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儿,你当真曾让欧阳清堕胎?”
“母后,我从不知欧阳清有孕。”
母子对话过后,全场落针可闻。
欧阳瑜声称,她的姐姐欧阳清曾怀孕并堕胎,且是百里夙的意思。因此痛斥百里夙无情冷血,欧阳清委曲求全。
而百里夙说,他根本不知道欧阳清曾经怀过身孕,要求欧阳清堕胎一事,自然是无稽之谈。
欧阳瑜不敢无中生有,编出这样的故事。她与欧阳清素来姐妹情深,形影不离。欧阳清有孕并且堕胎之事,欧阳瑜言之凿凿,应是亲眼所见。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百里夙敢做不敢认。
第二,欧阳清对外欺瞒百里夙,对内欺骗欧阳瑜!
百里复面色铁青,明氏眼眸冷厉。而宾客们,神色都玩味起来。
“欧阳铖,把欧阳清带过来!”明氏冷声说。
欧阳铖脸色难看至极,就见怀中的欧阳清闭着眼睛,像是晕了过去。
欧阳铖抱着欧阳清转身,回去,扶着欧阳清跪下,沉声说:“皇上,皇后娘娘,清儿昏迷了,请允许微臣带她回去医治。”
欧阳铖话落,风不易站了起来。
只见风不易离位,走到一个上风口,拿出一个白瓷小药瓶,打开塞子,一缕白烟逸散开来。
空气中的恶臭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花香。很多宾客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风不易就站在叶翎身后,把药瓶放在了叶翎面前的小桌上。
“欧阳大将军,我给欧阳大小姐把个脉,看她身体如何。”风不易上前。
欧阳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形势太过不利,他本想带欧阳清先离开,回去商量对策,结果风不易先是用药净化了空气,又主动来给欧阳清号脉,看着好心,可如此一来,欧阳清就走不了了!
但欧阳铖不敢阻止风不易,因为那样更可疑。
“风少主,她如何了?”皇后明氏冷声问。
风不易看过之后,起身说:“欧阳大小姐,是在闭眼假寐。”
很多宾客扑哧一声笑了。闭眼假寐?装昏迷呗!
“欧阳清!本宫问话,你竟然想装死躲过去!定是心虚!说,当初你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明氏厉声问。
明氏此言一出,倒也无人觉得她偏袒百里夙,往欧阳清身上泼脏水。因为欧阳清从这场大婚开始,就刻意隐瞒她毁容恶臭之事,意图蒙混拜堂,当上太子妃,足以证明,此女胆大包天!
有一就有二。当年欧阳清有孕堕胎之事,若如她所言,百里夙知情,那他没必要否认,毕竟他都穿着大红喜袍站在这里了,从未打算始乱终弃。而欧阳清装昏迷之事,分明是想躲想逃,心虚太过明显。
再说,欧阳清痴恋百里夙,宣扬得人尽皆知。她若当年真怀上百里夙的种,以她的调性,必然是母凭子贵,利用孩子尽快上位!但她却选择把孩子偷偷打掉,百里夙从头到尾不知情,而她对自己嫡亲的妹妹谎称是百里夙让她打胎。掌握梦世界
欧阳铖刚开口,百里复沉声说:“欧阳铖,你们欧阳家,脱不了干系!再敢辩驳一句,全都以欺君论处!”
四个侍卫上前来,要把欧阳清拖走,欧阳铖脸色煞白,却也不敢拦。
正在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百里夙,再次开口,说了三个字:“放开她。”
“夙儿,这样的贱人,你还管她做什么?”明氏怒意不减。
四个侍卫躬身让开,百里夙走到了欧阳清面前,低头看着她。
欧阳清跪在地上,努力地仰头,那张丑陋至极的脸上,一双眸子盈满了泪水,痛苦,悔恨,哀怨,祈求,还带着深深的爱恋……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我都是为了你啊!”欧阳清泣不成声。
百里夙面色冷漠如斯,薄唇轻启,声音冰寒地说:“我最讨厌欺骗。”
欧阳清的头垂了下去,就听到百里夙接着说:“当初你如何救我,我没有任何记忆,全是你一面之词。现在我问你,救我的人,真是你吗?”
欧阳清闻言,身子猛然颤了一下,低着头说:“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百里夙扬手,一根墨绫从袖中射出,缠住了欧阳清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欧阳清神色惊恐,百里夙冷声说:“我再问你一遍,是你吗?”
有些事,曾经没有破绽。但如今,欧阳清已被证明是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百里夙若是再相信她刚刚的说辞,那就是真蠢了!
“是……”欧阳清双脚悬空,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声音艰难地说了一个字。
百里夙右手持墨绫,左手猛然挥出!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欧阳清的身上几大要穴,同时被刺入一根微微颤抖着的金针!
南宫珩猛然坐直了身体,眼眸微眯,不出意外的话,百里夙这一手,是早已失传的噬心针。中招之人,噬心蚀骨,生不如死,便是骨头再硬,也受不住!
只闻欧阳清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者都心惊肉跳,寒毛直竖。
不过片刻之后,欧阳清惨叫着说:“不是……不是我!啊!”
“是谁?”百里夙冷声问。
叶翎微微蹙眉,看来欧阳清要交代了。但叶翎赌欧阳清并不知道叶缨和叶尘跟百里夙的关系,否则以欧阳清的个性,早就对叶缨母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