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倩终于如愿以偿,单静萱被送离了高阳侯府。翡翠,也被杖弊。
沈思倩觉得有些幻灭。她是经常幻想着想着教训教训那两个人。
可是,可是,沈思倩也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她没有可怜翡翠。在听到云想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她是平静的。即使翡翠声嘶力竭的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的原谅,沈思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感觉很不真实。
到底,到底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据说,云想要给秦绍东下药,谈后被识破,再然后云想咬出了单静萱,说那盒胭脂是她给的。
当时在听到又是胭脂的时候,沈思倩的心有一阵是拔凉拔凉的。
她是只要从别人口中听到胭脂就莫名的紧张,尤其是这胭脂还成了作案工具,沈思倩更是担心自己莫名的又会被牵扯其中。
还好,还好,没听到有人把这盆污水泼到自己身上。
沈思倩在拍着自己小胸脯庆幸过之后,继续问道:“然后呢,事情不是跟单静萱有关吗?到底是怎么扯到翡翠身上的,而且还––?”
还为她洗刷了三年前的冤情。
子鸢当时还不是沈思倩的贴身大丫鬟,但是,这几年下来她对当年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子鸢笑着道:“秀别急,听奴婢慢慢道来。”
杜鹃在一旁不乐意了,呵,她跟秀在这里急的什么似的,你这丫头还拿上乔了,真是胆肥了。
杜鹃也不去征求沈思倩的意见,自己二话不说。直接武力解决。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杜鹃姐,我不敢了,我说,我说,哈哈,你快放开我。”子鸢被杜鹃压在椅子上浑身上下一通挠。
这三年下来。虽然杜鹃成了一个大姑娘,可是若抡起力气来,反而没有现在的子鸢大。不过。子鸢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大姐头,平时不敢有所反抗。
两个人终于闹腾够了,子鸢才对着沈思倩继续道:“秀,听说是大夫人问及云想作为翡翠的丫头,她做的这些事翡翠之情与否的时候。云想说出来的。”
这一说,云想难免就会把自己知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说了出来。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这时候掰不下翡翠,那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或许还会搭上母亲和哥哥的姓名。
所以,云想鬼使神差的就说出来三年前的事情。
看着面前一向外表柔弱实则阴狠毒辣的翡翠面上露出的惊慌恐惧,云想知道自己赢了。
她当年果然没有怀孕。沈思倩是被陷害的。
子鸢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杜鹃也是听得全身投入。
沈思倩的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远了。
她从想过在以后的某个合适的时间把当年的事情揭发出来,毕竟谁也不愿意被冤枉不是。何况这也许关乎着她以后的生活。
沈思倩知道就赵氏几人对她的厌恶和秦绾惠等的怨恨来说,在她要易亲的时候,肯定会放出风去,她沈思倩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谋害自己自己表哥的孩子。
所以,即便这几年。似乎她和翡翠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沈思倩一直在等。等到合适的机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大白于众。
只是,她没想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揭露开。
当然,沈思倩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她的仇人要由她来手刃,自己的清白要自己的证明,翡翠的真正面目要由她来揭露。
她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不现实。
在她看来,向翡翠这种小白花往往战斗力很持久。上次她都被秦绍明送走了,竟然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不很能说明问题吗。
可是,居然被云想给拿下了,还是以在这件根本跟她没什么关系的案子里。
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沟里翻船。
“怎么了,秀,难不成你还觉得她可怜?”杜鹃看到沈思倩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正在发呆呢,出言问道。
沈思倩呆呆的摇摇头,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翡翠真的被杖毙了吗?”
“是真的,真的,秀。”子鸢肯定的说道,顺便重重点了两下头。
说到这里子鸢颇有些幸灾乐祸,“听说大少爷还想差人给她收尸呢,哼,却不想被二夫人拦下了,二夫人直接让人把她扔到了乱坟岗。”
“那是她活该,哼,就说当年她根本没怀孕嘛,秀但是还说了她身上是带着血袋的,只是当时没人听秀的而已。”杜鹃对三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说道这里杜鹃又问子鸢:“有没有听说那个什么珠儿怎么样了,当初陷害秀她可是出了不少力,哼。”
“说道这个奴婢心里也来气,哼,那小蹄子也是个不省心的。看到当年的事情白露了,直接咬定当初她是受她家秀要挟的。哼,就算是要挟的,可是这好几年了也没见她把实话说出来。”
子鸢对她的怨气也不小,说话的功夫撇了几次嘴。
“那老夫人她们是怎么处置她的,是不是也杖毙了?”杜鹃心心念念就关心这个,她可是听秀说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子鸢撅着嘴儿摇摇头,“老夫人说什么慈悲为怀,既然她是受主子惩罚的,就免了她的死罪。她被发落到洗衣房去了。”
对这个处置杜鹃也是很不满意,学着子鸢的模样撅起了嘴吧。
只是很快她脸上便阴转晴,“这下子好了,府里一下子少了两个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