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竞定了亲,不久还会娶亲生子,过去的事儿便更像是过眼云烟了,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恒笑道:“我瞧彦长兄倒不像多高兴的样子,不过他可能是害羞了,所以故意端着吧?毕竟人生四大喜之一,谁心里能不高兴的,总归这次我们的喜酒是喝定了。”
“嗯,大礼也送定了,不过对方是孟二哥,再大的礼我送着也高兴……再给我个枕头呢。”季善换了个姿势靠着,才继续道,“我有一件事商量你,我想如果这次莲花和虎头愿意,便把他俩一并带去府城里。”
就把她下午与季莲花和虎头说的话大概与沈恒学了一遍,末了道:“昨儿你也瞧见了,季大山母子那副嘴脸着实恶心,若再任由姐弟两个留在季家,以后每次娘回来,想见他们,想与他们团聚几日了,肯定都少不得与他们扯皮被他们恶心;他们姐弟在季家日子也不好过,指不定将来还会有样学样,走上歪路,他们可是好容易才懂事了些的。那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一次就把问题解决,把他们姐弟带走了的好。”
“说到底,那对母子不就是想银子吗,我给他们就是。我估摸着,一百两银子他们肯定不会愿意,毕竟他们真的很贪,那一百五十两,二百两,他们总会同意了吧?虽然二百两是不少了,但只要能把事情一次解决了,我觉得还是值得的,你觉着怎么样?”
沈恒迎上她的目光,道:“我自然是支持善善你的,二百两也不算多。只是岳母知道了怕是不会同意,她最怕的就是给我们添麻烦了,况还不只是出银子的事儿,拿了银子那对母子仍不知足,以后还要生事儿怎么办?那便得最好连户籍都给他们姐弟改了,挂到岳母名下,就得麻烦里长,最好还要去县里备案。这样又是花钱又是欠人情的,岳母肯定第一个就要反对。”
季善咝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银子的事儿不难说服娘,大不了就当是她和莲花虎头借我们的,以后慢慢儿还便是了,难道几十年的时间,他们连二百两都挣不来呢?至于改户籍的事儿,你怕欠人情吗?你都不怕,娘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我反而担心的是,那对可恶的母子说什么也不肯同意改户籍,不然就还要加价……”
沈恒道:“可能性非常大,他们真的是贪婪又无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季善摊手,“我也想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还早,莲花与虎头愿不愿意去府城还两说呢,我瞧得出他们对那对母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万一他们不愿意去,我们说什么都白搭。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明儿你还有的忙呢。”
沈恒应了,起身吹了灯,夫妻两个便睡下了,一夜无话。
翌日起来用过早饭,沈恒便带着焕生又去了孟家,季善则留在了家里,与路氏和姚氏宋氏温氏婆媳妯娌拉家常。
因姚氏与温氏的产期都在上半年,季善少不得表达一番自己的关心与歉然,“到时候我肯定是回不来家帮忙的,还请大嫂三嫂不要见怪,娘又上了年纪,只能二嫂多操劳多费心了。”
姚氏温氏闻言,忙都笑道:“我们都不是头胎了,家里也有娘和二弟妹/二嫂帮忙照顾,四弟妹就别担心了,只管忙你的正事儿吧。都说四弟妹有福气,可只有我们自家人才知道,四弟能有今日,除了他自己的努力,你也是功劳大大的,四弟跟前儿可离不开你的照顾,我们全家也还等着比前几日更加热闹一次呢。”
宋氏也笑道:“是啊四弟妹,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我们也就只能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你做的才是正事儿呢。”
心里则都因季善的谦逊和善十分的熨帖,虽然已经是举人太太了,可四弟妹待大家伙儿的态度倒是一点没变,不怪公婆和丈夫都夸她呢,她的确值得夸;她们能有这样一个大方和气的妯娌,也的确是好福气。
一旁路氏见她们妯娌和睦,心里亦很是熨帖,虽然过去的事她始终没忘,但家和才能万事兴么!
大家说笑着,除了季善,都是当娘的人,话题自然而然便歪到了育儿经上。
姚氏因笑道:“记得当初刚生下小松时,我看着他比只小猫儿大不到哪里去,心里那叫一个害怕,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就怕不小心给他哪里碰坏了。不想一转眼他便已经那么大了,我这马上也又要给他添弟弟妹妹了,叫人怎能不感叹时间过得快?”
温氏跟着笑道:“是啊,看着自己还不觉得,看着孩子们忽然就长大了,才会惊觉时间是真过得快。就说我们三丫儿吧,这一转眼便已会走会说了,昨儿还与我说,将来弟弟生下来,让我不用操心,都她来带呢,真是让我又觉得好笑,又觉得贴心。”
“要不说女儿都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三丫儿这才这么小,就知道心痛三弟妹,为三弟妹分担了,将来肯定三弟妹享她福的时候且在后头呢……”
“对了四弟妹,如今四弟都是举人老爷了,家里日子也是越来越好过,你们怎么还不说添个小家伙儿呢?要我说,你们也是时候了,是吧,娘?”
“是啊四弟妹,你和四弟年纪也不小了,圆房至今也一年多了,正是添小家伙儿的好时机了呢,要不今年就努一把力,让娘抱上小孙子?”
话题说着说着,也自然扯到了季善身上。
季善自己倒还没觉得什么,因为知道大家伙儿都是善意的,且自沈恒死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