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oct10:00:00 c 2014
一连串的问题不敢轻易开口,怕更触动他心里那块柔软。
“母妃,母妃说她的生命已经不到半年了!你说若不是当初我大意误饮毒酒,是不是母妃就不会为救我而舍去寿命去施那个该死的禁术,还将你也卷了进来。”
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的夜殇猛的从钱沫沫的颈窝抬头望着她,一双眼眸已经变的通红,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地问道:“所以,你恨我吗?母妃,母妃会不会也恨我呢?”
此刻,脖颈同样一个地方,同样一个图案,同样散发着微亮,伴随着同样的疼痛,传进心脏,四肢百汇。
明白过来夜殇所说之事的钱沫沫轻轻揽过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缓缓地说道:“夜殇,你知道我现在和你一样感受着你的痛苦对么,即使这样,我也可以认真地回答你,我不恨你!”
感受到怀中的他微微的一震,她没有停下继续道:“我想,湘妃娘娘也不会恨你的,反而会高兴能为你做这件事。在我的那个世界,子女就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这代表这份爱不会消失,相信在这个朝代也是同样的道理。湘妃娘娘为自己变的短暂的生命而悲伤了吗?我相信一定没有,反而应该是很快乐的吧!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对吗?”
怀中的人身躯不再僵硬,钱沫沫苦涩地一笑,没想到需要她这个从未感受过母爱的人来劝导会失去母爱的人,她明白,一个人失去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正在拥有的那份珍贵。
啪!
“喂,夜殇,这可不像是你哦,你可是夜冥王朝人神鬼三界俱怕的九王爷,这幅缩头乌龟的样子真是有失你九王爷的身份啊!”
钱沫沫那响亮的一巴掌外加贬义十足的奉承,实实在在将夜殇吓了一跳,哪有人上一句还温温柔柔地,下一秒就一个大响掌拍在别人背上的。
不过也多亏了钱沫沫的那一巴掌,将陷入混沌的夜殇拉了回来,充满血色的眼眸也逐渐清明。
“沫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
映入钱沫沫眼中的是他满满的期冀,这算什么?表白吗?
“我…...”
“嗯,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
额,无语死了!这人是告白还是怎样?居然不等她回答就自己敲定答案。要不是看他这会挺低靡的,她一定会说她才不要留在这么霸道的人身边呢!哼!
“进来吧!”
“嗯?”
夜殇犹略带沙哑的声音已恢复常态,他突然的命令让她一愣,完全不能跟上他的频率。
门口人影一闪,朱雀和一位身高不足五尺的老翁走了进来。
“巧手张忠见过九王爷,见过天圣公主。”老翁虽已两鬓斑白却中气十足,声音十分洪亮。
“起来吧!”
夜殇随意地摆摆手,转过脸面对着钱沫沫说道:“沫儿难道想在本王身上与鞋匠师傅商谈?本王倒是乐意之至。不知……”
“啊!”
该死的,是她哪只眼睛刚才看他萎靡不振,需要她为他抚平伤口了。这转眼就戏谑她的人也只有她会傻傻地上当,真是服了他的变脸神功!
钱沫沫如同触电一般从夜殇的双膝上跳起,红晕早已从脸颊顺着耳朵延伸到了脖颈。
“老,老伯,请这边谈。”
钱沫沫故作淡定地为巧手张忠引路,打算到书案那边聊。离夜殇越远越好。
“沫儿,你太瘦了,除了你独有的温暖消失了以外,你离开本王的怀抱与否在重量上都没有太大感觉,你还是多吃点吧,毕竟胖一点才有手…….”
“夜!殇!”她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青筋在砰砰地跳动着,她认为如果夜殇接着说下去她一定会冲过去咬他两口解气。
反观巧手张忠却出了一头的冷汗,虽然这王爷并没有像传言那般暴虐,可是公主却为他引路,绕是让他感觉心惊肉跳。
“不敢,老朽不敢!”
钱沫沫倒是没注意到张忠的惶恐,谁让她一门心思全放在和夜殇置气上面呢,她这边气呼呼地快气炸了,夜殇反倒息鼓休战了。
“公主,可否将所想鞋样说与老朽听?”
“嗯?嗯!”
钱沫沫将心思从夜殇那边拉回,绕过书案将一张鞋样手稿平铺在书案上,尽量将注意力集中起来说道:
“这个是芭蕾鞋的图纸,用料上我想用绸缎,最好鞋尖用绿色向后渐变成桃花,鞋底用羊皮,鞋面上面不必绣花装饰,反倒是鞋头这里要注意,我想用梧桐木加在这里!这双鞋做两双,第二双通体用月白色绸缎即可,张师傅能做出来吗?”
钱沫沫有些没底气,毕竟环境有限,有些东西不是她画出来就能做的。
“做出来是没有,不过,老朽敢问一句,请公主恕罪。这有些怪异的鞋子是公主自己所想的鞋样吗?这样的鞋又能做什么呢?”
想来可能是张忠这做了一辈子鞋的鞋匠,也猜不透这前面犹如被切了一刀的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便有如此一问,毕竟那是现代社会的产物。
“这个,嗯,是我画出来的。”
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回答啊,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所以那鞋子也是属于她那个时代的吧。恐怕他有命听,却无命活着走出九王府。
想到这里钱沫沫偷眼看向夜殇,却发现夜殇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她总是会逃避他的目光,她怕陷进去之后是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