾气变得不好,伺候他的宫侍们没有不挨他的骂的,有时候还会被他扔的东西砸到,季衡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季衡不在的时候,他就更是脾气坏。

更多时候,他是处在昏睡状态。

这一日,时间已经是十月,杨歆儿放旬休,就来陪着弟弟。

他因为要上课,能来看弟弟的时间并不多。

他刚进正屋,就听到里间寝室里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就是杨笙儿的声音,“本王不喝,喝了也没用,出去,滚出去。”

杨歆儿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几个宫侍都赶紧给他行礼。

他神色沉稳,语气也温和,“是什么药,再去熬一碗来吧。”

几个宫女都赶紧应了是。

杨歆儿坐到了床沿上去,杨笙儿靠坐在床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也越发显大,但是神色却十分憔悴,皮肤些许发黄。

杨歆儿看宫女将地上摔碎的药碗和地板收拾好后,就让屋里的所有宫人都退出去了,还让自己的贴身太监柳月白去外面守着大门,不让人靠近。

杨歆儿这才伸手捧住了弟弟的脸,柔声说道,“总是这样坏脾气怎么能行。”

杨笙儿一下子抱住了哥哥哭了起来,“三哥,我定然是活不长久的,说不得就要死了。我难受,我疼啊。”

杨歆儿道,“我去问过翁太医了,他说你这不是病,只是身体没长好,长好了就行了。”

杨笙儿哭道,“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歆儿心疼地抱着他拍抚他的背,“你是哪里疼?你告诉我,我看看。”

杨笙儿摇着头只是呜咽。

杨歆儿道,“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杨笙儿道,“是下面疼,不能让别人看。”

杨歆儿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哥哥也不能吗?”

杨笙儿实在是难受得很,说,“我从生下来就没长好。阿父也是这样,所以阿父才能生了我们。”

杨歆儿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

他才十三岁左右的时候,就自己解开了阿父生育了他们的秘密,因为有一次夫子的课业是需要翻阅朝廷邸报的,他去查阅了这二十几年来的邸报,从里面不经意看到了朝廷颁布定阴阳人为残疾人,免除徭役和税收的事,然后又翻出了几例阴阳人上邸报的事,之后他找来太医为自己找了医书,这方面在医书上的记载也不多,但他大约因此明白了世界上有一种人是阴阳人的事情,然后明白了自己母亲的秘密。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没有告诉别人,包括哥哥和弟弟,只是他没想到杨笙儿也是这样。

杨笙儿觉得疼得难受,不是被割伤了的疼,而是一种让人心情烦躁的胀痛,所以他只要一疼就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杨笙儿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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