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凝翠稍慢一步的登上马车后车夫立即在玄武的督促下驱赶马匹快速地向九王府的方向驶去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大街时值下雪的傍晚街道上早就沒有了行人
一声驾喝车夫手中的皮鞭重重地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迅速地向前面奔去整个车驾都要腾云而起的感觉车轮飞转的车厢中钱沫沫半躺在凝翠的怀中睫毛抖动了几下清醒过來
刚才马鞭的脆响将她唤醒过來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躺在一个人怀里身子一僵的同时又放松了下來
不是玄武
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是知道玄武将她抱起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无力阻拦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反应环绕在她身周的气息不是玄武特有的凉薄而是她熟悉的凝翠的味道
“王妃你醒了刚才可是吓死奴婢了王妃要不要先喝点水”
凝翠柔软的声音让钱沫沫听的昏昏欲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凝翠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点什么东西但是仔细去感觉却又发现什么都沒有
顿了顿钱沫沫摇摇头试着自己坐了起來探手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看了看复又放下看样子这应该是回府的路也是她刚才那样估计都被吓的不轻好在粥场大部分的事都已经开始进入正轨了接下來的事估计卫统领一个人就能完成
车厢内钱沫沫东想西想的很快就回到了九王府身体被马车停下的惯性向前倾了倾她才发现到家了被凝翠扶着下了马车后就脚步虚浮地向府内走去
从王府的大门走到龙啸殿虽然沒有多远的直线距离但是绕过回廊亭阁就要多走上好多路了玄武一直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估计她在车厢中醒來时他在车驾外就听到了动静
也幸得有他们在她身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死几次了
刚走了沒几步钱沫沫就感觉有些气喘不禁暗骂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自从小产后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抵抗力和体能下降以前在现代跑上一整天都不会累的她现在动不动就气喘吁吁甚至昏倒果然人懒就多病
她这完全是被这种安逸的生活给迷惑了得继续锻炼起來才是原先每日坚持锻炼的习惯也被湘妃娘娘的事给打断了得捡起來才是
回到龙啸殿钱沫沫歪倒在睡塌上算是彻底累瘫了景嬷嬷为她精心准备晚膳也只是草草吃了一些便沒了胃口吃饭期间秋忆回來了一趟跟她说了一些人妖央的事之后就又回去了
吃过饭钱沫沫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精神将用笔墨画了现代五指分开的手套草图将草图交给景嬷嬷处理让她和凝翠先和院子里针线活快的几个丫头缝制几幅样品出來然后再请人大批的做
想到粥场那些彻夜巡逻护卫的士兵就恨不得现在就能做好凝翠拿着草图先去找布料的时候钱沫沫又将玄武召唤了出來本想让他去帮忙找人订做一批棉衣的可是等玄武出现后她又觉的有些不妥不过沒想到的是白虎居然也跟着來了
看着白虎那笑嘻嘻的样子钱沫沫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玄武肯定是他因为自己晕倒而将白虎找來的不然白虎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现在她是看到白虎就舌根子发苦白虎的出现就代表她又要面对那些什么调理身体却苦的要命的药
将她气个倒仰的是玄武在和她对视上的时候瞬间就转头看向了别处简直是气疯她了沒想到玄武的性子居然比夜殇还要腹黑还要难以搞定
“白虎见过王妃王妃虽然不想见到属下但王妃也应该想想王爷那边不是王妃这边晕倒粥场和祭天皇家寺庙何其近王爷不会感觉不到的不如就先让白虎诊下脉可好一会属下也好过去给王爷送安神汤”
白虎笑嘻嘻的样子说出來的话却是一针见血容不得钱沫沫反驳
是啊夜殇这会子再皇家寺院沐浴斋戒那跟被监禁是沒有什么区别的若是心灵感应到她晕倒的事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但愿夜殇能沉的住气才好
“王妃先不必担心王爷那边已经派人先去通知了属下替王妃诊过脉之后再过去跟王爷禀报王妃你看.......”
白虎笑眯眯的眼睛里全是对钱沫沫想法的了如指掌她这里想什么那边立即就能猜个**不离十都说医者有一双洞穿尘世的眼睛看來的确如此搁在现代白虎应该就是个不但医术高超心理研究也应该不弱的名医
一开始还梗着脖子有些抵触白虎的钱沫沫被人家几句话就给打回了原形整个人一垮认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看着白虎收敛起之前的嬉笑之色只是挂着一抹惯有的浅笑钱沫沫的心又悬了起來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
好半天就在玄武都有些不耐的时候白虎才抽回手笑嘻嘻地对她道:“王妃沒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有些贫血之症平时只要注意休息和饮食应该就沒有什么问題过会属下写几个养血气的食材给景嬷嬷慢慢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沒事了”
钱沫沫定定地看着白虎和以往一样她还是沒有在白虎的脸上看到别的东西似乎真的就像白虎所说的那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白虎每次都沒有对她说实情偏偏又找不出一点破绽只好就此作罢
因着钱沫沫确实疲惫了白虎将一些活血的药交给景嬷嬷让她给钱沫沫泡在洗澡水里也就和玄武一起退了出去钱沫沫自己分析了一下会晕倒的原因之后觉得自己身上确实沒有其他不适的感觉而且久站的确对大脑供血有碍也就沒放在心上
在景嬷嬷的侍候下用白虎留下的活血药泡了个热水澡沐浴时一脱衣服才发现两个小腿肚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