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薛崖、小阿宝一起围坐在桌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小花盆里蔫哒哒的小绿芽。
舒姝伸手拨了拨那个垂着头、沮丧不已的小东西。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起这个真的是一篇惨痛的小绿芽奋斗史:“唉~当初我被那天罚劈得简直就是神魂俱灭。说来都是泪啊~”
“好在我毕竟是洪荒时代就存在的本源之树,生死一刻用尽了最后一丝神力才好不容易保留了这么一丝丝的神智,然后就靠着这一丝神智在鸟不拉屎的天罚之地辛苦地挣扎着活下来了。”
现在想来,好在那时的自己没有什么意识,全然是凭本能求生。不然可能早就吃不了苦认命了。
“起初百多年,整个神罚之地一丝灵气都没有,我就潜伏在地下,一直往地下深处钻,靠着地底深处的些微灵力勉强维持生存。”
“后来,神罚之地的天威渐渐消散,外界的灵力慢慢飘荡进来,我才又钻回地面上吸收空气中的微薄灵气。”
“大概过了一千年才勉强恢复了意识。”
舒姝算是知道了,这个小东西就是在绝境中拼命求生存。
阿宝捧着小花盆,小脸气鼓鼓的样子:“那个分支神树好坏啊,把你弄得这么惨。”
小绿芽感受到了阿宝的善意,小小的芽尖低头蹭了蹭阿宝的手。
“既然你都生存得这么困难了,怎么还有力气在天罚之地做出那么大的幻境。”
小绿芽摆摆身子,回答道:“其实只是为了遮掩一下啦~天罚之地太引人注目了,很容易引来修士探寻,我才修炼出这么一小点点,哪里经得起他们糟蹋。”
“可你那幻境那么容易被破解,怎么阻挡得了。”
“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来,只要外表骗得过去就行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在那处修行,也没有碰到过几个人的。”
说到这里,它又补充到:“而且往往来的都是一两人,我那幻境也足够忽悠他们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可是都把他们吓走了的。”
哦!!“那些人是有多蠢,这种级别的幻境都能被骗走。”
小绿芽顿了顿:“其实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散修,想来这些地方碰碰运气。”
薛崖赞同地点头:“这倒确实,许多散修都会去些人迹罕至的偏僻山林,都抱着能得到些意外收获的想法,只是大多都无功而返罢了。”
“行吧,然后你后面就遇到了我们?”
小绿芽摆了摆身子,情绪总算有点回转:“是啊是啊,要不是吸了你......嘿嘿,要不是碰到了你,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好的。”
舒姝哪里不知道它想说什么,不就是吸了她的血,不过她借着小绿芽解开了封印,也算是两不相欠了:“我对你这么有用?”
“当然了,你可是神界的人。当年本界被分裂之际,那些神人将界中最好的灵气凝练成了神灵气归入了神界,仙人们又抽去了一部分灵气凝练成了仙灵气归入了仙界,剩下在修真界的已经是不知道稀释了好多倍的灵气了。”
“你自带神人血脉,本体里带着纯正的神灵气,对我是大有裨益。”
神界的人?神人血脉?薛崖怎么越听越糊涂:“姝姝,它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神界的人?”
舒姝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稍后再同你细说。”
她又转头看着小绿芽,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趁我修为全失钻进我识海的原因?”
阿宝哒的一声把小花盆砸在桌上:“你竟然偷袭姝姝?”
薛崖这边也投来了死亡凝视,小绿芽顿时头皮发麻。
“我...我我,我错了。我已经将功赎罪了的,我不是帮你解除了一层封印嘛。”小绿芽缩成一团,恨不得能消失在众人面前。
阿宝诧异:“姝姝你什么时候有封印了?”
薛崖同问。
舒姝摆摆手:“我的问题待会儿再说,先把它的事情问清楚。”
“哦,好吧。”小阿宝是个听话的小宝宝。
薛崖:姝姝说什么是什么吧。
“行了,你跟我也算是两清了。说说吧,你不是在我识海乖乖待着?怎么在塔里来了的?”
小绿芽有点心虚,这,确实是它理亏。
“这塔不是也在你识海里嘛,有一天睡觉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香甜的灵气在召唤我,然后我就顺着味道找过来了。”说完它还不自觉的缩了起来。
“呵呵,合着还是这塔里的灵气主动引诱你的是吧?”
“不不不。”它赶紧摇头:“是我,是我自己贪食,就不请自来溜进了塔里。后来发现这塔里的灵气于我实在助益匪浅,就在这里扎了根。直到......直到今天被阿宝大人发现。”
说到这里,小绿芽有些羞愧,做贼还被抓个现行,关键是还没有反抗的能力。简直尴尬突破天际好吗?
舒姝一拍桌子,做了个总结:“反正你就是贪图这塔里的灵力来的,哼,既然这样,作为惩罚,就把你这个小偷丢在外界去......”
小绿芽疯狂抖动,全身都表达着一个意思:强烈拒绝。
“我申诉。舒姝大人,我在这塔中修炼,不出五年就能长大结出神溪果了。”所以你看,我真的很有用的~小绿芽疯狂摆动求关注。
神溪果?薛崖眼神一闪,这不是当初精莲长老同他说的那种神果。这个小东西竟然就是哪个传说中神脉之森的奇树?薛崖这才将那什么神树同这个奇树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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