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满眼愤怒的看着那队伍消失的方向,刚才对她出手的那个青年少女认得,乃是河阳镇城主的儿子刘子明,此人乃是河阳镇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和恶少,平日游手好闲飞扬跋扈。
今日这少女要不是伴成男装,恐怕刚才早就被那家伙掳了去给糟蹋了,对于这个刘子明,河阳镇的人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看到了远远的避让,谁家的姑娘长得俊俏是绝不敢出来走动的,生怕被这刘子明给发现了掳了去。
因此少女入城才会女扮男装,可见河阳镇的居民对这恶少的惧怕,关键是这里山高皇帝远,根本没人治的了他。
少女也是倒霉,正好赶上那刘子明外出围猎,这才被冲撞了,险些坏了性命,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自认倒霉。
抱着怀里的那只鸡一瘸一拐的向着城门口走去,出城倒是不费劲,没有任何人的阻拦和盘问,此时,这城门口也是一片混乱,守城的卫兵正在忙着维持秩序。
对于那个城主的儿子,这些卫兵也是早就看不惯,这没出什么人命倒好,万一出了事责任可就算到他们头上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只听到守卫的负责人对排队的村民喊道:“大家都注意了,以后排队尽量靠边上,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来得及闪躲,不然出了事只能自认倒霉了!”
对于守卫的话,众人也是听到了无奈和好笑,连守卫都无可奈何,可见那刘子明在河阳镇有多么的嚣张和霸道了。
少女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城门,每走一步都牵动身上的鞭伤,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火烧火燎般的侵蚀着少女的神经,没走出多远眼泪便又流了出来,本来秀美的脸蛋却是弄得更花了。
来的时候,少女之用了半个时辰。而回去,却是用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直到快临近晌午的时候,少女才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家门。
屋内正陪青年坐着的老者听到外屋的房门被推开。猜到是少女回来了,不由的故意训斥道:“你这疯丫头,又跑到哪里疯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此时,床上的青年状态也好了许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索性也不再去想。刚才与老者的交谈中,他知道了,自己原来受了伤,是这老者和先前的少女救了自己。
至于其它的,青年实在是想不起来,记忆中都是残缺的片段和画面,让他根本不知道它们都代表着什么。
就在他和老者谈话之时,便听到了门口的声响,想必是那少女回来了。正在这时,便听到老者对着门外开口说话了。
老者本以为少女会反驳自己几句,没想到却是听到了少女的抽噎声,老者无奈的道:“你这丫头,爷爷说你两句就哭了,快到爷爷这里来!”说着,老者便冲青年笑了一笑,然后起身向屋外走去。
青年也露出一丝微笑,这爷孙二人倒是给了他一丝温馨亲切的感觉,就在这时。少女‘砰’的一声将房间的门推了开来。
老者与床上的青年皆是一愣,只见少女一身尘土,正满脸泪痕的站在二人身前,脸上的尘土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将一张俏脸抹得五花八门,险些认不出来了。
老者错愕紧张的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爷爷。”
看到床上的青年还有老者,只见少女将怀里的鸡重重的摔在一旁的桌子上,顿时一脸委屈的指着床上的青年哽咽的抱怨道:“都是你,爷爷让我给你买鸡补身体。回来的时候遇到那个恶少刘子明,害的我险些丢了性命…”
十六七岁的少女,毕竟还是个孩子,尚没有说完,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放声哭了起来。老者一听到刘子明三个字,顿时心中一跳,紧张的来到少女的身前,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丫头,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谁知道,老者刚一抓住少女的手臂,便听到少女一声尖叫,努力的挣脱了老者抓住自己的大手。
老者一怔,随即连忙撸起了少女手臂上的衣服,只见一条青紫的血痕异常醒目的出现在少女的手臂上,血痕周围早已高高肿起。
看到这一幕,仿佛一道鞭影抽在老者的心脏上,老者脸色大变,双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一滴老泪流了下来。
随即,老者忙对少女安慰道:“小玲,别哭,快坐下,等爷爷给你找疗伤药敷上。”
说着,老者连忙向另一个房间走去,去取疗伤药了,床上的青年听完少女的抱怨,不由的转头看了一眼被少女仍在了桌子上的那只鸡,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感动。
原来他是为自己买东西才受的伤,一路上虽然受了伤心中委屈,也没有将那只给自己补身体的鸡丢掉,青年心中升起一丝温馨和感动,看着少女满脸泪痕,不由的心中不忍。
对少女安慰道:“你放心,我会给你出这口气的!”
少女闻言顿时抹了把眼泪,止了哭声,哽咽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没骗我?”
青年认真的点了点头,少女见状,哽咽的声音也渐渐的止了,抹了把鼻涕,“那个家伙可是厉害得很呢,在河阳城可是没人敢惹的,那你也能替我出气?”
就在这时,老者从外屋取了一个药瓶匆忙走了进来,对少女道:“快,爷爷给你上点药,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青年听了少女的话,犹豫的道:“很厉害?”
少女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厉害着呢,你要是能收拾