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还没商量出结果楚恒就找上门,云宵心中只有四个字——欺人太甚!
大家都知道新征召的督察队员是哪些人,颇有来者不善的味道,那些心虚的执法队员难免惊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事到如今只能寄望头儿能扛住了。
“慌什么慌,他又不会吃人!”云宵那个气啊,别人找麻烦就算了,偏偏属下也不争气,哪有半点执法队员的尊严与傲气?
“云队长要请我吃饭吗,多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楚恒当先一步,这态度怎么看都不是找麻烦,倒像探亲访友的。
齐武进微错半步跟在旁边,后面都是新征召的督察队员,歪瓜裂枣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还有不少道医学科的学员,让人不明白,这样的实力在督察队能干什么?
“楚队长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么快就投入状态了?”云宵讥讽说道,可惜对某人的杀伤力几近于零,这种程度的讽刺根本不够,还要当心反弹。
“过奖了,既然院长大人赋予重任,身为晚辈就该全心全意完成不能敷衍,必须交上满意成绩,这样才对得起院长大人的信任,你说是不是啊云队长?”楚恒微笑回应。
云宵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这句话的意思分明说他辜负信任,否则学院哪会成立督察队?说起来他和楚恒并无深仇大恨,所有矛盾只因立场不同,没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不破不立,执法队若想找回威信,只能从根子上动手清除害群之马。云宵长长松口气,再看楚恒少了几分愤怒和怨气,只要对方别公报私仇玩莫须有的把戏,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头儿……”几个执法队员似乎感到大难临头,队长都抛弃他们还能指望谁,以往那些称兄道弟的各大势力学员吗?傻子都知道,那些人只看中他们手中的权势,一旦失去谁还理你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凡有错必须承担后果,放心吧,如果你们是清白的,谁敢栽赃陷害,我第一个不答应。”云宵霸气说道。
几个执法队员更绝望了,要是自己清白有必要求你?
“说起栽赃陷害的水平,在执法队面前我自愧不如,好家伙玩的真够大,用几十条人命来整我。”楚恒夸张喊道。
云宵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这件案子是执法队洗刷不掉的污点,当着受害者的面确实硬不起来。事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能被楚恒召进督察队的人,怎会没有详实证据?
“麻烦云队长,将这些人叫过来。”楚恒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名单。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云宵顿时心灰意冷,几乎占了执法队三分之二啊,这是想把执法队一打尽的节奏吗?轻薄的一张纸拿在手中犹如千斤,嗓子也堵的难受。
“不用担心,这只是……聆讯,没错,就是聆讯,我给他们自辩机会,要是过不了自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楚恒咧嘴冷笑,令执法队员们脊背发寒,看似有机会,可没有详实的证据,能把名字写在名单上?
“去,把这些人叫来。”云宵将名单递给副队长,好在上面没有心腹的名字,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队长,他是李森杰,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还有他,名叫吴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星别走,你也有今天?”
名单上的人还没来全,督察队员开始指证现场的执法队员,总共不到十个人,算下来七个人有问题,只有云宵和副队长幸免。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执法队精锐核心,就连高层都是这个鸟样,指望整个执法队能好到哪去?
云宵闭上眼睛,不想让人看到眼眸中的失落,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甚至产生疑问,执法队有存在的必要吗?
被点中的执法队员形色各异,有惊慌不安的,也有不屑冷笑的,绝望的人就不说了,冷笑的家伙们都觉得法不责众,楚恒能把所有人都定罪?
死几十个三年生和四年生都是不能承受的损失,这么多执法队员更不用说了,各个都是青年俊杰修为高深,学院能忍心抛弃?
“别急嘛,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楚恒安抚下属,目光扫过七人,笑道:“别说没给你们机会,做过什么最好自己承认,省得浪费大家时间,不要妄想改变最终结果。”
他确实想省事,偏偏人家以为他在虚张声势,没有真凭实据的诈人,结果一个认罪的都没有,甚至还有人放声嘲笑。
“炼神三阶也能担当此等重任,我们执法队随便出来一个,都比你强到没边。区区二年生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当老子是吓大的?”说话的执法队员态度嚣张,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令人生畏。
楚恒并不生气,仍然笑嘻嘻的样子说:“你叫赵星,大泽村杀人越货的就是你吧,你在外面干什么都没人管,偏偏选在学院境内作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赵星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从未想过那么隐秘的事竟然有人知道。这件案子不用查,当初他将那名学员的点数勒索光后杀人灭口,谎报此人因意外遇难,可现在有没人指证,再加下点数的交易记录便是铁证。
“不!你们冤枉我,头儿,他们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赵星惶恐不安又求到云宵头上,只是后者已彻底失望哪会为他开脱?
云宵拨开他的手,正眼都不看一下,如果不是证据确凿,哪能想到曾经为理想奋斗的热血兄弟,能做出此等恶事。他迈开步子出门,再也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