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凌一凡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直到父亲痊愈,凌一凡终于放下心来。
“爹,这几日怎么不见张虎叔叔来过,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吧!”凌一凡问道。
凌清江听到这里神色一暗,凌一凡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爹,张虎叔叔他怎么了?”凌一凡心中忐忑的问道。对于张虎,凌一凡内心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小的时候张虎就很照顾他们父子,后来他能进入宗门也是因为张虎的原因,所以在心里除了父亲,张虎就像他的亲人一样。
凌清江神色黯然道,“也怪他运气不好,三年前你入宗不久,你虎子叔到城里贩货,在路上遇到一队人马在官道上飞奔。经过你虎子叔身前时,你虎子叔躲闪不及,被那队伍中的领头之人挥手间打飞出去十几丈,被人抬回来时已是昏迷不醒,身受重伤。
我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医好他,以我的观察他应该是被修士所伤,后来打探得知原来那队人马是天麓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方家,我们人微势弱无法找人理论,只能忍气吞声。
正好你回来了,你去看看虎子叔吧!”
听完父亲的话,凌一凡一阵气血翻涌,神色凌厉,咬牙道:“好一个方家,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曾经我人微势弱,实力不够,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就可以草菅人命,现在我倒要看看有谁再敢欺负我风隐村的人。”
凌清江见凌一凡动怒,似乎要找方家报仇理论,看了眼凌一凡,开口劝阻道:“一凡,我先给你说说这方家的势力,这方家是天麓城第一势力,据说背后的靠山是‘血煞门’,是这方圆万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势力强大。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方家有一直系血脉族人是这‘血煞门’的太上长老,修为高深,这也是为什么方家能够飞扬跋扈屹立这么多年不倒的重要原因。你如果要找这方家的麻烦就先权衡一下利害关系,如果你得罪不起就算了吧,你虎子叔也不会怪你,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按照凌清江的想法,凌一凡听完他的话后应该会放弃找方家麻烦的念头。因为在凌清江看来那方家势大,凌一凡即便进入飘渺宗也不过是个普通弟子。因为当初从回来的张虎那里隐约了解了一些凌一凡的资质。所以在凌清江看来那飘渺宗是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弟子而得罪整个‘血煞门’的,甚至会影响凌一凡的前途性命,他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呀。
不过以凌一凡现在的身份和潜力,恐怕在这方圆十万里的范围之内还没有能让他屈服的势力,即便离开飘渺宗的势力范围凌一凡也不会轻易向谁低头的。
听完父亲的话凌一凡点了点头对父亲说道,“好了,我知道了,爹,先带我去看看张虎叔叔吧!”
凌清江以为凌一凡打消了报复的念头,心中暗松了口气。岂不知凌一凡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看完张虎叔叔之后就去会会天麓城的方家。
父子二人向着村内走去,张虎的家就在村子的中央,很快便来到一处宽敞的庭院。共有三间茅屋,这里就是张虎的家,凌清江走进院子来到房前,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在门口喊道,“虎子是我,来看你了!”
听到门口的喊声,从屋内走出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妇女,“哎呀,是清江大哥来了,快请屋里坐。”那妇女急忙将凌清江让到屋内,这中年妇女便是张虎的妻子,凌一凡同父亲一起来到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虎,凌一凡忍不住内心一阵激动。
张虎躺在床上,看到凌清江来了,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张虎的妻子急忙拿来一个枕头将张虎扶起靠在他身后,张虎咳嗽了几声,喘息的道:“清江大哥,这几年你每个月都会来看我几次,给我服药。可我这身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看是治不好了,以后你就别麻烦了,我这病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一旁的张虎妻子听道张虎的话,眼角有些湿润,张虎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有一天张虎不在了,可让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但是有凌清江和凌一凡在场,她还是将那份哀伤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凌清江道:“虎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凌清江拉出站在身后的凌一凡,张虎定睛看去,眼神却是有些模糊。刚才只顾着跟凌清江说话,却是没有注意到其身后还有个人影,仔细的端详着,突然张虎脸上一阵潮红,“小,小凡子!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了,快,快来让虎子叔好好看看!今天我得喝两杯,弄点好菜,给我烫两壶酒来!我要和清江大哥和小凡子好好聊聊!”张虎向妻子说道。
“可是你的身子…”张虎妻子担心的道。
“没事,就这一次,今天我高兴!”张虎高兴的说道,说完又咳嗽了两声,每咳嗽一声脸色都更加苍白一分,似乎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哎!”张虎的妻子无奈的叹息一声便走出内屋准备做饭去了。
凌一凡来到张虎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张虎,想起曾经体健如牛的汉子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内心一阵刺痛。
凌一凡闭起眼睛,神识探入张虎体内,观察其体内的伤势。其体内经脉部分断裂,五脏六腑损伤严重,若是体质稍弱一些的恐怕当场就得毙命,可见那出手之人并没有手下留情。若不是父亲这几年一直想办法帮其调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即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