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菜奈来到训练室的时候离九点还差二十分钟,她一般都是这个时间点到。换好衣服,正好赶在九点开始训练。
走廊上成员都已到齐,飞鸟生驹西野几人趴在门边,推开了一点缝隙往里面张望,其他成员趴在她们身后,门外围了三四层。
“……你们在干什么啊,怎么不进去?”
外围的成员见到上野慌张地打招呼。
“怎么了?”
见成员面有难色,上野拨开人群,大大方方地推开门。
室内四单的音乐从密闭的空间中钻出来。
宽敞的空间内,五更一个人站在镜子前,舞动着身躯。她嘴里念叨着,将身体的律动藏在音乐的节奏中。
清晨的日光投过后方的窗户投射进来,铺洒在她裸露的后颈上,白皙的肌肤被附上一层柔柔的淡金色。汗水闪着细碎的反光。
推门的声音并未打断五更,她仍然忘我的舞蹈着。
“……她这是跳了多久啊。”
上野看向五更脚下的汗水,那里的水渍几乎连成一片。她身上穿着的t恤也湿哒哒的紧贴着身体。
“我八点到的时候,逝宵酱就已经这样了。”若月举手说道。
“这也不像是只跳了两个小时的出汗量啊。”上野摇了摇头。
人群中的中元白石和桥本彼此看了下,还是桥本率先走出来。
“昨晚我们和小逝宵在棒球馆匆匆的分别了,”她说,“她走得很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成员们有些难以相信。
小飞鸟捂着嘴巴,惊呼:“那岂不是跳了——”
“五更昨晚在这跳了一夜。”
南乡从门口进来,睡眼惺忪,精神很差,头发也乱糟糟的。
“南乡桑。”上野简单地问好。
“昨晚aff给我打电话,”他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劝她也不听,我在监控室也看了她一夜。”
“为什么不制止她啊!”上野着急地说,“她才十五岁,身体根本就受不了这么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
“我说了,她不听啊,”南乡叹了口气,“再说你看她像累到的样子么?”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示意大家去看。
此刻的五更已经停了下来,正对着成员的位置。额头脸颊的汗水被她粗鲁地抹在胸口的t恤上,大口地喘气,胸口起伏不定,眼中却神采奕奕。
“……小宵。”西野担忧地看她,正要上前。
五更在成员惊讶的视线中反而笑了出来。
“怎么了大家?都这幅表情,”她看向墙壁上悬挂的时钟,“啊啊,都九点了。”
西野一路小跑着过去,拿了毛巾帮五更擦汗。
“没事吧?小宵。”
“没事没事,”五更稍有些躲闪,接过毛巾自己随便地糊了下脸。
西野见五更脸颊红扑扑的,不由得抬手去试她的额头的温度。谁知刚一贴上去,便被那出乎意料的热度吓了一跳。
“小宵!你发烧了!”她惊呼着。
其他的成员迅速围上来,上野将五更贴着额头一缕一缕的刘海抚到一边,额头贴过去试热。
“要赶快去医院!”她说,然后有些恼怒地看向南乡,质问,“这就是你看了一夜的结果?”十二只狼崽之异能重生
“怎么样?”
南乡走到上野身边问道。
“南乡桑觉得怎么样?”上野反问。
“感觉很好,”南乡说,“虽然依旧没有第一次的舞蹈锐气十足,但总觉得有种特殊的韵律感与和谐感,完全不输那次。”
“……五更取巧了。”上野笑着说。
“说实话,那个所谓的‘关键性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羁绊也可能是有度的张弛感,总之,能够确定的是五更的舞蹈的确不完整。五更暂时还没找到这个东西,所以她取巧了。”
上野看着场中成员们的舞蹈,眼中浮现细碎的光。
“她的舞蹈自我性非常强,在我教授过的学员中也是生平仅见。强调自我的舞蹈中大多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动作的表现力太强、太满了。很多人以为舞蹈只要全力去挑,就会有不错的效果,这实际上是一种错误的认知。舞蹈的过程既是创作的过程也是创作的作品。一幅画中不能全是精彩的着眼点,一部小说也不能全是迭起的高潮情节,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事物都有起承转合的结构,舞蹈同样。”
“五更的舞蹈太过自我,比起跳舞倒更像是单纯的自我情绪的发泄,她从头到尾都在用最激烈的方式去表达情感,这足够震撼人心,但也同样缺少起伏。偶尔坐一次过山车难免使人心情激荡,十次百次后只会让人生厌。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获得的灵感,她开始在自己的舞蹈中区分‘抑’与‘扬’的分段,并且加以对比,造成落差感。这是种很聪明的做法。”
“我猜她短时间可能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递进似的叠加再一口气释放,所以才选择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落差对比,难以否认的是,”上野顿了一下,“这的确有效。特别是由她做出来。”
“难怪我觉得有些地方五更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却感觉只做到了一半。”南乡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抑’的部分。”
“不完全是,”上野说,“有些是五更特意留下的‘空缺’。”
“什么意思?”
“五更应该是自己意识到这点,她的舞蹈太过完整,也太过精准,看到的成员会情不自禁地跟着照做,所以她特意留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