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语中的亲昵她不是听不出来。
曾经尚还避讳一些,如今似乎根本不再掩饰。
苏念是夏嫂一直呵护着长大的,可是却因为乔御北这样一个男人毁了一生。
当夏嫂知道乔御北和大小姐勾搭上的时候,她那心都跟着绞疼起来。
她为苏念不值。
……
乔御北脚步缓慢的跨上楼梯。
伸手欲推开苏筝房门的时候,突然微微的一顿,视线本能的瞥看着不远处苏念的房间。
他经常的出入苏筝的房间,不过那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而苏念的房间,他却极少进去。
自从两人确定未婚夫妻的关系之后,便更是不愿与她更靠近。
乔御北的脚步在房门口停驻了很久,最后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轻轻的推开了苏念的房间。
与苏筝的房间不同,里面的陈设有些简单,与曾经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房间内挂着苏念二十岁那年拍的照片,一双透彻的眼眸明媚的像是海水一般,让人不禁沉迷。
他恍惚的站在,直到手机铃声将他惊醒。
“喂?”乔御北的声音有些清冷,甚至带着一丝浮躁。
“御……”
手机的另一端,听着从耳际传出的清冷,苏筝的心忍不住微颤,声音带着一丝的委屈。
乔御北垂下眼眸,快步的出了房间,再次回到苏筝的卧房。
“嗯,怎么了?”
“我想你了。”
苏筝咬着红唇,听着耳际转变的异常温柔的嗓音,让她忍不住将刚才的那丝冰冷误以为是错觉。
“我帮你拿些换洗的衣服。”
乔御北熟练的找到了苏筝放换洗衣物的地方,动作利索的装好。
“御,你……是不是去找小念了?”苏筝有些胆怯的开口,声音有些轻,却足够让人听清楚。
“算了,御,是我欠了小念的,我现在没有资格让她为了救我牺牲自己的健康,我知道你心疼我,爱着我,哪怕就这么真的离开了,我也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苏筝说话的声音很缓慢,也很轻,甚至像是微弱的快没有了生命迹象。
乔御北沉默着,没有接下苏筝的话,清冷的身型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一直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则领着一只袋子。
“御,你还在吗?”
苏筝不确定的出声。
乔御北的脑海忍不住闪过苏念的模样,心底什么东西破壳而出。
他寻思了很久,最后出声:“嗯,我在,我以后不会再找她……”
他的声音带着对她一贯的温柔,低沉而暗哑:“我带你出国,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御……”坐在病床上的苏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以为他并不会妥协的,怎么会?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不甘,她的美眸,阴冷一闪而过,却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愤恨,出声:“御,我有些困了,想先睡一会。”
苏念没有给乔御北开口的机会,便怪了电/话。
乔御北握着手中的手机,听着从耳际传来的忙音,眉梢微微蹙起,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缝隙。
……
苏念睡的很沉,倦意让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便忍不住睡了过去。
被褥中到处都弥漫着迟璟易的味道,那浓烈的阳刚之气,不断的在鼻息间缭绕,让苏念睡的很安心。
迟璟易是抱着苏念睡觉的,本想躲避的苏念却拗不过他,最终只能妥协。
……
宽裕的单身公寓一片漆黑,卧房内只剩下床头柜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晕打在女人沉睡中的半张侧脸上,将她的肌肤照的有些透明。
迟璟易就那样侧着身子,盯着她睡着的模样看了很久。
一阵手机的震动悠悠的响起。
迟璟易轻轻的搁在怀中的人儿,伸手撩起床头柜
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苏妞,你脑子究竟装了什么东西,苏筝那女人要肾,你就傻傻的真给她啊,你非要气死我不成!”
还没有等他先开口,另一端便响起了安卉的大嗓门,那言语中自然不难听出她的怒气有多旺盛。
“苏筝她那是活该!你凑什么热闹,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她如果真那么容易死,她就不是苏筝了,也就你还傻不拉几的相信她得了绝症,我可不信!”
“你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吧,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少一个肾很容易短命的啊!”
“妞儿,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吱个声啊!”
“她现在在睡觉。”迟璟易从床上起身,穿着一件灰色的睡袍出了卧房,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电.话的另一端瞬间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传来安卉不确定的声音。
“迟……迟大哥?”安卉猛然吸了一口的冷气,顿时有些结巴了,“怎么是您啊?这不是小念的手机吗?”
安卉甚至还不确定的反复看了即便手机号码,直到确定自己真没看花眼。
“嗯。”迟璟易淡淡的应了一声。
安卉的脸色变了又变,比翻书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迟大哥,您和苏妞不会真的那个了吧?”
手机另一端的安卉忍不住红着脸出声,她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嗓门大了一些,可是对于那事儿却真心的是个门外汉。
不过一想到,苏妞儿极有可能已经被迟璟易按在床上那个啥了,她的脸就一阵发烫。
就短短的一秒,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嗯?”迟璟易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