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听到太子的笑声,她就对管氏说,“殿下今日该是很开心的,殿下能够喜笑颜开,便是很好的事,近来见他一直愁眉不展,我很担心。”

管氏便说,“姐姐说的极是。殿下能这般开心,应当是四皇子身子康健起来的原因吧。”

陶氏便也点头。

邵贵妃坐得不远,听到了两人的话,就说,“太子殿下同三皇子四皇子是住在一起长大,关系是极好的。”

当晚果真是去了杨歆儿住的宝章楼,几兄弟在一起吃喝,而且还将季衡和皇帝也请了过去,杨笙儿身体还没有大好,不能吃羊肉,最后也只能看着众人吃,自己继续吃药粥,故而他就馋得要死,不断说,“你们真是讨厌。等我好全了,我定然要把这些吃回来。”

季衡摸了摸小儿子的额头,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等你好全了,也要注意着,别吃坏了肚子。”

杨笙儿抓拙衡的手,“阿父就知道给我泼冷水。”

季衡笑着说,“我还不够疼你呀。”

杨笙儿就笑,“阿父最疼我。”

当晚季衡喝了些酒,被皇帝扶着回了主楼由宫人伺候洗漱,而杨笙儿也搬回兰芷楼里住了,皇帝便去看了他,杨笙儿睡下后,他还在他的床沿坐了一会儿,“笙笙赶紧好起来才好。”

杨笙儿点头,“我知道。父皇也早些休息。”

皇帝摸了摸他的面颊,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起身走了。

回到寝室,季衡已经上床了,不过还没睡,正在等他。

皇帝洗漱收拾后也上了床,季衡便侧身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说道,“笙笙能没事,我心中的大石也就放下了。不过翁太医说还要再看一两年才行。”

皇帝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和耳朵,“会没事的。”

房里十分温暖,两人絮絮说了好一阵话,谈骂歆儿的婚事,慢慢地才睡着了。

杨麒儿没有回东宫去,而是就和三弟挤在一张床上歇下了。

杨麒儿说,“咱们有很久没有这般睡在一起了。”

杨歆儿说,“是啊。长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

杨麒儿说,“真想一直不长大。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咱们还能够抱着枕头挤到父皇阿父的床上去。”

杨歆儿就笑了,说,“我每次可都没那般想,都是你要去,然后就拉上我。”

杨麒儿侧头看了弟弟一眼,道,“你捡了便宜还这般不知好歹。我总觉得阿父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我想要他抱抱我。不过自从笙笙出生了,他就不大抱我了。”

杨歆儿道,“你是哥哥,还这样想?你现在让阿父抱你,父皇会直接给你一巴掌把你扇回东宫去。”

杨麒儿就说,“真没好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杨歆儿又道,“在哥哥你之前,咱们还有一个哥哥,是吗?”

杨麒儿道,“是的,是现在徐妃的妹妹所生,据说是叫杨奉熹,后来病死了。”

杨歆儿道,“希望笙笙没事。”

杨麒儿也叹了一声,“是啊。要是笙笙出事了,阿父要怎么办,我看他这阵子都要伤心坏了,今晚才稍稍高兴一些。”

杨歆儿望着床帐顶,想到季衡悲伤难过弟弟处在病痛之中的情景,他就心痛如绞,目光变得坚毅,道,“我永不让阿父失望和伤心。我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永远能够开心。”

杨麒儿“嗯”了一声,心中却一片怅惘。他想到要是阿父知道玉琉的事情,定然会生气,自己会让他失望,让他难过。

杨歆儿侧头看杨麒儿,“哥哥,你也不会让阿父失望难过的,对吧。”

杨麒儿应了一声。

杨歆儿就又说,“我将今年七月就十六岁了,不知道父皇和阿父是什么意思,我的封地在余杭,那里原来是吴王的根基所在。你知道吴王的事情吗?”

杨麒儿道,“知道,是父皇刚亲政时候造反的那位藩王。还是宁安伯的父亲。”

杨歆儿说,“是的。所以这些年,伯伯一直都低调为人。只是不知父皇阿父为何会让我去余杭?”

杨麒儿道,“那是父皇和阿父喜欢你,再说,我也信任你,难道你以后不会在那里为我好好看好门户吗。”

杨歆儿道,“哥哥放心,我自会好好做的。只是,我不知道父皇和阿父会让我什么时候离开。我并不想很快就走,我会太想你们。”

杨麒儿伸手搂了搂弟弟,“你一直留在京城就好。”

杨歆儿沉默了一阵,才道,“哥哥,我要是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你会怎么对我。”

杨麒儿愣了一下,道,“你会做什么?”

杨歆儿说道,“在哥哥心里,父皇,阿父,我,笙笙,是很重要的吗。嫂嫂,还有你将来的子嗣,又会怎么样?你会恋慕上谁,然后不顾及这些吗?”

杨麒儿道,“不会。”

家人是他世界的基石,季衡让每个孩子都变得恋家,要走不出去,这是好,是坏?

时间进入了二月,被冻上的河流已经开始融化,水流的声音让世界都显得生动,柳枝也开始抽条,河岸两旁柳枝如绿烟。

杨麒儿总算是得了空,他坐着马车到了东华街六条巷子,马车驶进了宅院停了下来,他下车的时候,玉琉已经站在那里等着。

玉琉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裳,头发就如杨麒儿第一次见他一样,用了绿色的丝绦束了起来,他看起来就像是土里刚冒出来的嫩绿的青草,杨麒儿看到他,心情就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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